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手牽手到了正廳,此時清舒與符景烯兩人坐在上首。雲禎牽著窈窈走到上首兩步遠的地方停下,然後輕聲提醒了窈窈。
芭蕉與翠紅分別拿了團放在兩人麵前,隨後兩人跪在團上對著符景烯與清舒磕了三個頭。
符景烯看著雲禎,說道:「我將窈窈給你,以後不許負,不然我會將帶回家。」
這是皇子,大眾場合不宜放狠話。
雲禎說道:「嶽父你放心,這輩子我敬但絕不會負。若有違背此誓言,願下十八層地獄烈火油烹之刑。」
這話一落眾人都驚了下,這分明是發毒誓了。
窈窈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符景烯點頭道:「記住你今日的話。」
清舒走上前將窈窈扶起來,製住波濤洶湧的緒說道:「以後不許再任要孝順公婆友兄弟姐妹,與阿禎互敬互。」
按照規矩新嫁娘出門時是不能說話,所以窈窈隻是重重地點了下頭,蓋頭在這大幅度的作下晃了起來。
符景烯揮揮手道:「去吧,別誤了吉時。」
相比清舒他倒沒什麼傷,總歸是嫁在京城想見隨時都能見著,而且他相信雲禎會對窈窈好的。
窈窈出走大門,清舒看著眼淚不控製地落了下來。
符景烯笑著說道:「哭什麼,就當是出外差,過兩日就回來了。」
清舒了眼淚點了下頭。
走出正廳福哥兒就將窈窈背起。小時候時常背窈窈,不過長大以後就沒有了,這次突然背起發現重了許多。不兒這兩年多一直鍛煉,揹半點不吃力。
到了大門口,福哥兒將放進花轎後說道:「妹妹,以後要好好的。」
放狠話就沒必要了,雲禎剛才發了毒誓。
窈窈點了下頭。
眼見新娘子已經做好,禮儀大喊了一聲:「起轎。」
話一落,鞭炮聲、嗩吶聲、鑼鼓聲瞬間織在一起。雲禎朝著福哥兒點了下頭,就帶著迎親隊伍走了。
看著隊伍漸漸遠去,福哥兒心頭也有些的。
將賓客送走以後,福哥兒就回了自己的院子。進屋時正好看到程虞君敲著後背,窈窈大婚之事沒讓勞,但今日大喜還是出去招待賓客了。
福哥兒扶著坐下後,責怪道:「讓你不要去招待客人偏不聽,現在難了吧?」
程虞君說道:「我看娘那般辛苦,就想為娘分擔一些。」
福哥兒聽到這話也不好再指責了,說道:「這次就算了,下次不要再逞強了,萬一傷著孩子怎麼辦?」
「以後不會了。」
主要是家裡以後也不可能再有婚嫁之事了,其他的事就是在孕期也能幫著持。
福哥兒了下程虞君的肚子,輕聲說道:「希這是個小子吧!」
要是兒的話,如珠似玉地養大卻要嫁到別人家去,到時候怕是也會像娘這般難了。
程虞君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笑著說道:「要都生小子,以後孩子們去哪娶媳婦呀?」
是想兒都有的,兒子頂門立戶兒做心的小棉襖。
福哥兒笑了下,沒接這話。
賓客都送走以後清舒覺得特別累,也不敢逞強就回屋睡了。中午起床時有些頭重腳輕,到晚上時發起了高燒。
福哥兒得了訊息趕過去,看著麵頰通紅的清舒心裡咯噔下道:「娘,你怎麼了?」
清舒發著高燒,人有些昏昏沉沉的,但聽到福哥兒的聲音還是睜開眼睛說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這個樣子還沒事,福哥兒著急地問道:「爹,請大夫了嗎?」
符景烯將一塊巾取下來,又擰了另外一塊擰乾換上:「我已經著人去請大夫了,應該很快就來了。
林初也懷孕了,二月初診斷出來的,所以這次婚宴都沒來參加隻陸飛一個人過來了。
福哥兒點了下頭說道:「爹,我來吧!」
符景烯搖頭道:「不用,你去看大夫什麼時候來?」
等他出去以後,符景烯又端了水過來餵了清舒喝了小半杯:「你再等等,一會大夫就到了。」
「嗯……」
聲音細不可聞。
兩刻鐘左右和春堂的張大夫過來了,把完脈後說清舒是累病的,開了一道方子還叮囑說病好以後需要好好休養。
聽到這話,符景烯麵愧疚之。他忙於公務,這些年家裡的事都是清舒一手持。這次窈窈大婚原本孝和郡主答應來搭一把手,不巧英國公夫人前段時間病了回去伺疾。清舒半個多月連軸轉,鐵打的都不了。
吃完葯,清舒就睡下了。
福哥兒非常自責,說道:「我該早些請假回來幫忙才行。」
符景烯擺擺手說道:「不用自責,你娘不會沒事的。我一直讓休息都不答應,這次正好趁機休息些時日。」
福哥兒嗯了一聲後輕聲道:「爹,我不想外放了。」
他要去了,父母有什麼事都顧不上了。
符景烯看了他一眼,說道:「調令過幾日就下來,想不去也不。」
福哥兒驚了下問道:「爹,怎麼這麼快?」
符景烯說道:「在翰林院呆了這麼長時間也夠了,再呆下去也隻是浪費時間。這事你暫時別告訴你娘,等調令下來再說不遲。」
兒剛出嫁,再知道兒子要外放清舒肯定會更難了。唉,早知道清舒這般不捨當初就該堅持招贅了。
福哥兒知道這事不可改變了,點頭道:「好。」
符景烯看著兒子還有些顯稚的麵龐,聲音緩和了一些道:「你娘這次生病,不僅因為勞累還因為你妹妹出嫁心低落,以後不會了。」
一雙兒終大事都解決了,以後符府也不可能再有什麼讓清舒累的事了。
福哥兒點頭道:「爹,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讓我來守著娘吧!」
符景烯也確實有些累了,加上孩子也是一番小心他就沒反對:「那你守著,我先去休息下晚些來替你。」
「爹,你今晚就好好休息,明日再好好照顧娘。」
不讓他守著也不安心,符景烯點頭道:「好,你娘要有什麼事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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