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個山莊,各種娛樂設施都有,如果您願意賞臉,我兒子一會兒也會過來,結束之後,我可以讓他陪著您在山莊裏四逛逛。”
白念晚低頭仔細看著病曆,“吃飯的事一會兒再說吧,我們先說說病。”
安遠山這病,是在罕見的位置長了個腫瘤,並且腫瘤的直徑,已經超過正常大小,還存在轉移的風險。
病曆上醫生的醫囑寫到過,這個位置不備做手的條件,唯一的辦法就是保守治療。
從剛才安遠山走進來,白念晚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他臉灰敗,頭發卻格外的烏黑,這的確不是好現象。
“安老板,你現在在醫院做的保守治療,是不是沒什麽用?”
白念晚合上病曆,看向安遠山。
安遠山的臉有些難看,緩緩的這個點頭,“是,病……幾乎控製不住……醫生說,我最多隻剩半年可以維持。”
“我找遍各的名醫,試過各樣的辦法,都沒有什麽好的起。”
白念晚點頭,“駱庭先生托人和我說過這件事,既然你和他相識,有些話我也沒有必要瞞你。”
“你的病的確以現有的醫療手段,加上我用中藥控製,我隻能保證你可以再維持一年。”
聽到白念晚的話,安遠山的臉迅速蒼白,“也就是說,連您都沒有辦法?”
“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
白念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走進來的人打斷。
“爸。”
來人形俊,額前搭著細碎的發,穿著高定的英倫大,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
安遠山看到兒子,臉稍霽,對白念晚介紹道:“這是我大兒子安嶼。”
“小嶼,這是我請來的……”
安遠山話還沒說完,安嶼接過話茬,語帶譏諷道:“知道,這是爸你請來的神醫。”
他打量著白念晚,“怎麽神醫都不能以真麵目示人嗎?還要戴著口罩,怕我們看清楚臉,到時候找你的麻煩?”
安嶼這話說得毫不客氣,完全把白念晚當了騙子。
安遠山的臉立刻沉了下去,“小嶼!你這是說的什麽話!”
“爸,我都跟你說了,醫院的醫囑要遵守,不要找什麽偏方,那都是騙人的!”
安嶼目再次落在白念晚上,語氣更加不客氣,“你從我父親這兒,騙了多錢?”
安遠山忍不住站起來,製止安嶼,“小嶼!不能對我的客人這麽不禮貌!”
“爸!你來來回回被騙多次了,每次錢是花出去了!可是治療一點效果都沒有!”
安嶼看向白念晚,“就是個騙子!我查過的名頭,說是治好了許多疑難雜癥。”
“我看也都是巧的,要不然有這本事,各大醫院還不爭相求你這個人才!”
白念晚坐在位置上,聽到他說的這些話也不氣惱。
隻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井底之蛙,坐井觀天這個事?”
“你怎麽知道,沒有醫院想高價聘請我?”
“既然你查過我的名頭,為什麽不再多查一查?是不想查,還是查不到?”
白念晚站起,安遠山以為要走,連忙說道:“您別走!我兒子口無遮攔,您別因為這件事生氣!”
抬手止住安遠山的話,白念晚對他道:“我答應的事,絕對不會反悔。”
隨後,才目沉沉地看向安嶼,“我沒必要向你自證我的能力,也沒必要和你的愚蠢同流合汙。”
“安老板,我們改天再約吧。”
白念晚轉要走,安遠山連忙追出來,“我送送您!我送送您!”
安嶼也皺著眉頭,跟著追了出去,“爸!”
白念晚剛邁出門,迎麵撞到一個人懷裏!
“小心!”管家在一旁驚呼!
白念晚還戴著鴨舌帽,沒看清來人,腳下一要向後倒!
薄紀言下意識握住的手腕,把拉了回來!
見人站穩,薄紀言鬆開手,淡淡道:“你沒事吧。”
白念晚下意識抬頭道謝,“我沒事,謝……”
兩人對上目的剎那,白念晚瞬間低下頭!
草!怎麽會在這兒遇上他?
他沒把自己認出來吧?
隻一眼,薄紀言就從口罩和帽簷的遮蓋下,認出了白念晚那雙慌的眼睛。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跟出來的安遠山卻率道:“薄總,你來了……我這有點突發況,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
薄紀言垂眸看向低著頭的白念晚,“這是怎麽回事?”
安嶼和薄紀言也算是一個圈子裏的朋友,見到他,安嶼難免抱怨起來,“還不是我爸,也不知道,哪裏找到這個什麽鬼手聖醫,我說是騙錢的,我爸還不信!”
“鬼手聖醫?”
薄紀言聞言微微一挑眉,指向邊的人,“?”
安嶼點頭,“對!就是!”
薄紀言玩味的一勾,曲起手指,在白念晚戴著帽子的頭頂敲了敲。
“出息了,白念晚。”
白念晚閉了閉眼睛,沒想到都捂這個樣子,還是能被這個狗東西看出來!
“你是鬼手聖醫的這件事,瞞得倒是仔仔細細。”
安嶼和安遠山兩人對視一眼,麵麵相覷。
白念晚這名字,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圈子裏的人都知道,薄紀言的夫人白念晚。
雖然極出席圈子裏的活,但基本上和薄紀言有集的人,也都知道白念晚。
更別提,最近兩人因為離婚鬧得沸沸揚揚的事。
安遠山疑地向薄紀言問道:“薄總,這是什麽意思?”
眼看著瞞不下去,白念晚抬手摘了帽子,把口罩也順手摘了下來。
看向薄紀言的眼神,算不上客氣,“和薄總有關係嗎?”
安遠山看到的“真麵目”,也愣了一下,“原來是薄總的夫……呃,原來是白小姐。”
安嶼被這一係列的反轉震驚,“這騙子是薄總你夫人?!”
白念晚一記眼刀看過去!
安嶼仍舊沒眼道:“我說你,離婚也分了不財產吧,怎麽還出來騙人呢?”
白念晚彎起眼眸笑起來,“我和蠢貨沒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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