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津,你覺得我們之間像夫妻嗎。”
“我們真的合適嗎。”
“我們適合結婚嗎。”
他回頭看:“你覺得不合適嗎什麼時候覺得的,才一個月就那麼多想法。”
被他那種視線看著,文徵心里一陣陣的梗。
剛剛還很大勇氣的,可在宋南津說出第一句話開始又啞了火。
“我沒有想法。”
宋南津問:“那我是不是脾氣很好。”
“什麼。”
他又一字一句地說:“我是不是好說話的,平時在你這看起來脾氣好,好像永遠不會生你的氣,所以你才會對我講一些話,想拿這些刺激我。”
文徵說:“我只是就事論事。”
“好,你就事論事,那我也和你好好說清楚。”宋南津摁下車鑰匙,咔地一聲,車門落鎖。
而宋南津眼皮也沒:“一,你問我我們之間是形式婚姻,我回答你,是,我說了是就是,我不會誆騙你。二,你說你自己就知道宋南津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啊,你當然知道,我們曾經有天晚上多親,我們關系多好,我們見過對方什麼樣子,床上赤誠相見也有過,我什麼樣你當然知道。”
這句文徵就繃不住了:“別說了。”
“你說你不確定我是不是那麼簡單,你說呢,我想和你搭伙過日子還是只是無私奉獻,我有沒有后悔過和你結婚這件事,你自己不清楚嗎。好,你要提出來,那我們哪兒不像夫妻,哪兒告訴我,如果是因為我對你太克制了,或是我們之間沒有實際行為,你要是想,那我也可以做,我甚至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心里真正想法。”
“我,不喜歡文徵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懂嗎。一次也不想看見,不管你是普通朋友還是姐妹介紹,不管我們離不離婚,起碼現在不想。你知道你和張寄在一起時候我在想什麼嗎,看見你們一起來找我,聽著你那位男友喊我哥哥,我心里多不舒服你知道嗎,我恨不得他死,我是不是那副樣子讓你覺得我好相了,其實本不是啊。所以你現在來問我這些,你想要我怎麼說呢。”
文徵說:“所以你才把當時他送我的那個掛件給丟了。”
“是。”宋南津靠著,說這話的樣子懶懶然的沒什麼慚愧:“我不太喜歡他的東西還出現在你邊呢,哪怕你是忘了或是不在乎或是沒管也好,只要是別人的,就是不可以。”
文徵閉眼:“你可以好好和我說,你說了我又不是不丟,沒必要我睡醒以后好久才發現東西不見了,你不覺得這很侵犯我個人私權嗎。”
宋南津很輕地扯。
“徵徵,我但凡沒那麼多道德標準,該侵犯的都是你了。”
一句話,算終局。
文徵瞬間一個字也說不出。
盯著面前擋風玻璃半天,說:“我不想說了,回去,行嗎。”
宋南津最終把那枚車鑰匙回去,發車引擎開了車。
他們一路沒講話。
文徵中途一路繃著氣,不肯傾泄一。
盯著車窗,腦子里也在想剛剛兩人說的話,自己說的有沒有什麼沒追上的。
也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話說得太過火惹他生氣。
說實話,除了結婚帶來的便利好,文徵也算是會到親關系帶來的麻煩之一。
比如,確實不能再像以前一樣隨心所隨意友。
可確實沒那個意思。
誰都有自己的脾氣。
宋南津可能現在也有點生氣,可能不想說話,或者況再壞點文徵都想到了,了不起明天宋南津拉去離婚,又不是不行。
沒關系,不介意。
到了家也沒說話,宋南津進去一路沉默,進屋喝水,文徵去放包,把新買的書拿出來,看了他一眼。
男人站在餐桌旁,袖口還那樣挽著,手臂線條流利,形頎長。
他依舊云淡風輕,好像剛才的事沒發生過。
文徵心里一路的氣也慢慢轉變熄火。
開始想自己或許說的氣話是太過了。
宋南津來接回去,結果兩人怎麼就起了爭執,還鬧得這麼不愉快,其實如果像平時那樣相也蠻好的,是沖了。
宋南津進去廚房拿東西時文徵還是沒忍住說了:“吃飯嗎,我去淘米。”
宋南津淡道:“我回來前吃過了,而且家里有飯,也不用你做。”
“那我去看書。”
“嗯。”
文徵了眼,廚房的一切都準備得好好的。
沒想過,還是忍不住過去說了:“你不該在車上那樣跟我說話的,那句話。”
宋南津倒咖啡豆的作仍在繼續,漫不經心應一聲:“哪句”
“侵犯那個詞,我知道你很生氣,但這個詞你不該這麼用,很冒犯人。”
“嗯。”宋南津說:“那我就改冒犯。”
文徵閉眼。
“宋南津。你一定要跟我這樣嗎。”
宋南津作停下。
說:“我沒有想和你吵架的意思,車上說那些話,我知道咱倆都不太冷靜。我沒有想以后去找新的,也沒有想以單份去友或怎麼樣的,我說那些話,我太生氣了,相信你也是,我知道咱們倆心里都不是那樣想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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