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驟然一僵。
傅司珩扯了條被子蓋在了江南上。
接著,他作迅速地系住了扣子。
房間中燈大盛。
念念著眼睛坐在的小床上。
傅司珩跳下床去把抱了起來。
“怎麼醒了,小祖宗?”
“小便。”
傅司珩有些怨念地看了江南一眼。
江南從被子里出一雙眼睛來,那雙眼睛輕輕眨了眨,“念念晚上喝了兩瓶。”
傅司珩,“行吧,真是個祖宗。”
帶著念念上了廁所,傅司珩又去洗了個澡。
等他出來時,江南已經抱著念念睡著了。
看著念念霸道地占了他的位置,他抱起念念便把念念又送回了自己的小床上。
依舊有些涼的皮讓江南又稍稍清醒了一下。
傅司珩怨氣滿滿,“以后讓念念跟保姆阿姨睡。”
江南哼了一聲,“不要。”
說完,翻個便又睡了過去。
傅司珩:“......”
行,反正現在這個家里他的地位最低。
次日,傅司珩黑著臉起了床。
黑著臉吃了飯。
又黑著臉去了公司。
整個過程,江南就像是沒看到一樣。
這就讓傅司珩的臉更加黑了一層。
司玨才剛剛從錦城趕回來,看到傅司珩的臉瞬間有些擔心。
“哥,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又跟江南吵架了?怎麼,怎麼搞得好像求不滿一樣?”
聽到求不滿這四個字,傅司珩就覺得一陣牙疼。
他呵呵一聲,“沒事打聽別人的事,不懂?”
司玨滿臉震驚,“真的是求不滿嗎?嫂子還不讓你上床睡?”
“你眼瞎了?老子早上床睡了。”
司玨一臉的我不信。
但他依舊點點頭,“那怎麼還求不滿?”
傅司珩:“......”
他幾次言又止,最后還是把苦水都咽了回去。
總不能說他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一次機會,又被念念那個小丫頭片子給攪和了。
他目微微閃了一下。
“念念那個丫頭這幾天一直念叨著想叔叔了。”
司玨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真的嗎?那我今天去看看!”
傅司珩應了聲,“帶去你那玩幾天吧,這幾天你嫂子因為秦部長的事也是心力瘁,讓好好休息休息。”
“行!沒問題,我正好也想念念了。”
司玨下午便帶了一堆禮來看念念了。
只是他沒想到,剛一進門,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正在逗念念玩的岑安。
從那次岑安去跟艾薇的實習生約會以后,司玨便再沒有聯系過。
而岑安,也像是忘記了司玨的存在一般,這個年過得要多彩就有多彩。
朋友圈里各種聚會,各種派對,一個挨一個參加。
卻獨獨沒有想過,要去聯系他。
司玨苦笑一聲,錯開了視線。
岑安見到司玨也是愣了一下。
但也只是一瞬,臉便又恢復了正常。
沖著司玨挑了挑眉,言語中帶著慣常的調笑。
“呦,司小玨回來了?這個年過得不錯嘛,看起來紅滿面的。”
司玨瞄一眼,“是啊,不過也沒有某些人過得彩,邊的小鮮就沒斷過吧?”
岑安了下頭發,“沒辦法,姐這麼漂亮,沒幾個小鮮能得住的。”
“悠著點吧,歲數也不小了,小心玩了閃著腰。”
岑安瞬間不樂意,“你說誰歲數不小了?”
司玨笑著挑挑眉,“說誰誰心里有數,總不會是說我嫂子。”
他說完,在岑安發脾氣之前,趕把禮遞給保姆阿姨,進了江南的書房。
“嫂子,你找我有事嗎?”
他砰的一聲關上書房門,趕問了一句。
江南見他這副被狼追的樣子,角忍不住了。
“又跟岑安斗了?”
司玨有些苦地笑了聲,“沒人樂意跟斗。”
江南嘖一聲,“要不我給你介紹個更好的,咱氣氣?”
司玨搖搖頭,“算了吧,最后被氣到的還指不定是誰呢。”
江南笑笑,也沒有再多說,直接便把話題轉到了正事上。
“我打算把艾薇的業務給你。”
說著,沖著司玨眨眨眼,“現在艾薇正跟的cn品牌合作,所以,別說我不給你創造機會。”
司玨看著江南,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嫂子,謝謝你。”
江南沖他招招手,等他過去,便開始跟他說起了艾薇的事。
司玨原本以為等他從書房出來,岑安應該已經離開了。
卻不想,等他出來,岑安不僅沒有離開,竟然還拿著一條圍,竟然躍躍試地準備跟著阿姨下廚房了。
司玨眉心猛地一跳,趕過去抱住了念念。
“有人要炸廚房,念念,叔叔帶你走。”
岑安聽到司玨的聲音,氣得拿起一塊青椒便往這邊砸了過來。
“司小玨,你閉!”
司玨接住青椒,看一眼,“我說得有錯嗎?在國外的時候,你炸了多次廚房?若不是我......”
他說著忽然停了下來。
岑安那邊開著油煙機,沒聽清他說的話,有些狐疑地往這邊看了眼,“什麼?”
司玨收斂心神,低頭跟念念玩了起來。
“沒什麼。”
岑安白他一眼,收回了視線。
司玨陪著念念玩了會兒,卻漸漸有些出神。
岑安是大二出的國。
他記得,當時也是過年。
整整一個學期沒見,并沒有讓他忘了,反而是更加讓他牽腸掛肚。
所以,那年寒假,從不來b市拜年的他,也破天荒地跟了過來,只是希能看上一眼也好。
只可惜,他來了,卻沒有回。
大年三十除夕夜。
在千萬游子都在往家里趕的時候,他卻鬼使神差地買了飛往m國的機票。
冰天雪地的異國他鄉,他站在家門外卻沒了上前敲門的勇氣。
直到,一聲尖從里邊傳來。
獨屬于岑安聲音中氣急敗壞地咒罵著,只不過罵的不是人,而是廚房的鍋碗瓢盆。
司玨在門口聽著角忍不住出了一抹笑來。
他趕給他哥打了電話,讓他給他在m國找了個靠譜的廚子。
只可惜,那個電話打出去,傅家人也知道了他在m國的事,不過片刻,便有人尋了過來,強行把他帶回了國。
他終究是沒能在那個異國他鄉的除夕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