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院以后，余未晚找到了私人醫院里負責治療大哥的醫生，說了想要轉院的訴求。

 醫生同意了，但在給他們開出院同意書的時候，還是給說一些注意事項。

 醫生說，大哥的各項數據都在向好的方面發展，據他們帶來的這幾次的tc片子對比老看，腦部迫腦干區域的淤還在持續小，如果可以繼續用之前的儀治療，能夠在半年讓迫神經的塊消失，可以恢復健康。

 如果離機，淤消除速度會大大減緩，不依賴機，只靠常規手段想要恢復需要五到十年。而且在這個期間，這個塊在腦子里就像一個定時炸彈。病人不能從事任何重勞力，也不能有過大的緒起伏。

 任何負面緒，列如憤怒、傷心、過度興，和過度焦慮，都有可能影響到腦部塊，繼而影響病人癱瘓的部位。

 將這些注意事項全部告訴后，醫生才開了這兩天的醫院賬單給。

 付了款，跟著護士一起去了大哥的病房。

 私人醫院的醫護人員態度一向很好，護士跟進來后和余承淙做了簡短的道別，把醫生開的藥給他們一一展示了下，然后幫著余未晚一起收拾病房的私人品。

 在余未晚收拾品期間，病床上昏睡中的余承淙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看著背對著自己正在彎腰蹲在茶幾旁打包行李的余未晚，他輕聲開口了：“晚晚，我們是要出院？”

 他的聲音已經比清醒那天要清一些，不再生沙啞。

 聽到大哥的聲音，余未晚停回過，看了過去：“大哥，你睡醒啦。”臉上帶著笑，輕聲道：“我已經好了的士，十五分鐘后咱麼就出院了。”

 明明別的什麼也沒說，可余承淙就像是知道了什麼，開口道：“是不是取錢不順利？”

 “……”沉默了下，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大哥實在是很聰明，有些事很難瞞過他的眼睛。

 “錢沒有取到，是不是？”

 “嗯，我去取款，銀行柜臺小姐說系統在升級。”余未晚保持微笑，補充道，“大哥別擔心，我已經預約了明天早上的業務辦理。”

 余承淙這會已經偏頭轉向這邊，雙眼盯著看了一會，說：“這里已經不安全了吧。”

 不然好端端的，為什麼會急著出院？

 而且是在從銀行回來之后就急著離開，必然是遇到了什麼問題。

 “我只是擔心他們會找過來

。”說完這句，余未晚看了一眼在旁邊幫著裝藥的護士，確認對方聽不懂漢語，才繼續道，“我去銀行的時候，我那個好朋友打來了電話，讓我謹慎一些。”

 不想給大哥說太多，免得刺激到大哥的病。

 “好，出院吧。”余承淙的目沉靜如水：“如果可以，最好今晚就走，錢的事放到后面再說。”

 “不行的大哥，我們卡上沒有錢，現在用的錢都是我朋友留給我的。如果不取出那些黃金，只靠卡里的錢也撐不了多久。”這種只進不出，還要每日開銷同時負擔自己和大哥治療費的況下，靠盛臨川卡里剩余的二十多萬，最多在國外撐一個月。

 聞言，余承淙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神變得果決：“去本地的跳蚤市場，買一臺二手的辦公筆記本電腦，我雙手能活，可以寫小程序。”

 他大學時期選修的it行業，眾城集團的方程序就是他和幾個程序員聯合開發。

 除了寫大型件之外，他還可以制作網頁程序。

 他繼續道：“我知道有這種專門寫程序賣錢的易論壇，我可以在上面接……”

 “不行。”余未晚搖頭，“醫生說你不能現在要多休息，是不能從事過量勞。寫程序屬于神高度集中的腦力勞，會影響你腦干神經的恢復。”

 余承淙沉默了。

 余未晚說：“我不能一直拖著，存在瑞士銀行保險柜里的錢，必須去保險柜所在地去取，不可能異地取出這筆黃金。大哥，我不想夜長夢多。”

 有些事，事不宜遲，遲則生變。

 余承淙角微張，好像是在嘆氣，“算了，那就取吧。你可以找本地的安保公司，雇傭幾個臨時保鏢陪著你一起去，這話我能放心。”

 “好！”

 大哥提醒了，國外的安保公司有很多，可以臨時或者長期雇傭安保做保鏢，如果肯花大錢，還能雇傭到專業的特種兵退役的高手來保護自己。

 剛敲定了這件事，護士也幫他們把行禮都收拾好了，甚至還推來了醫院的公共椅。

 在醫院的男護工的幫助下，余未晚把大哥安置到了椅上，然后坐上了的士。

 昨晚住的哪家酒店已經不敢繼續住了，直接辦了退房，讓的士把他們拉倒了蘇黎世市中心，選擇了一家安全更好，酒店安保更全面的五星級酒店住。

 套房里有兩個臥室，一大一小。

 為了方便照顧大哥，余未晚把大哥安排進了大臥

室，自己住進了小臥室里。

 然后按照大哥叮囑的那樣，用一下午的時間找到了一家很有資質的安保公司，簽訂了雇傭協議，雇傭兩個白人安保充當的臨時保鏢，約定了明天的見面時間。

 忙完這些，余未晚的心才稍稍安定下來。

 臨睡之前，惦記著盛臨川那邊，想到白天的電話只是他借用別人的手機。思忖了下，還是給盛臨川本人手機發送了一條短信過去，詢問他那邊的狀況。

 和昨天一樣，短信發過去是石沉大海。

 等了一會，見沒有回應，余未晚只得放下手機睡。

 或許是有了大哥在邊，今晚余未晚沒有做噩夢。

 翌日。

 余未晚早早的帶好了所有資料，在兩個保鏢的陪同下，一起進了瑞士銀行，直奔vi貴賓室。

 兩個保鏢則一左一右地守在門口，獨自帶著資料進去。

 屋子里，辦公桌后面柜員已經不是昨天那個，而是換了一個年紀略長的亞裔柜員。

 在二次看完的資料，又在電腦系統上一番作后，柜員忽然臉龐一僵，一臉嚴肅的用英語對說：“抱歉士，據資料顯示，您已經委托了代理律師在今天早上八點取走了您名下保險柜里的黃金。”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