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家，楊柏素來是楊家子弟學習的榜樣。楊柳從小也甚是崇拜楊柏，對于楊柏的能力，自然相信，笑道：“我如果當了領導，肯定會任命哥為一把手，可惜我只是一個小人，沒有一點發言權，唯一的好就是消息比較快。”

“現在是信息時代，信息決定敗，你這個位置不得了。有關絹紡廠的信息，只要不涉，你都給哥通個氣，如果有可能，哥還是想爭取一下。”

楊柳是真心對哥好，道：“我和侯市長很悉，幫你聯系一下，你和他見一個面，行不行？”

楊柏道：“那自然再好不過，我和侯市長見過兩面，他對我的印象應該還可以，你再出面說一說，效果自然不一樣。”

離開了楊柳家里以后，楊柏來到了蔣希東家里。

“市里暫時還沒有調整方案，至還沒有到寧玥那里。”

蔣希東黑臉如鍋，道：“最近我總覺得不太對勁，老項那幾個人有些怪，經常朝車間里跑。你和老項平常也說得上話，想辦法去接他，探一探他的口風。”

在易中嶺別墅，幾個人也圍繞著絹紡廠在談話。

“中嶺，絹紡廠太敏了，你何必就要盯著這個廠，如今房地產市場越來越好，這一塊利潤就足夠了。”對于易中嶺的貪婪，黃子堤早有領教，卻仍然估計不足。

易中嶺極力鼓道：“按照發展規律以及國家政策，沙州的市屬企業終究要改制，今年不改，明年也要改，明年不改，后年也得改。市政府的目的就是兩條，一是保證國有資產不流失，至于以實還是貨幣形式存在，這并不重要；二是促進轄區企業發展，通過稅收增加財政收，通過企業用工提高勞就業率。至于由誰來經營，是由國資、外資還是私營企業來經營管理，也不重要。這是最后的一場盛宴，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后會后悔的。”

黃子堤道：“說起來輕松，這是涉及5000人的大廠，沒有那麼容易，搞不好還會出大事。”

“如果事了，黃市長有百分之二十的份，你要兌現，馬上就是千萬級的富翁，到時就可以人生了，何必像現在為了黨國的事累得跟驢子一樣。到時如果可以提前出國，到加拿大去。”

黃子堤此時已有滿滿一皮箱錢，可是這些錢到了國外，還不足以保證三代富裕，易中嶺勾勒的景給了他極大的，他暗自下了決心：“就憑著現在的數量，也是死刑或是無期了，頭是一刀，頭也是一刀，我就賭一把。”

幾年前，五十萬的現金讓他夜不能寐，如今箱子里也不知多錢，他麻木了，懶得去數。不過，他經常從睡夢中驚醒，醒來是一大汗，再也睡不著覺。

“絹紡廠是大廠，如果估價也是好幾個億，你能吃得下去？”黃子堤對此還有疑問。

易中嶺道：“蔣希東這人很險，據我看，他也想將絹紡廠吃下去。我和黨委書記老項談好了，只要將老項扶上馬，就可以實施我們的計劃。”

黃子堤道：“你還是要有分寸，事鬧得大了，我無法差。”

易中嶺拍著膛道：“放心吧，這些事見不得，我會辦得神不知鬼不覺。近幾天，市政府會很熱鬧，有些工人會來鬧事，這就是解除蔣希東職務的理由。”

幾天以后，一部分絹紡廠工人來到了市政府大門。

侯衛東接到信訪辦電話以后，站在窗口，觀察著市政府大門。

在大門口，出現了一些橫幅，寫著“我們要吃飯，我們要醫療”、“打倒貪污吏”。

看了一會兒，侯衛東給站在院中的任林渡打了電話：“林渡，今天又是怎麼一回事？”

“侯市長，是絹紡廠的人，有的要求重新上崗，有的要求報銷醫藥費，還有的要求漲工資。”

十幾個保衛以及信訪辦的干部站在門后面，任林渡作為信訪辦副主任，在現場指揮。這一段時間，他同絹紡廠老上訪戶接得多，變了人。

“姜師傅，廠里有困難，可以逐步解決。

“劉阿姨，你別扭著腰了，別往里，有話好好說。

“這麼多人圍在這里也不行，請選五位代表進來座談。”

經過一番涉，打著橫幅的人群這才稍稍停了下來，他們散坐在大門外面，開始討論選誰進去座談。

見到群眾代表進了市政府，侯衛東這才從窗邊離開，坐了下來，他給蔣希東打了電話，道：“蔣廠長，怎麼回事？又有職工來圍政府。”

蔣希東苦笑道：“今天來的人都是老上訪戶，各種況都有，主要是拖欠醫藥費，我馬上派人過來，一定會將職工勸回去。”

侯衛東道：“這些年，廠里積累了不矛盾，廠里要多研究，能解決的就要解決。”

蔣希東道：“侯市長放心，我們會全力以赴解決問題。”

到了11點，門外的人群還沒有散去，侯衛東把晏春平了過來，道：“你到信訪辦去看一看，到底他們談得如何？”

晏春平趕到了樓下，溜進了信訪辦的會議室。里面一團糟，工人們緒都很激，不接信訪辦和廠里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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