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外。
就這樣被趕出沈家,沈今山并非沒有。
他從小都一直是被大哥捧著護著的人,如今卻落了個被趕出沈家的下場。
他沒有爭,也沒有吵,就是因為一直在心底的愧疚。
所以,從沈宅出來后,見沈清月還在罵,他沖著沈清月便吼了一聲。
“夠了!現在這個結果不是自找的嗎?”
沈清月被他吼得一個激靈。
反應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爸,你吼我?你竟然吼我?”
沈今山一把甩開,“以后別讓我再聽到你說你大伯他們一句不好,還有,你媽現在是罪有應得,能有如今這結果,也是活該!”
沈今山說完,便氣呼呼地離開了。
沈清月在后了他好幾聲,都沒能讓他停下腳步。
氣得正想上前去追,卻在別墅區門口看到了站在那里打電話的秦如煙。
秦如煙一臉的怒意不知在說些什麼。
但約間,似乎是聽到了江南的名字。
沈清月目閃了閃,快步往那邊走了過去。
“如煙。”
聲音并不大,卻把秦如煙嚇了一跳。
沈清月輕輕皺了皺眉,“怎麼了?你在跟誰打電話?”
秦如煙不耐煩地回了句,“沒誰。”
說完便掛了電話。
沈清月撇撇,“跟我還神兮兮的。”
秦如煙沒接這話,轉而問了一句,“我剛看叔叔怒氣沖沖地走了,而且還了傷,怎麼回事?你們去拜年還鬧矛盾了?”
沈清月氣得磨牙,“還不都是因為江南那個賤人媽,現在他們非說當初是我媽綁架了,要讓我媽夫妻法律責任,笑話,自己沒用著了道憑什麼怪我媽?”
秦如煙冷笑一聲,“所以你們一家人就了他們的出氣筒了是嗎?”
說著嘆了口氣,“不過也正常,就像現在我們一家人一樣,我爸的事你應該也聽說了,今天我爺爺專門過來找江南讓想想辦法,不是一樣拒絕了?”
越說沈清月越氣,“江南那個白眼狼竟然連你爸的事都不管?”
秦如煙滿臉凄涼,“說到底,是我們秦家沒本事,不過沒關系,我已經找到了能幫我的人了。”
“是誰?”沈清月眼睛一亮。
秦如煙,“葉伯伯。”
......
陸鳴一大早便趕到了葉家。
見到陸鳴,葉明便直接撲了上去。
陸鳴眉頭輕輕皺了一下,下意識往旁邊閃了一下。
這一個閃躲,差點讓葉明栽到地上。
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葉明。
葉明便順勢靠到了他的懷里。
撲面而來的香水味讓陸鳴頭一陣陣的開始發疼。
同時,也在心里一遍遍地罵著傅司珩這個混蛋。
就這樣坑他,他媽的,這可是讓他出賣啊!
狗東西,這次的事若是了,他說什麼也要好好的敲他一筆。
“陸鳴哥,你終于肯來見我了?”
陸鳴臉上的笑格外生,他把葉明往外推了推。
“叔叔阿姨在家嗎?”
葉明卻依舊死死挽著他的手臂,“在的,不過等會兒我爸說話可能會不好聽,你忍著點,讓他罵你一頓就好了。”
陸鳴眉心蹙了蹙,幾乎是在葉明說完這句話的同時轉就想離開。
憑什麼讓他來這個氣?
這他媽分明就是傅司珩該的氣,現在全讓他了。
可想起昨晚蘇青的決絕,陸鳴就又覺得心里一陣陣的發酸。
是不是除掉葉家,蘇青的態度也能稍微改變一點。
陸鳴心里來回糾結了幾個來回,還是心一橫,跟著葉明進了葉家的大門。
剛進去,就見到站在花園中的葉明熙。
葉明熙看到陸鳴眉頭便揚了起來。
聲音滿是嘲諷,“陸先生,還真是稀客。”
陸鳴懶得理,只是跟著葉明往里邊走。
“明。”
葉明熙忽然了一聲。
葉明皺眉,“干什麼啊姐?”
葉明熙臉上依舊帶著笑,“過來幫姐姐個忙,陸先生應該自己認識路吧?”
葉明雖然滿臉不愿,但還是往葉明熙那邊走了過去。
不為別的,只因為父親說過,姐姐會為外部的第二個白瑩。
若姐姐以后真到了那個高度,那以后豈不是能橫著走?
葉明不舍地松開了陸鳴。
陸鳴皺眉,獨自往房間里走去。
葉明熙看著陸鳴的背影,眼中一抹暗沉閃過。
“你真覺得他是來跟你和好的?”
葉明帶著幾分,“不然呢?我這麼好,比蘇青那個賤人漂亮,也比蘇青那個賤人家世好,我都說了,他對蘇青就是玩玩的,等他玩夠了,自然而然就回到我邊了,而且現在父親又馬上要拿下外部的大權,他肯定是聽到風聲了唄。”
葉明熙卻是冷哼一聲。
“你就這麼喜歡他?要不要姐姐幫幫你?”
葉明眼睛一亮,“姐姐有什麼打算?”
葉明熙角淺淺勾起,從兜里出一個紙包來,“你等會兒讓他喝下,我會拍下照片,發給那個蘇青的。”
葉明頓時臉紅心跳,快速收下那個紙包,“姐姐你真好。”
葉明熙冷笑一聲,好戲才剛剛開場。
一定會把以前的氣,全部都加倍的償還。
江南的朋友,江南的家人,亦或者,江南本人。
都要讓他們最后跪在面前哭著求饒!
另一邊。
陸鳴獨自進了房間后就一直在忐忑。
原本以為自己會被葉柄天為難,卻沒想到,葉柄天竟然意外的大方。
而葉家,竟然也出乎意料的,竟然沒什麼人拜訪。
陸鳴進來后左右看了一圈,眼中一抹疑閃過。
按葉家的人脈這絕對不正常。
即便是往年來葉家拜年的人也都是絡繹不絕,就更不要說今年這種況了。
除非,葉柄天提前知道了他要來,所以有所防備。
陸鳴心里不由升起一陣煩躁。
葉柄天太過心細只怕是沒那麼好對付。
整個葉家一上午都冷清得可怕。
一直到中午的飯桌上才稍微熱鬧了點。
葉夫人陳素落落大方地坐在桌前問著陸鳴他母親的況。
就仿佛,之前那場轟b市的退婚不曾發生過一樣。
陸鳴忽然有些膽寒。
這一家人,究竟是有多深的城府才能像現在這樣把那樣一件事當做沒有發生啊?
他忽然有些懷疑。
他能完傅司珩給他的任務嗎?
這特麼的。
他總覺得他現在就像是掉進了蜘蛛里的唐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