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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很不客氣,岳家人卻也不是好惹的。
林春當即站起,指著張鐵牛的鼻子。
「你們再說那個詞試試看?老娘非得拿菜刀把你們剁了!」
聲音洪亮,牛麗華被嚇得退了兩步。
「你、你敢。」
林春冷笑,「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岳建南也怪氣道:「娘,不用您髒了手,我來就行,不知道聽誰說我還沒年,就算犯了事也未必判的重呢。」
這言之鑿鑿的語氣果然嚇住了兩人。
岳建東更是冷聲道:「瑩子嫁給我就是岳家的人,你們算什麼東西,也配對指手畫腳。」
張鐵牛氣得發抖,沒料到這個不的兒竟然被這麼多人護著。
牛麗華徹底沒了臉,終於意識到林春在村裡的潑辣名聲不是空來風。
若不是想著要從岳家搜刮點東西,恨不得扭就走。
牛麗華畢竟是個能忍的,很快變臉似的出笑容。
「開個玩笑嘛,大家都結了親,何必呢。」故作姿態地推一把張鐵牛。
「老張也真是的,火氣這麼大幹嘛。」
兩人老夫妻,張鐵牛向來牛麗華言聽計從,低著頭又不說話了。
「瑩子啊,你弟弟是你從小帶大的,向來親你,小時候知道你嫁出去還哭過好一陣呢,現在他結婚,你作為姐姐也應該添點錢,是這個理不是?」
此前張瑩一直沒開口,適才兒被罵後,終於不再忍。
「你的孩子什麼時候親近過我?小時候你怕我對他們做什麼,一直把我趕到外屋睡草蓆,大冷的天爐子也不讓升,我每天晚上都要被凍醒好幾次。」
牛麗華面一沉,「你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都多年前的事,咋還記得這麼清楚。」
果然是養不的畜生!
林春冷笑道:「行啊,遠的不說那就說近的,這些年你從沒讓瑩子回過門,過年都把人擋在門外,就算還有什麼分也早就淡了吧。」 (5,0);
岳建南這才明白這家人為什麼而來,板著臉接話。
「再說了,大嫂那個弟弟張……張什麼河來著,每次到我們家的人可都沒個好臉,別說打聲招呼了,這麼多年連個姐字都沒過,現在要娶媳婦想起有個姐?這媳婦是我們岳家娶還是你們張家娶啊。」
牛麗華和張鐵牛都被懟的臉鐵青,要不是聽說岳家日子一天好過一天,還承包了村裡的魚塘,今天又下了苗,他們才不會眼趕過來呢。
以前的岳家窮的叮噹響,也配讓他們上門?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厚臉皮的人也未必待得住。
可牛麗華還想做最後的掙扎,暗地裡擰了把張鐵牛的胳膊,示意對方開口。
張鐵牛把後槽牙咬了又咬,終於掀開。
「瑩子啊,爹知道你心裡有怨,可爹也確實把你生下來養到年齡後嫁出去了,現在家裡有困難,你總不能撒手不管吧。」
「而且剛才你娘說的沒錯,外面抱的……」他生生把那兩個字吞下去,改口道:「娃娃也不知道來歷,以後萬一親生父母找上門,說不定拍拍屁就走了呢。」
岳建南出言諷刺道:「和你家有什麼關係,咸吃蘿蔔淡心。」
張鐵牛看也沒看他,自顧自地對著張瑩道。
「你家這還是個娃,以後又不能傳宗接代,建東總不能臨死前連個摔盆的人都沒有吧,給你說實話,現在你弟弟找的老婆已經懷孕了,我們找了關係看過,肚子裡是個帶把的。」
「等孩子生下來,我和你娘名義上可以過繼給建東,這下你們不是有個兒子了嗎?」
傳宗接代是村里第一等的大事,誰家要是沒兒子,腰桿子都直不起來。
從國家只讓生一個以後,村里那些只有孩的家庭備奚落。
牛麗華就不信,們把這麼大一塊餌放在岳家面前,他們能不咬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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