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剛剛對江南是又又恨的話，那麼現在面對傅司珩，蔣旭簡直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尤其是看著他現在這副嘚瑟的樣子。

“你信不信如果我想，我照樣能把南南搶過來！”

蔣旭著聲音，咬牙切齒地說了句。

傅司珩眸發暗，也同樣著聲音回了句，“蔣旭，你該清楚，強求，在這里，永遠得不到你想要的。”

“你我是一條路走到黑的子，更是。”

說完，他便率先邁進了電梯。

蔣旭卻像是忽然愣住一般，站在電梯外久久回不過神來。

一直到江南了聲，他才恍然回神，快步進了電梯。

江南看著神怪異的蔣旭又看了看邊一副沒事人樣子的傅司珩。

總覺得這兩人有些奇怪。

一直到電梯門打開，蔣旭率先出了電梯，江南才忽然拉住了傅司珩，低聲問了句。

“你跟蔣旭又怎麼了？”

傅司珩笑了聲，“沒什麼，只是告訴他你看似聰明，其實很傻。”

江南......用力往傅司珩上踹了一下，抬腳出了電梯。

傅司珩嘶了聲，躬捂住了被踹到了地方。

“真狠心！”

蔣旭把后兩人的靜聽了個清清楚楚，他深吸一口氣，終究是沒讓自己再表現出異常。

進了房間，蔣旭便直接進了正題。

“我想你們應該也都知道了前段時間外部好幾項機要報都被泄了出去，而接收這些報的組織，就是你們之前一直在查的那個組織，我們稱之為‘l組’。”

“‘l組’立時間不明，最高領導者不明，但存在時間據了解不低于三十年，他是一個等級分明組織嚴明的國際犯罪集團，主要的犯罪項目就是，培養并在我國部深植......報間諜。”

江南聽著蔣旭的講述，只覺得心里涌起了一陣陣的驚濤駭浪。

雖然以前就對這個組織有過猜測，想過那個組織會是一個違藥品生產買賣組織，也想過那個組織會是一個以盈利為目的的殺人組織，甚至于，也想過，這個組織會不會是一個跟報有關的。

不然，怎麼又是針對沈家又是針對秦懷瑾的。

可現在，從蔣旭口中聽到確切的消息，心里依舊是掩不住的震驚。

居然真的是報組織。

“那程景安......”江南眼眸低垂，滿口苦地問了句，“也是那個組織培養出來的間諜嗎？”

蔣旭抿著，許久后才點了點頭。

江南眼角一陣陣的酸，“那我媽，當初就是因為發現了程景安的這個，所以才被他滅口的嗎？”

語氣平靜，卻依舊難掩聲音中的那一抖。

傅司珩手過來把的手攥進了手心。

江南看他一眼，傅司珩修長的手指在眼角輕輕蹭了一下。

蔣旭把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

明明是他帶來的報。

現在卻給傅司珩做了嫁。

他輕輕閉了下眼，下眼底的緒才開口接著說道：“伯母當初確實發現了程景安的不對勁兒，所以程景安才綁架了，其實原本程景安當初是沒有準備要對手的，因為......程景安對伯母了不該的。”

“所以他綁架了伯母以后，便準備利用伯母威脅白，讓白用報來換取伯母的命，只是他沒想到，伯母竟然寧死都不肯配合他，最后還從他那樣嚴的監控下逃了。”

“程景安原本以為逃出去以后，會直接回沈家，但為了不連累到白，竟然毅然舍棄了沈家，跑到了錦城，還出了那樣的意外。”

蔣旭講述得簡單，但這卻是沈清雅的一生。

江南心里陣陣發酸，真的覺得，老天不公！

的母親，不該有這樣的結局的！

明明那麼聰慧，明明心懷大義，可卻只能在那樣的環境中艱難前行。

可即便是這樣，依舊沒能看到前路的明。

江南眼淚撲簌落下，心疼，真的好心疼的母親。

“不哭了，乖。”

傅司珩輕輕把人擁進懷里。

江南卻忽然再難控制住自己的緒。

哭喊著，用力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傅司珩的口。

“傅司珩，傅司珩！我恨你，你為什麼就不能早點回來！為什麼！”

傅司珩聽著江南的哭訴，卻把往懷里抱得更了些。

“對不起，對不起。”

一聲聲的對不起，卻換不回一個已經去世的人。

傅司珩眼角也酸得厲害，他低頭在江南頭頂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

是安，也是歉疚。

蔣旭其實對沈清雅沒有印象。

沈清雅的名字，他也只是聽人偶爾提過幾回。

當初才華滿京城的，貌驚天下的人，卻就這樣草草結束了一生。

他心里除了惋惜，更多的大概就只是慨了。

原本他一直不覺得他比傅司珩差多。

但現在聽著江南哭著一聲又一聲地說著恨，一下又一下地打著他，他忽然便明白過來。

他差的，是他們之間所有的遭遇。

苦也好，難也好，過去的一切，都是他們兩人一起經歷的。

而他，就只有羨慕的份。

江南不知哭了多長時間才終于安靜了下來。

就這樣坐在沙發上，像是發呆，又像是在平靜著緒。

不知過了多久，才終于抬起頭，對蔣旭說了聲謝謝。

“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些。”

蔣旭神復雜，他沉默片刻，終于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其實這些并不是我查到的。”

江南和傅司珩同時往他這邊看來。

蔣旭忽然格外坦地笑了聲。

“若是我查到的，我不會告訴你們，你們應該知道，我的任務都是保級別最高的，所以，不管我查到了什麼，都不會告訴你們。”

江南抿看著他，許久后，才有些艱難地開口。

“所以，這些都是我爸查到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