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接起來,直接按了免提。
他開口,一點不客氣的了聲,“葉明熙,陸鳴究竟是怎麼回事?我還以為他是喝多了,結果現在居然是中藥了?你們居然給他下藥?”
電話那邊沉默片刻,才傳來了葉明熙的道歉聲。
“不好意思,廚房阿姨前幾天被我媽罵了幾句,居然就心懷報復,居然給我媽下了藥,但那杯酒不知道怎麼就被陸鳴給喝了,我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我媽氣壞了,現在那個阿姨已經被開除了,陸鳴呢?他現在還好嗎?”
程聽著那邊葉明熙的言論,只覺得可笑。
明目張膽地下藥就算了,還把責任往一個傭人上一推了事。
這葉家人,還真是刷新了他的認知。
他看了眼對面臉同樣難看的江南,強下心里的怒意,繼續跟葉明熙涉。
“那這個藥怎麼解?別告訴我,非要跟人睡不可。”
葉明熙忽然就開始支支吾吾的,等程耐心終于快要用盡的時候,葉明熙也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
“這個藥確實是要跟人睡,但卻不是隨便找個人睡就行。”
倒是也沒有再啰嗦,簡單干脆地把解法跟程說了一遍后,又狀似為難地說了句。
“我們到底是個黃花姑娘,所以,這藥如果要解,就要先把證領了,如果不想解,我們也不勉強,畢竟我們又不是找不到男人了,倒是陸鳴,如果不解,只怕他以后都沒辦法......”
話沒有說完,但在場的人卻都已經明白了的意思。
如果不解,大概以后也都不能人道了。
呵呵呵,葉家人的這一手,玩得是真好啊!
程掛了電話,就氣得差點把手機給砸了。
“臥槽,我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明明給人家下藥,還一副來施恩的樣子,去他媽的,真把別人當傻子嗎?”
江南站在旁邊一直沉默著。
片刻后,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傅司珩在外邊給陸煬打完電話,剛進房間,看到了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程氣得幾乎要炸。
而江南則是沉著一張臉正在打電話。
他眉頭輕輕皺了一下,手過去把江南的手機拿了過來。
看到上面的名字,他二話沒說,直接就掛斷了。
江南瞬間有些急了。
“傅司珩,你別鬧。”
傅司珩卻沉著一張臉,冷眼看,“你這個時候給蔣旭打什麼電話?別告訴我,你覺得眼前這況他能幫得上忙!”
江南抿了抿,“我只是想從葉楚上試一試。”
傅司珩輕嗤一聲,“你想多了,葉楚在自難保的況下,是不可能說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是寧愿多幾個人陪葬,都不愿意看著別人好過的。”
江南也知道,想通過葉楚解決眼前的難題,只能是天方夜譚。
但現在除了葉楚,還能有別的辦法嗎?
總不能讓陸鳴真的跟葉明發生什麼吧?
傅司珩輕輕了的肩,讓繃的稍微松弛了點。
“先讓林老爺子試試看,萬一行了呢?”
江南抬頭對上他的視線,終于輕輕點了點頭。
“行了,都出去吧。”
林老爺子也在此時發話。
傅司珩帶著江南出了房間,便低聲問了句,“上還疼嗎?”
江南怔了一下,沒想到他在這樣的況下,都還記得的狀況,說實話,剛剛因為陸鳴的況,自己都已經快把上的疼痛忘了個差不多了。
“還好。”
傅司珩手指起的下,把的下高高挑了起來。
蒼白的小臉上,依舊帶著汗珠,濃的睫輕幾下后,巍巍地垂了下來。
“傻不傻?疼這樣還還好?”
傅司珩拿出一個手帕幫把額頭上的汗一點點干凈。
江南能覺到傅司珩的小心翼翼。
的帕加上輕的作,直讓覺得,此時像是被人當做珍寶一樣在對待。
江南原本一直繃著的神經忽然就這樣松了下來。
額頭直接抵在了傅司珩的手背上。
“疼,幫我。”
一邊說著,還一邊在傅司珩的手背上蹭了蹭。
明明是冷的,但是卻讓心里覺得。
傅司珩間漸漸浮上了一笑。
他應了聲,便把江南抱到了梅樹下的太師椅上。
他手上力道適中地幫按著上的每一關節。
其實若問江南究竟是哪里痛,江南也說不清楚。
大概就是渾上下,五臟六腑全都翻江倒海的疼痛。
傅司珩一邊幫按著,一邊觀察著的神。
片刻后,他作稍微放輕了點,片刻后,又放輕了點。
這一抹看得程在旁邊忍不住泛白眼。
“你這是按呢?還是呢?”
傅司珩斜他一眼,“合著不是你老婆,你不心疼。”
程忽然哈哈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麼極其好笑的笑話一般。
“說得你真心疼一樣,你若是真心疼,怎麼能舍得讓這樣的傷,現在知道心疼了,真是搞笑。”
傅司珩心里忽然升起一陣窒息般的疼痛。
他放在江南腳踝上的手指也輕輕了一下。
苦從舌升起,他蹲在江南面前,仰頭看著面前的人。
“所以我是渾蛋。”
程滿臉震驚地看著傅司珩,他了解的傅司珩還停留在強橫霸道蠻不講理的階段。
可現在他聽到了什麼?
自己罵自己是渾蛋?
“嚯,你這是終于有點清晰的自我認知了?”
傅司珩沒有再說話,反而是低下頭,在江南腳踝上落下一吻。
“我現在能做的,只有贖罪,寶兒,謝謝你,還肯給我這麼一個贖罪的機會。”
江南眼睫輕輕了,睜開眼對上了傅司珩的視線。
男人眼中的愧疚與自責像是要把他垮一般的沉重。
江南的心像是忽然被誰狠狠掐了一下。
下意識地移開了目,同時,也收回了腳。
“好了,沒事了,沒那麼疼了。”
傅司珩卻握著的腳,似乎怎麼都不愿意放手。
“好不容易掏到的贖罪機會,你這就要收回了嗎?”
江南有些生氣地往他口踹去。
傅司珩卻趁著這個機會,把的腳裹進了自己的懷里,順手從小一路按了上去。
兩人你來我往的,完全不顧旁人的。
程:......
呵。
他好像,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