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后,他手里的卡牌減為零,徹底退出了這場爭奪戰。
黎穗看了眼倆人卡牌的數量,差距其實不大,信心滿滿,翻出一顆梅子,在看到周景淮面前正好是四顆梅子的時候,黎穗眼疾手快地把手按了下去。
這回,周景淮晚了一步。
倆人手的位置,和剛才正好換,到手背上的溫度,黎穗突然怔了怔。
奇怪,以前大學聚會什麼的,也玩過幾次這游戲,大家的掌心按來按去,誰都不會注意自己到了誰的手,注意力全在輸贏上。
但是為什麼這次被周景淮到手,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覷了眼周景淮,后者倒是一派自如地打量著自己卡牌的數量,似乎完全沒把剛才的放在心上。
這顯得特別普信。
黎穗收拾了莫名其妙的想法,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游戲上,果然,多幾次過后,就完全習慣了。
甚至覺得眼前的手和自己的手沒什麼差別。
黎穗松了口氣,暗想,看來剛才只是因為沒過,所以一時間沒適應而已。
這一局的最后,黎穗贏了,興地晃了晃子,正打算開下一局,卻見一旁的周景丞已經無聊地開始打起了呵欠。
真是太作孽了。
剛才應該讓讓小孩的。
黎穗鼓勵道:“沒關系,只是不悉規則,我們再來一局。”
周景丞瞥了眼對面的哥哥,意味深長地說:“不好說。”
果不其然,第二,三個人的游戲,又一個又很快沒了姓名。
周景丞眼看著倆人的手來去,無語地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等第二結束,他主開口:“姐姐,我想睡覺了,明天還要上學。”
“啊對!我差點忘了。”黎穗一看時間,已經快十點,立刻放下牌,起道,“那我帶你去浴室,有些洗漱用品你可能不知道放在哪里。”
“嗯。”周景丞跟著黎穗進了客廳旁的浴室。
黎穗打開柜子,幫他拿全新的牙刷和巾,周景丞站在一旁,眼神無聊地四飄,很快看到了水池旁用過的牙刷和漱口杯。
哥哥和姐姐的好像不太好。
會像爸爸媽媽一樣離婚嗎?離婚了的話,姐姐就會離開周家吧?但是他看得出來,哥哥肯定是喜歡姐姐的。
那一定是姐姐看不上哥哥。
算了,周景丞想,雖然哥哥不做人,但他能幫還是幫一把吧。
他眨眨眼,滿臉疑地看向黎穗問:“姐姐,你和我哥哥分居了嗎?”
“……”黎穗臉上的笑僵住了,很快反應過來,“沒有啊,怎麼會!我們住一間的。”
“那這個?”周景丞指了指那只牙刷。
“這是因為……早上的時候一個洗手間用不過來,所以你哥哥才來這里刷牙。”
“哦。”周景丞點頭,沒再追問。
黎穗卻暗嘆不妙,這小子的觀察力實在太敏銳了,要是半夜起床上廁所,發現旁邊客臥大門閉,一定會懷疑。
抿了抿,心里下了一個決定。
等周景丞回了房,黎穗快步走回客廳,周景淮還坐在茶幾旁邊琢磨那些卡牌。
“周景淮。”
黎穗的右手撐著茶幾,俯下來,低了聲音,篤定道:
“今晚你得睡我房里。”
第24章 (二更)
房間里沒有沙發,見周景淮進了浴室洗澡,黎穗就去儲藏室里搬出了一層床墊,鋪上床單,簡單鋪了個地鋪。
浴室里水聲停下,周景淮穿著一垂墜十足的黑睡走了出來,越發顯得形頎長,頭發半著,額頭幾縷碎發耷拉在眼皮上。
很奇怪,之前在客廳到,偶爾也會看到他這副“人出浴”的模樣,但黎穗從來不曾注意,此刻共一室,注意力被迫集中在他上,黎穗第一次真真切切到那種沖擊力。
不得不說,確實令人垂涎.
默默移開眼神,整理著地鋪一角。
周景淮在一旁蹲下,接手了手里的活,嗓音溫和卻不容拒絕:“去床上睡。”
“你睡床吧。”黎穗謙讓道,“我睡哪兒都能睡好的。”
黎穗想,從小就活得糙,倒是周景淮,生慣養的,要是睡地鋪,說不定明早腰酸背痛。
周景淮的態度也很堅決:“我不希我們因為這種小事,當著孩子的面吵架。”
?
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那好吧。”話都說到這了,黎穗也不再客氣,松開被角,靈活地爬上了床。
在的大床上翻了個,黎穗面向周景淮,他正在一旁吹頭發,吹風機的聲音很輕,在這寂靜的臥室里,像是催眠的背景音。
黎穗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放下吹風機,走到地鋪旁躺下,一條弓著,雙手悠閑地墊著腦袋,雙眸闔起,看上去倒是沒覺得地鋪磕磣。
“……”口而出一個字,黎穗意識到什麼,立刻改了口,“硌嗎?”
“還。”周景淮嗓音懶懶。
或許是第一次共一室,有些不適應,黎穗顯得格外話多。
“周景淮,你晚上睡覺打呼嗎?”
“我打人。”
“那你磨牙嗎?”
“我狗里吐不出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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