林慕言的事理好已經是中午。
江南和傅司珩一起趕到公安局時,沈君澤和蔣旭也趕了過來。
蔣旭趕來,跟江南打了聲招呼,便急匆匆進了審訊室。
而沈君澤則是停在了江南面前。
“膽子可真大。”他有些生氣地看了眼江南的手,看到紗布上滲出的,他臉瞬間難看了起來,“等會兒去醫院再看看,別影響以后恢復。”
江南這個時候特別乖巧,“知道了舅舅。”
沈君澤見這副乖巧的樣子,忍不住抬手敲了敲的額頭。
“在我面前裝乖,你什麼格我還不知道?”
江南過去抱住了他的胳膊,撒道,“我本來就很乖的。”
沈君澤呵呵一聲,“乖到敢開槍,乖到敢在醫院就跟傅司珩搞在一起?”
江南眼可見的不自然起來。
開槍這事也就算了。
畢竟當時況危急,若是不開那一槍,死的大概就是傅司珩了。
但在醫院發生的事,江南實在是有些沒臉說。
也沒想到,沈君澤會把這件事拿到明面上來說。
但很快,就明白了沈君澤的意思。
這是他為舅舅對這個外甥的勸導。
江南心里其實門清。
沈家人對傅司珩的態度一直不好。
即便傅司珩幫忙查到席娟害沈清雅的事,沈家也都是給了傅司珩報酬,而不是把他當自家人對待。
這一切,都明里暗里表示著他們的態度。
江南抿了抿,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索便直接轉移了話題。
“舅舅來這里是也因為林慕言的事嗎?”
沈君澤斜一眼,“知道不好意思了?”
他頓了下嘆口氣,再開口時,語氣中已經滿是心疼,“不是說這種事不能發生,傅司珩是個什麼東西我也不是不了解,他能守著你不你,那他也就不是他了,只是......”
沈君澤眉峰皺起,“南南,舅舅是真的希你考慮清楚了。”
他原本是一直支持江南和傅司珩在一起的。
以前不管鬧什麼樣,他也都沒有想過真的讓這兩人分開。
直到上一次。
在一張又一張的病危通知書上簽字的時候,沒人知道他的心。
傅司珩當時是沒在他面前,若是在,只怕傅司珩的命也就代在那里了。
江南角輕輕抿了抿,淡淡地笑了聲,心里卻是忍不住的酸。
“舅舅,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但我和傅司珩還沒有到你們想的那一步呢。”
說著,看了眼不遠的傅司珩,“就算真的要往前走一步,也不會是現在,至于以后還要不要繼續在一起,那也都是以后的事,我現在只想為媽媽報仇,把爸爸救出來,其他的,等事解決以后再說吧,這段時間,也算是對他的一個考驗吧。”
江南說得輕松,但沈君澤卻并不覺得傅司珩能讓拖到那個時候。
傅司珩那混賬玩意,但凡是有點機會,就必定是要蹬鼻子上臉的往上爬的,包括與名分,他在這方面,是一貫的強勢。
但江南都這麼說了,沈君澤便也沒有多說。
他不會去干涉別人的決定,尤其是在方面。
兩人聊完,傅司珩那邊也忙完了。
蔣旭黑著一張臉,跟著傅司珩從里邊走了出來。
蔣旭是過來給傅司珩做保證人的。
當時現場有人開槍的事已經瞞不住,雖然傅司珩手中的那把槍經過運作已經算是特殊審批合法持有了,但在那樣的況下開槍,還是需要人來作保的。
而這個保證人,最好用的,自然就是蔣旭。
蔣旭從里邊出來眼中的火氣幾乎能把傅司珩給火化了。
“這種事以后別找我!”
傅司珩眉頭挑了挑,“哦,那是不是意味著,林慕言的供詞你們也不需要了?”
蔣旭腳步頓住,“你特麼的,我沒給你做保嗎?”
傅司珩輕笑一聲,“所以,蔣先生以后還是不要說這種廢話的好,除了生一頓悶氣什麼用都沒有。”
“你!”蔣旭只覺得自己口都要被氣炸了。
他特麼上輩子是不是欠了傅司珩錢了?
眼看著兩人之間氛圍有些不對,江南趕了一聲。
“傅司珩!”
傅司珩聞言趕屁顛顛地過來了。
“老婆,你我?”
江南卻沒有理他,只是了聲蔣旭,“麻煩你了。”
蔣旭心里依然有氣,但他還不至于跟江南發。
見到江南,他臉明顯好轉,但看到紗布上的跡和臉上的紗布時,劍眉還是微不可查地蹙了蹙。
“你的傷怎麼樣了?”
他那天晚上本來是打算去看江南的,卻沒想到最后又被傅司珩算計了,搞得他后來連去看江南的心都沒有了。
“好多了。”
蔣旭卻依舊不放心,他剛想說什麼,就聽旁邊的傅司珩忽然嘶了一聲。
“好疼,寶貝,我胳膊好疼,咱們去醫院看看吧,也不知道林慕言的那刀上有沒有毒。”
一邊說著,傅司珩高大的影就這樣依偎到了江南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有多疼。
江南眉頭皺了下,雖然知道傅司珩百分之九十是在裝,但還是點了點頭。
確實該去醫院看看的,不是傅司珩的傷,還有的。
有些抱歉地看了眼蔣旭,“我記得你大哥婚禮馬上到了。”
蔣旭眼中依舊帶著怒意,“嗯,明天。”
江南笑著點點頭,“那就明天見。”
蔣旭這才笑了聲,“行,那明天我去接你?”
“好。”
從醫院出來,傅司珩便一直沉著臉。
直到上了車,他才一把握住了江南的腰,把勾進了自己懷里。
“什麼意思?”
江南挑眉,微笑,“什麼什麼意思?”
傅司珩眼中蘊著怒意,死死把在門邊,“明天真的要去給蔣旭做伴?”
江南點點頭,“怎麼了?不行嗎?”
傅司珩,“不行,你是我老婆!”
江南笑意:“搞錯了,還不是。”
傅司珩狠狠在上咬了口,“早晚會是!不許跟蔣旭一起去!否則......”
江南挑眉,“否則怎樣?”
傅司珩咬著牙,狠狠磨著江南的耳垂,“否則,我哭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