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市長到市長雖然只差了半步階，但是沒有拍板權，權力的涵卻差得太遠。侯衛東空有滿腔熱和抱負，卻不能將想法變現實，經歷了這件事，他再次堅定了一條信念：“寧當頭不當尾，從今以后，絕不當副職。”

散會不久，侯衛東接到了祝焱的電話。

“我聽說了市政府常務會上的事，在政府工作，必須得學會妥協，退一步海闊天空。”祝焱的聲音很是從容。他遠在茂云，卻對發生在沙州市政府的事了解得一清二楚。

侯衛東道：“祝書記，您放心，我會承認現實。第一國企改革，任務很重，我會全心全意將此事辦好，這是對我自己負責，對市政府負責，更是對參加改制的國有企業和國企職工負責。”

風景區的風景

侯衛東放下電話，坐在桌前瞪著眼睛。從上青林開始，他就沒有服過輸，總是一次次在逆境中突出重圍，這一次挫敗，他更不會輕易認輸。只是現在份不同了，他是副廳級領導，面臨的事比以前要復雜得多，不服輸并不意味著蠻干，不服輸的最好表現就是堅持。

晏春平知道老板心里窩著火，在辦公室里頭腦，言又止。

侯衛東太了解自己這位書，沒好氣地道：“有話就說。”

晏春平道：“有人找您，是沙州大學聯絡的。”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侯衛東的臉。

侯衛東道：“沙州大學來找我，肯定有事，請那人進來。”

他下意識猜到來人是郭蘭，果然，來人正是郭蘭。郭蘭穿一條長，寬寬的邊，綠和灰白的條紋，和政府機關的氛圍不太一樣，放在大學里，倒是恰當得很。

見侯衛東在打量著自己，郭蘭條件反般想起了那一晚的經歷，臉上滾燙一片。見晏春平還在一旁泡茶，道：“侯市長，我來給你匯報南部新區沙州大學新校區的事。”

關于沙州大學新校區之事，市政府與沙州大學座談過幾次，大的事項基本談妥，剩下的只是細節。

侯衛東道：“是否需要把朱仁義請過來？”

郭蘭道：“暫時不必，我今天來匯報幾個問題。”

晏春平泡了茶，他瞧了瞧侯衛東的臉，退出辦公室時順手把辦公室大門關上。晏春平跟在侯衛東邊有一段時間，仍然小模小樣的，不夠大氣，盡管在公開場合也是西服領帶，頭發，皮鞋程亮。可是看到他的樣子，侯衛東總是會想起當年晏道理打小算盤的模樣。

等到門關上，侯衛東眼停留在了郭蘭的臉上。兩人在沙州學院后門舞廳相識，轉眼間過了近十年時間，兩人做過兩次同事，互相當過對方的領導。十年時間，兩人在不知不覺中建立了濃厚的曖昧關系，接過吻，擁抱過，當然，也僅此而已。

看著郭蘭素凈的臉，侯衛東心里既有齒頰留香的，又混合著各種緒，他率先發問：“你的個人問題到底如何考慮？”

郭蘭沒有想到侯衛東突然提出了這樣一個以前一直小心翼翼回避著的話題，答非所問地道：“我已經找了導師，準備考到上海去讀研究生。”風塵整理校對。

“學什麼專業？”

“我想接父親的班，繼續他的專業。上海的導師曾經是他的師兄，就比我父親要大得多。”郭蘭咬了咬，道，“這是新校區遇到的問題，我寫了一份報告，你盡快解決了。大學明年還要擴張，新校區必須得用，從現在開始也就只有一年時間。”

侯衛東接過了報告，隨意看了看，幾條都是急需解決的事，對于市政府來說是小事。他提起筆，在上面批道：“原則同意，請南部新區提出理意見，侯衛東。”

事辦好以后，郭蘭站起，道：“謝謝你，那我走了。”

侯衛東準確地把握了郭蘭藏在眼神后面的一神，他道：“還有什麼事？”

“我的事已經辦了，謝謝你。”郭蘭一寬邊長，讓看起來仿佛是白樺林的文藝青年，和政府員的刻板形象完全不同。

“不對，你有心事，愿意給我說嗎？”侯衛東了解郭蘭，他主過了那一層早已殘破的玻璃門。

郭蘭又坐了下來，慢慢地喝了口茶，道：“趙東經常打電話給我，昨天他提出來，要和我建立非同一般的友誼。”

當初郭教授的葬禮上，趙東突然來臨，侯衛東就意識到其中的問題。作為省委書記書，出現在津縣委組織部長父親的大夜上，實在不是一件尋常事。

平心而論，趙東的相貌、才華以及學歷、地位，都很適合郭蘭，而自己有家庭，不可能給郭蘭一個承諾，耽誤的青春則很不人道。可是，勸說郭蘭接趙東的追求，實在是違背自己最、最真實的意愿，違背男人的本。侯衛東不愿意這話從自己的里說出來。他斟酌著道：“這事要遵循著你的意愿，最真實的意愿。”

郭蘭在心里掙扎得厲害，是一個外表很冷淡，心格外熾熱的子，接了侯衛東的親吻和擁抱，又抗拒著當人小三的地位。對于趙東，則更多的是激，是作為下級對上級的，而不是男人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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