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洲在火鍋店里,不停地四尋找方梨的影。
剛剛陳祝說了,方梨和小叔在吃火鍋,這附近的火鍋店,只有這一家,應該就在這里才對!
可為什麼,他轉了好幾圈,都沒有見到人?
顧銘洲太突突的跳。
“先生,我們店已經滿員了,請問您有預約嗎?”侍應生見顧銘洲在店里橫沖直撞,擔心會出問題。
“我找人,方梨,在不在你們店里!”
服務員在前臺查詢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預約的客戶中,沒有方梨的。”
“那顧昭廷呢!”顧銘洲一急,直接出了小叔的名字。
服務員又在電腦上作了一番,“確實有位姓顧的客戶,不過他們已經吃完離開了,看樣子剛離開不久,先生,您進來時,沒注意到嗎?”
顧銘洲一愣,他和他們錯過了?
顧銘洲毫不猶豫的轉就往外走。
可是酒店外面,天地遼闊,四通八達,他想要找人,卻連該去哪里都不知道。
他拿出手機,給方梨打電話,卻發現,自己早就已經被拉黑了。
顧銘洲臉難看,在便利店買了兩瓶酒,一口氣喝完,在沙灘上漫無目的走著。
都說借酒澆愁,可酒都喝完了,他連半點兒舒緩的覺都沒有。
而與此同時,在沙灘的另外一邊。
方梨著腳,在海邊撿貝殼。
撿到一個掌大小的海螺,將耳朵上去,似乎還能聽到大海的聲音。
方梨覺得十分新奇,為在陸長大的孩子,這還是第一次來海邊。
興的朝著顧昭廷跑過去,將海螺遞給他。
顧昭廷微微低垂著頭,落在方梨臉上的目閃過一抹寵溺,“這是送給我的?”
他的指尖輕輕地在的手心撓了撓。
微的,讓方梨的手忍不住的蜷了一下。
顧昭廷趁機住的手,一把將拉到自己邊。
方梨沒有防備,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撞進了顧昭廷的膛里。
二人抱了個滿懷,他上的木質調香氣,撲面而來。
方梨心跳的節奏有些,覺到顧昭廷的手指,正在輕輕地剮蹭著的掌心,方梨覺得自己好像被顧昭廷到了。
顧昭廷的下頜,抵在的肩膀上,嗓音低低沉沉的,“顧太太,我要把這個海螺帶回家,放進保險箱里珍藏起來,這是你送給我的第一個禮。”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二人離得太近,顧昭廷溫熱的呼吸,掃在的耳廓上,方梨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
“就一個海螺而已,又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哪里需要放保險箱。”
“誰說不名貴,”顧昭廷不贊的看著,“老婆送給我的都不名貴,那什麼名貴?”
方梨一愣。
一直覺得和顧昭廷的這段,是各取所需。
需要個容之所,而顧昭廷還救命恩。
他們談不上。
可方梨怎麼忽然覺……
顧昭廷好像還在意的?
顧昭廷微微俯,在方梨耳邊輕語:“所以,作為回報,顧太太,我也準備送你一個禮。”
方梨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含義。
在他們四周,忽然燃放起了煙花。
夜深了,海邊的線很暗,今晚沒有月亮。
可這些煙花在天空中,綻放出絢麗奪目的彩,一道道五彩斑斕的火,猶如繁星點點,將寂夜點綴的無比璀璨。
四周所有人的目都被這煙花所吸引,也包括在沙灘另外一邊的顧銘洲。
顧銘洲本能的順著煙花綻放的方向走過去,一眼就看到了顧昭廷和方梨。
他們站在煙花的正中央,擁抱在一起。
顧昭廷材高大拔,他一雙深邃的眼眸宛如幽潭,此刻卻一眨不眨的落在方梨的臉上,滿心滿眼,似乎只裝的下一個人。
方梨一新中式的緞面,長發松松散散的挽了起來,風一吹,整個人靈極了,也愣愣的著顧昭廷。
他們站在一起,是那麼的般配,就好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顧銘洲紅了眼眶,心如刀絞。
他很想沖過去,將他們分開。
可不停燃放著的煙花,將二人和其余人隔絕開來,他甚至連靠近他們的資格都沒有。
顧銘洲結一滾,死死地握了拳頭。
他眼睜睜的看著小叔在幾米開外,把方梨擁懷中。
看著小叔一臉的,捧著方梨的臉頰,和擁吻。
顧銘洲眼眶猩紅,手背上青筋鼓起,他捂著頭,蹲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出聲。
可一聲又一聲的煙花,掩蓋了他的聲音,周圍也并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異樣。
那邊有多甜,顧銘洲就有多難過。
甚至在某一瞬間,顧銘洲覺得自己難到快要死掉了,一種形容不上來的窒息,地裹挾著他。
每一聲燃放在天空中的煙花,都像是在顧銘洲心頭刺下的利刃,很快他的一顆心臟,鮮淋漓,千瘡百孔。
小叔是方梨的!
因為顧昭廷的眼底,只有方梨一個人。
他這樣份的男人,肯在方梨的上花心思,他是真的很!
顧銘洲從沒見過小叔對哪個人如此用心的模樣。
這場海邊煙花,燃放了整整半個小時。
顧昭廷豪擲千金,讓所有人都跟著了一場煙花盛宴。
在煙花秀進行到高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出現方梨的名字,旁邊還有個心,火紅火紅的。
這是在表白。
好土。
可是方梨好。
沒有孩子不喜歡浪漫,方梨當然也不例外。
五六的煙花,匯聚層層的花朵,在空中綻放,或明或暗,如夢似幻,不勝收。
在方梨的印象中,顧昭廷一直都是高貴矜冷的形象,或許是因為在警校待了十年,所以覺得浪漫這兩個字,大概永遠和顧昭廷不會沾邊。
可誰能想到,他會特意給準備了這樣一場煙花秀呢?
方梨一雙杏眸被煙花點綴的亮燦燦的,由衷嘆道:“這也太了吧。”
顧昭廷眼底一片寵溺,他的手輕輕地攬住方梨的肩,“喜歡嗎?”
方梨用力點頭,“喜歡!”
顧昭廷眸一深,“喜歡煙花,還是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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