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又一刀落下。
林慕言卻是更加興。
尤其是在聽到傅司珩的那句話以后,他忽然在車里就笑了起來。
“要為報仇嗎?就憑你?”
林慕言說著,忽然抬手握住了傅司珩的手,原本已經到面前的刀忽然停下。
傅司珩卻是沒有毫猶豫,手腕一轉,原本沖著他的刀尖,再一次面對林慕言。
林慕言本就被傅司珩在下方,傅司珩調轉刀尖后,忽然就松開了匕首。
匕首垂直下落,眼看著刀尖就要扎到他的臉上,他忽然一個翻,兩人就這樣在車里扭打了起來。
車被沖撞地左右搖晃著往前沖去。
江南卻在這時忽然收起手槍,對著前邊的祝鵬說了句,“加速,橫在他們前邊。”
祝鵬皺了皺眉。
卻有些猶豫。
“怎麼?做不到嗎?”
江南臉發白,說出來的話卻滿是冷意。
那意思,好像祝鵬做不到,就來一樣。
祝鵬當然做得到。
但那樣的話,他們這輛車便注定要經劇烈的撞擊。
他還好,畢竟子骨朗,而且,在車撞過來的時間,他也又足夠的自信能跳車逃跑。
可偏偏此時夫人在車上。
“夫人,那樣太危險了。”
江南咬著牙,“我說話不管用了嗎?”
祝鵬言又止,他握了握方向盤,終究還是加速沖了上去。
似是覺到祝鵬意圖,那邊的司機也忽然提了速。
你追我趕的景再一次發生,對面的搏卻是更加激烈。
江南此時卻出乎意料地鎮靜了下來。
本來是想對那個司機開槍的。
但若是司機出事了,對面的車也必定會失控。
眼見兩輛車已經你追我趕上了座橋,江南眼睫輕輕了一下。
“把他們的車住,又不下去又多大的把握?”
祝鵬結滾了下,“我盡力,夫人。”
他說完,打了方向盤便往那邊了過去。
車欄桿的聲音格外刺耳,幾次的撞擊與撞都沒能截停,江南忽然舉起手槍,往對方胎上打了一槍。
槍聲響過,車忽然失控般晃起來。
祝鵬又是一個急打方向,那輛車終是被得停了下來。
后警車的鳴笛聲響起。
江南卻不顧一切地開門下車,沖到了那輛車前。
“夫人,小心!”
祝鵬把江南護到后,自己率先跑到了車邊。
車已經被撞得嚴重變形。
車里,傅司珩一只膝蓋死死在林慕言間,另一只腳,則是踩著他那只握著匕首的手,整個看似慵懶,卻讓林慕言毫掙扎不得。
而上半則左手捂著右臂,明顯那只手臂也了傷。
江南眼圈忽然一紅,沖著傅司珩便沖了過去。
“你怎麼樣?”強著眼中要洶涌而出的淚水,在車門邊,就要去看傅司珩的傷勢。
傅司珩卻在這時,忽然抬手握住的后腦勺,帶著腥味的滾燙而熾烈地覆蓋了上來。
江南怔了一下,隨后咬了下他的,探出舌尖,回吻了回去。
覺到的回應,傅司珩呼吸便是一窒。
他握著江南后腦勺的手猛地用力,把往自己這邊又了。
江南有些承不住地往外推了推,卻引來了傅司珩的極度不滿。
直到,一聲輕咳在兩人耳邊響起。
江南才忽然反應過來現在的場合到底有多不合適。
猛地推開傅司珩,轉頭躲進了車里。
傅司珩看著江南有些慌的背影,忽然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一邊笑著,一邊垂眸看了眼被他踩在腳下的林慕言。
“林總,這里角度觀賞的覺怎麼樣?”
林慕言角卻依舊帶著笑。
“傅司珩,這次是我疏忽了,但游戲還沒有結束,咱們接著走著瞧。”
警察過來,把林慕言從傅司珩腳下揪了起來。
傅司珩下車,邊便有人遞了一煙過來。
傅司珩看了眼煙,隨后又看了眼那邊的車,“吳局,您這是讓我犯錯誤啊。”
吳局不過五十出頭,但卻跟個人似的。
聽到傅司珩這句話,忽然哈哈笑了起來。
“得,你有老婆管,你了不起。”
傅司珩笑了聲,但很快,臉上的笑便又消失了個干凈。
“林慕言這里......審的時候,還麻煩您通知我一下。”
吳局給他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才說,“先去把傷理一下吧。”
傅司珩目卻閃了閃,“行,您就別管了。”
說完,他抬腳上了車。
剛上去,便見江南正眉心蹙地靠在車門上,聽到靜,竟然都沒有往這邊看一眼。
傅司珩低聲咝了一聲。
江南眉頭瞬間皺了起來,睜開眼,抓住傅司珩的胳膊就要看他的傷。
“我看看。”
傅司珩卻勾住的腰,握住了的手,“害怕嗎?”
江南沒有回答,只是繼續低頭看著傅司珩胳膊上的傷。
傅司珩的傷并不算嚴重。
雖然林慕言一直表現得輕松,但到底,他前幾天剛被傅司珩傷了,今天又被江南傷,在戰力上不損是不可能的。
江南見他傷口并不算太深,才輕輕松了口氣。
傅司珩笑著著的下,“怎麼?連我的問題都不愿意回答了?”
江南看著傅司珩,片刻后又收回了目。
從儲格中拿出紗布和藥,開始給傅司珩理傷口。
手上的傷口也崩開了,此時作多有些不太方便,但卻做得極其認真。
一直等把傅司珩的傷口理好,才低聲說了句。
“沒什麼可怕,不管發生什麼,只要我們是并肩一起走的,那我就什麼都不怕。”
傅司珩結滾,心里復雜難言。
他低頭抵住了江南的額頭,鼻尖蹭了蹭的鼻尖。
聲音中帶著笑意,“終于明白了,謝謝夫人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