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
一聽到這兩個字,余未晚的坐姿沒有放松,反而張地直脊背。
不相信,薄夜能給自己帶來什麼驚喜。
“打開。”
薄夜先是看,然后視線瞟向桌上的大紅本子,帶著笑意地說,“你早上不是還說,想看孩子嗎?你看完了,咱們就去看看孩子。”
是,是很想見孩子。
之前住在醫院,還能每天去看。
但現在,見不到了。
余未晚不得不正視手邊的這個紅本子,尺寸相當于一張十六開的紙張,本子外皮很厚,但里面的紙張看著卻很。
遲疑了一下,慢慢拿過來,抬手打開。
本子赫然出現兩張規格、印刷字一模一樣的兩張紙,紙張被巧的固定在本子上,紙頁的右下角蓋有淡藍的公章,整片紙上都印刷著英文。
在紙張中央的位置,還有一個簽名,其中一張紙上簽著‘繁夜’,另外一張紙上的簽名寫著‘未晚’。
看到這里,像是扔燙手山芋一樣,把手里的紅本子丟開,然后震驚地看向薄夜:“這是大馬國的結婚證?”
“是啊。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太太了。”薄夜的聲音里笑意依舊,還故意加重了‘太太’二字。
“這是你直接走繁家在大馬國的關系,用了特權直接辦好的?”語氣有些激,又看了一眼結婚證上面自己的簽名,“你本就不喜歡我,你為什麼要搞這種東西出來!”
上面的名字,簽的還是‘未晚’,是盛臨川給重新弄得假份。
‘余未晚’這個份,早在跳海的時候就跟著一起埋葬了。
而現在,薄夜就用的假名字,不需要同意,直接敲定了結婚證。
可這個薄夜,才見過自己幾次?
“因為好玩。”看著嗔怒的樣子,薄夜端正的坐姿突然朝傾靠過來,大手一扣,強勢的擒住的手腕,“繁夜結過婚,可我沒有,我想知道有個老婆是什麼覺。其實換別的人也可以,但我仔細想過,們都沒你有意思。”
“你放手……”余未晚下意識地用力手。
胳膊剛后撤了幾寸,薄夜卻猛地用力一拽,的手腕直接被拽到他前,被迫摁在他口上。
“你以為我是繁夜,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薄夜語氣不悅,但又馬上恢復笑意,“你也不想總是讓我對你吧。”
“……”
的手立即停止掙扎,手掌安安靜靜地在他結實的口上。
上次在醫院被他頂膝一撞的滋味,還記得,讓人痛到直不起腰。
繁夜不會對。
但是薄夜會。
“現在只是握你的手,反應不要這麼激烈。等真的玩上床那一套的時候,你再激也不遲。”薄夜說這話的時候,很像是玩笑話,薄揚起好看的弧度,也不正眼看,而是拉著的手站起來,“走啊,帶你看看孩子。”
他拉扯的力度不大。
余未晚是自己順著他牽扯的力道站了起來,面無喜地跟著他走出了這棟別墅。
孩子還住在醫院的保溫箱里,重已經長到快六斤了,但醫生說還是有些發育偏小,需要繼續在保溫箱里住至一周才能出院。
過保溫箱,余未晚看著這個屬于自己的孩子。
算日子,到現在孩子都沒到40周,輔助呼吸的氧氣管已經拔了,孩子能自主呼吸了,但眉還是沒有完全長出來,頭發也只有稀疏的一小撮,鼻子也不拔,本看不出像誰,也看不出有多麼好看。
旁邊的護士好像看出什麼,微笑著跟解釋,說新生兒寶寶都是這樣,要長兩三個月以后,眉睫才會一齊長出來,到那個時候就會好看許多。
這是的第一個孩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很期待寶寶長大一些的樣子。
到現在孩子出生快兩個月了,卻連抱都沒抱過。
隔著保溫箱的玻璃,出手掌,在孩子小拳頭擺放的方向,佯裝是在拉孩子的手。
這是的孩子,也是和盛臨川的孩子啊。
小小的里,流淌著的里有一半是屬于盛臨川的。
以后長大了,會不會和盛臨川一樣是個俊秀的孩子呢?
想著這些,的心里也有了一點點溫暖的覺。
探視的時間結束,薄夜帶回了繁家。
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走的還是避開市區的環山路。
車窗外是大馬國的自然風。
繁家的老宅建在遠離市區的山林里,風景很好,但也很寂靜。
寂靜到也沒有任何求助的機會。
車隊一路暢通無阻的開回到了繁家。
這幾天見到的傭人,也都是菲傭,說的都是菲律賓語,簡單的英文單詞只能說幾個,還都是日常吃飯起居有關的,正常流都很困難。
回去之后,
薄夜還是牽著的手,從停車坪那邊走向別墅。
一路上,偶爾遇到幾個繁家的傭人,也沒人敢上前,都是遠遠地給薄夜頷首行禮。
被他牽著手,著頭皮往那棟灰外墻的建筑走去。
越是靠近那棟建筑,就越是心跳紊。
到最后,腳步停下,不想再走。
薄夜也腳步一停,轉頭看,角邪氣一勾,“怕什麼,真以為我現在很想上你?還是你很期待我上你?”
余未晚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目探究地看著他,分明是一樣的眉眼,一樣的,但思想真的太不一樣了。
“進去,我還要去醫院看我大哥。”薄夜扯了一下手腕,牽著又往門口走。
提及到繁辰,余未晚問:“你是怎麼騙過繁辰的?”
“你先猜猜。”薄夜笑容加大,眸是繁夜沒有的狡黠,“給你幾分鐘想想,看你等會兒能不能猜到。”
言畢,他再次舉步,長出的步子很大,手臂也很是用力,拽著往那棟建筑里走。
進了屋,空無一人。
薄夜也松開了手,并道,“騙他不難,繁辰很相信我。”
“所以,你裝你自己是繁夜。”
“怎麼能裝?我本來就是繁夜。”薄夜笑著說完,弧度斂去,“我去醫院了,晚上見。”
看著薄夜真的轉出了大廳,余未晚暫時松了一口氣,往一樓主臥走去。
二樓完全是空置,繁夜把臥室設置在了一樓最里面。
這兩天都是一個人睡在這里。
這里只有這一個臥室可以用。
在床頭柜翻找素描本的時候,突然覺后的門開了。
察覺不對,剛要轉,腰間猛地一,人已經被一巨大的推力帶向了旁邊的床鋪。
“現在知道我是怎麼騙過繁辰了吧?”耳邊傳來薄夜的愉悅低沉的笑聲,他的手就扣在的腰上,半個子也伏在上,“騙你們,很簡單的,我說的話,你們全信。”
“你要……”做什麼?
余未晚側臉著枕頭,只說了個開頭就閉了。
不敢問,不問或許還沒什麼。
只能改口,“你這樣著我,我肚子疼。被你膝蓋頂過的皮是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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