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兩人找自己開口要幫忙，程湛忙不開的時候，一定會讓助理或者是手下的人去。

但姜臣不會。

只要是沈慕晴的事，除非他在國外回不來，不然他能親自開幾個小時的車給送個小蛋糕，甚至給送一份他媽燉的湯過去。

這就是差別。

姜臣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道：“上次的話你沒聽見？”

程湛：“哪次？”

姜臣：“畢業那會。”

程湛：“……那都多久了，你還記著呢？”

“……”

程湛對他表示無言：“算了，你活該。”

他也不喜歡在這種事上嗦：“我就是給你提個醒，我今天回家聽我媽說，沈阿姨打算給沈慕晴找相親對象了，正打算找優質男青年。”

姜臣：“不會去。”程湛呵了聲：“沈阿姨強制要求，你說去不去？”

姜臣：“……”

他瞥了眼前方路段，言簡意賅說：“先掛了，回去說。”

“行。”

掛了電話后，姜臣提高了車速。

到下了高速，姜臣才后知后覺想起剛剛的那個電話。

他和沈慕晴，其實不是故意拖這麼長時間的。

程湛說他不表白，并不是。

姜臣準備了好幾次，想要和說開，每次都能因為一些七八糟的事給岔開，岔開不說，每次都能給姜臣重重一擊。

沈慕晴高中時候，姜臣在念大學了。

那會他難得去學校，接放學，結果就聽到蹦蹦跳跳和自己說學校里的八卦，那個八卦……還人心窩的。

告訴姜臣說學校有同學早，被老師給抓住了。

姜臣那會順勢問了一句，你會不會早。

沈慕晴想也不想說，當然不會了，絕對不會早的。早會被老師抓住，媽也會打斷的。

因為這話，姜臣在高中三年把心思給掐斷了。

畢業時候，沈慕晴出國玩了兩個多月，除了偶爾給他們發信息打電話看風景之外，玩的樂不思蜀的，本就不記得還有這一圈朋友了。

姜臣自然不會提這件事。

大學時候，他們是同一所大學。

但去的時候，姜臣等人已經在研究生了，也沒那麼多時間照顧。

大一時候，沈慕晴沉溺在各種社團里，大學生活。

姜臣想，再等等。

這一等，就等到了大學畢業，畢業時候，因為秋枳進娛樂圈了，沈慕晴和他說要給秋枳一個后臺，也簽約了一個娛樂圈公司，當然簽約的時候姜臣陪著去的。

那會有個合約是不準談。

簽約藝人不能談。

要是想去掉，也完全可以的，結果倒是好，很爽快又直接的簽了下去。

簽完后，姜臣問，為什麼不把那個條款給去掉，不想談嗎？

沈慕晴很認真告訴他，不想。

說要好好斗事業，起碼三年不談，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而且也沒喜歡的人。

沒喜歡的人這句話真的是中了姜臣的心窩，讓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能回過神來。

再回過神的時候，他也給過沈慕晴暗示。

但沒有半點反應，偶爾還會用很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他，一臉――姜臣你是瘋了嗎你又在干什麼的表。

就這種況之下，姜臣就算是想說點什麼，也都被這反應給憋回去了。

久而久之，便變了現在這樣。

回到市區時候，沈慕晴信息發了過來。

姜臣低頭一看，倏然笑了。

還算有良心。

沈慕晴：【我算了算時間，你現在是不是進市區了？】

姜臣：【嗯，快到家了。】

沈慕晴：【行吧，那你到家了早點休息。】

姜臣：【好。】

姜臣倒是沒回家，直接去了酒吧那邊。

程湛瞅著他半晌，笑了聲：“喝酒。”

姜臣沒拒絕，把手里拿著的給一飲而盡下去。

“怎麼就你？”

程湛挑眉：“你還想要有誰？”

“陳陸南他們呢？”

程湛：“……不來。”

姜臣瞥了他眼，笑了聲：“哦，你又惹向月明生氣了？”

程湛：“閉。”

他覺得人真的很莫名其妙，明明他也沒說什麼沒做什麼，就是能直接把他趕出家門。

程湛表示很頭疼。

兩位孤獨的老男人，在這個時候只能“互相取暖”了。

誰讓他們最苦呢。

*

沈慕晴當晚是不知道姜臣神那麼好，竟然還去了酒吧。

是第二天知道的。

朋友圈有朋友發了姜臣和程湛的合照，兩人坐在包廂里，忽明忽暗的燈下，兩人的面部廓被勾勒了出來，看上去還有點勾人。

那人也算是他們一個圈子里的，一個經常混跡在酒吧的富二代。

他發這朋友圈也就是慨――說沒想到半夜會遇到姜臣和程湛兩人喝酒，還慨這兩人酒量好。

不知道為什麼，沈慕晴下意識的把注意力放在了酒量好三個字上面。

約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姜臣酒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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