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次日便出了院。
昨天晚上傅司珩非要鬧的那一場,讓覺得實在沒有再在醫院耗下去的必要了。
那種事都能做了,證明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
至于手上和臉上的傷,回去慢慢養著就好。
傅司珩看得出來江南多是有些惱了。
到底,這里是病房。
即便他敢保證,除了門口的那幾個保鏢,絕對沒有其他人知道,但江南卻是鐵了心要出院。
傅司珩也知道他確實是有些過分了,所以,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乖乖地去收拾東西去了。
岑安聽說了江南要出院,一早便帶著念念趕了過來。
這段時間,念念一直跟著岑安和司玨。
司玨細心,所以平時照顧念念都是由他來,而岑安則負責帶著念念到玩。
兩人從那天一起出去吃了頓飯后,關系終于又稍微緩和了點。
但兩人都清楚,現在的這種緩和,只是維持在兩人在一起不聊的事的況下。
方面的事,在兩人之間似乎了一個不能的雷區。
似乎只要一,兩人之間好不容易維持的關系就必定會炸一般。
但現在這樣似乎也還不錯,不談,誰都自在,至岑安是這麼覺得的。
這兩天心都還不錯,一早抱著念念哼著歌就進了江南的病房。
剛一進來,就忽然止住了腳步。
傅司珩正在幫江南換服。
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江南上那些曖昧的痕跡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好家伙。”
先是看禽一般看了眼傅司珩。
隨后又沖著江南比了個大拇指。
“看來恢復得確實不錯。”
江南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抬腳踹了傅司珩一下。
但很快,眉頭便又是一皺。
傅司珩笑著扶住了的腰,“疼?”
江南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上。
“你覺得呢?”
傅司珩了下鼻子,隨后湊到耳邊,“看來這段時間確實缺乏練了,之前這點量本不至于的。”
江南直接實打實一腳踹了過去。
傅司珩挨了一腳,握住的腳腕在小上輕輕了。
“我去辦手續。”
傅司珩離開后,岑安才又嘖嘖兩聲,“看來你家老男人也還不錯啊?”
江南,“咱能不當著念念的面說這些嗎?”
對著念念笑笑,“寶寶捂耳朵。”
念念不明所以,但還是很乖地把耳朵捂上了。
“媽媽還痛痛嗎?”
稚的小臉被自己的兩只手得嘟了起來。
江南一顆心都要萌化了,“不痛了。”
岑安勾著紅笑著挑挑眉,“不過老傅是真有艷福,剛剛雖然一閃而過,但這,這材,斯哈......”
江南看一眼,“乖,以后有孩子了,好好讓司玨帶,你以后,離看孩子這事遠點。”
岑安斜了江南一眼,“呵呵,你想多了,姐姐這輩子就沒想過要結婚。”
江南不置可否,只說了句,“行吧,只要你別后悔就行,反正我家司玨也不缺人喜歡。”
岑安臉上笑容僵了僵,但很快,又哼笑一聲,“管好你跟老傅就行,別心我的事,我覺得現在這樣好。”
江南點點頭,也沒有多說。
的事,永遠都是當局者迷。
現在就是想看看,岑安到底能迷多久。
然而,不說了,念念卻忽然開了口。
“姨姨親叔叔。”
一邊說著,小姑娘還一邊害地捂住了眼睛。
“寶寶看到了。”
江南怔了一下,隨后轉頭看向岑安。
岑安清了下嗓子,“那天喝得有點多了,沒控制住,司小玨也沒放在心上。”
江南看著岑安,忽然有些痛心疾首,“司玨那麼單純可一小天使,怎麼就看上你這麼個渣呢?”
岑安挑眉,“魅力大吧。”
江南:“......你臉皮跟傅司珩有的拼。”
剛剛辦完手續回來的傅司珩:“......”
從醫院出來,江南便要去了外部。
昨晚因為傅司珩鬧的那出,江南原本該今天上去的翻譯稿沒有完。
所以,打算親自過去外部那邊跟人聊一下那份稿子的事。
“你就這樣去?”傅司珩滿臉的不愿。
臉上的傷已經換了最輕薄的紗布。
但乍一看上去還是有些目驚心。
江南并沒有放在心上,但傅司珩卻死活不愿意。
林慕言這段時間一直沒有靜,反而是讓他心里更加多了幾分不安。
既然能為了阻止江南進外部搞出那麼大的靜,傅司珩還真不覺得,江南真進了外部,他們就能安安穩穩的不再出手了。
“再過段時間再去行嗎?”
男人從后錮著,把下放在的肩窩,帶著幾分撒的語氣。
江南不為所。
兩人在一起太久,太清楚,這個男人,即便是撒也都是他達到目的的手段。
“不行。”一邊說著,一邊又翻了翻手中的稿子。
傅司珩皺眉,又想去把稿子從手中拿出來,江南卻一把按住。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傅司珩,現在是最關鍵的時期,他們越是阻止,就說明我這時候出現就越是有用,你放心,祝鵬他們不是一直跟著我呢嗎?”
傅司珩卻是眉眼冷沉。
他想說,有些事并不是非要你去做不可的,但話到了邊,還是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他不想再因為這種事搞得兩人不愉快。
男人輕輕閉了閉眼,片刻后,還是松開了握在稿子上的手。
算了,本也不是那種只會躲在羽翼下等待暴風雨過去的人。
那他能做的就是放飛。
若是雉雀,他可以做的庇護。
可偏偏是雄鷹,那他,便做的歸好了。
“答應我一件事。”他聲音低沉,帶著淡淡的苦,“無論發生什麼,在你做決定前,都先想想我跟念念,行嗎?”
江南轉頭,對上傅司珩黑沉如水的眼眸,片刻后湊過去輕輕吻在他的眼皮上。
沒有回答,卻是做出了承諾。
傅司珩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剛要說什麼,卻在這時,忽然眉頭皺了起來。
馬路對面,一輛車上,車窗玻璃降下,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傅司珩眼睛猛地一瞇。
林慕言!
“調頭!”傅司珩忽然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