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鵬麵為難,“但是……要是沒有周詳的計劃,我們進去也是九死一生。”
薄紀言顯然不打算為難他,“一天時間,如果找不出最佳辦法,我帶人下墓。”
“薄紀言你別發瘋了!”
顧延被他嚇了一跳,“你又不是專業的,你跟著下墓找死啊!”
“白念晚才是找死!”
“為了錢,一個人去冒險!”
薄紀言多年來冷靜自持的樣子,在此刻煙消雲散。
顧延按著他的肩膀,“你別衝!還有別的辦法!你先別急!”
“白念晚有專業的資質,敢下去,說明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薄紀言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他看向周博鵬,“一天時間夠嗎。”
“我試試吧,盡量想出個兩全其的辦法。”
顧延把薄紀言拉到一邊,“紀言,你先冷靜一點,要是沒有把握,也不會獨自進去。”
“我們先等等看,剛才我聽他們說,白念晚帶的裝備不,應該不會出事的。”
薄紀言靜默的雙眸異常冰冷,聲音也像淬了寒冰,“你讓我怎麽冷靜!”
“我現在還不知道,在裏麵是什麽況,不知道是生是死,我怎麽冷靜!”
顧延從來沒見過薄紀言這近乎失去理智的樣子,知道他這是真急了,“今晚一過,人要是還沒出來,就是你讓我陪你一塊兒進去找人,我都不猶豫。”
“你給周院士他們一點時間,多一點準備,多一分安全。”
薄紀言抬手道:“行了,你讓我自己冷靜一會兒。”
“行。”
顧延拍了拍薄紀言的肩膀,“我先去看看,他們那邊是什麽況。”
墓外如今作一團,新聞也是滿天飛。
本來考古的一個小新聞,有薄氏八卦的加持,一下衝到了熱搜前幾名。
外麵正熱鬧著,墓裏的況卻不太好。
白念晚到空氣越來越稀薄,時不時要吸一會兒氧,思考的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
看著白念晚在前麵的墓門前停下,梁俊舉著手電筒,明顯也有點氣短,“是不是,還是找不到出去的路?”
“已經排除掉,其他幾扇門,這個墓門和旁邊的墓門,是最有可能作為生門打開的。”
梁俊眼中燃起希,“那我們兩個都試試!”
“不行。”
白念晚搖頭道:“如果能一個一個地試,我也不會糾結到現在。”
“生門和死門最像,一旦選錯,踏進了死門,我們很有可能真的就要在這殉葬了。”
吸足氧的幾個人,也都跟了過來,領隊的男人,聽到白念晚這麽說,立即反駁。
“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哪來這麽多的講究。”
“我們研究古墓這麽多年,哪有像你說的這麽玄乎的,古人可沒有,咱們現代人有智慧。”
白念晚拿著手電筒,靠著石壁索起來,“是,你比古人聰明,還被困在墓室裏,要別人就來救你。”
領隊男角搐了兩下,麵子上過不去,“你有什麽了不起?不也是為了錢才進來的嗎?”
白念晚大大方方道:“我是為了錢啊,不為了錢,難道要為了你們的愚蠢,進來跟你們一塊送死?”
剛才尖的生,聽到們的話,也不客氣的對白念晚不滿起來,“知道進來救人,還不多帶點氧氣,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專業的!”
梁俊忍不住回頭道:“你們都說一句吧,要靠人家帶你們出去,就別說話。”
其他兩個中年老師,倒是沒有發表意見,一直跟在隊伍中保持著力。
白念晚最終選擇了麵前的墓門,“應該就是這扇門了,一會兒門打開之後,你們不要,跟著我走就可以了。”
後麵的生握氧氣瓶,“你選的門到底對不對,別選錯了,就害死我們了!”
白念晚讓開一條路,用手電筒照向生的方向,“要不你來選?”
生瞬間張,神躲避,“憑什麽我來選!”
“不選就閉上你的,就你這腦子,還用我害死你嗎?”
白念晚漠然地轉過頭,到下麵的機關,手指微。
哢嚓!
轟隆!
墓門發出一陣巨響聲!
石門緩慢向上升起,出前麵悠長黑暗的通道。
白念晚先一步邁出去,用手燈照亮前麵,“跟著我走。”
石室的門一打開,白念晚隻覺得窒息悄然消失。
鬆了一口氣之後,用手燈照著,緩慢地向前走。
這時後卻突然響起男領隊的聲音,“等等!”
他站在墓室門前不肯走,“難道你們都忘了,我們來這兒的目的了嗎!”
男人的聲音慷慨激昂,“我們是來考古的!是來為咱們市爭榮的!”
“既然已經找到門了,我們就應該進去把那個石棺打開,好歹拍一些照片,帶一些東西出去!”
後麵跟著年長一點的老師,有一些猶豫,“但是,我們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再回去……”
“這門都已經開了,你們怕什麽,咱們總不能困在這兒,這幾天無功而返吧。”
白念晚站在前麵冷聲提醒,“我勸你還是不要回去,雖然能找到打開門的機關。”
“但如果我們從這一扇門折返回去,我不確定,還有門能打開。”
男領隊臉上寫滿了不屑,在昏暗的環境中瞥了白念晚一眼,“別在這神神叨叨的,就知道嚇唬人了!”
他把自己的背包往地上一甩,“既然你們不去,那我自己去!”
“到時候如果拿到東西出去,這功勞就是我自己一個人的!”
領隊說完,轉折返。
看到他真要回去,梁俊立馬想阻止,“等等,王老師!”
轟隆!
男領隊剛轉往裏麵走,墓室的門,真的如同白念晚說的那樣,快速地下落著!
“等……等等!”
男領隊回頭,看到飛速下落的墓門,心中大駭,腎上腺素狂飆,他狼狽地衝向石門口!
“等等我!”
男人喊得聲嘶力竭,原本站在墓門前的人,都害怕地往旁邊躲了躲,生怕傷到自己。
梁俊下意識地出手,“王老師,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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