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永昌帝說讓準備準備帶著七公主去看崔太后,賢妃一時渾的汗都豎了起來,但是立即就穩住了自己的心,沒有繼續表出過多的緒,只是有點高興的問:“聖上,太后娘娘醒了麼?”
的欣喜和高興恰如其分恰到好,永昌帝盯著看了一會兒,淡淡的點了點頭說是,又問賢妃為何如此高興。
“看聖上您說的,太后娘娘甦醒本來就是天大的好事呀!”賢妃笑的十分真誠:“太后娘娘對小七極好,對明輝他們幾個也是恩重如山,臣妾心中都記著呢,對太后娘娘恨不得頂禮拜,如今太后娘娘醒過來,我當然高興!只是不知道太后娘娘現在好全了沒有?”
心中忐忑,但是卻又盡力的安自己。
不至於的,崔太后應該還沒有完全甦醒,既然沒有甦醒,那麼就不可能開口說話。
一切都還來得及,來得及補救。
見賢妃如此說,永昌帝倒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便出門了。
石公公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後,輕聲喊了一聲聖上,見他站住了沒有作,一時心裡有些發慌。
永昌帝卻似笑非笑的看著後賢妃的寢殿,回過頭來冷聲問:“你覺得,是皇后,還是賢妃?”
這問話可真是要了命了,不好好回答還真的可能丟了命,石公公吞了口口水,只覺得如芒在背,打了個冷勉勉強強的看著永昌帝說不出話。
永昌帝倒也不是非要等他回答的樣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便走了。
而賢妃宮裡,一送走了永昌帝,便面目猙獰的將桌上的擺設都掃在地上,連瓷片劃過了掌心都恍若不覺,只覺得憤恨。
的宮歡兒躡手躡腳的上前給將東西都收拾了,輕輕的跪在跟前:“娘娘保重。”
賢妃如夢初醒,整個人都像是打了個激靈才醒過來:“是啊,是得保重。我現在又還沒有輸,那個老妖婆還沒醒呢,一切都還來得及,本宮不會讓醒的!”
咬牙咬的腮幫子都痛,猛地站了起來,帶著歡兒一道去了慈恩宮。
慈恩宮幾乎是十步一哨,層層守衛守著,還都是錦衛,賢妃心中驚跳,等到看到了廊下站著的是崔明樓,臉一時就變得更差。
但是還是瞇了瞇眼睛,掩蓋好了眼裡的冷意,笑著招呼了一聲:“明樓。”
崔明樓態度不冷不熱的上前行了個禮:“娘娘萬福。”
賢妃略頷首,見他是穿著一飛魚服,便問他是要往哪兒去。
崔明樓一板一眼的:“回娘娘,謝尚宮和文華嬤嬤都在慎刑司關著,但是太醫查出來這毒藥是一直還在更換的,說明下毒的人還在這慈恩宮。臣正帶著人搜查。”
搜查?
若是查到了翠姑姑頭上,豈不是一切都功虧一簣?
賢妃勉強笑了笑,進去看了崔太后一眼。
伺候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賢妃在崔太后的邊略坐了一會兒,便急急的出來。
一出了慈恩宮的門,便了自己的虎口讓自己靜下來,轉頭就看著歡兒:“你去一趟翠姑姑的房裡。”
歡兒嚇了一跳:“娘娘,這個時候去翠姑姑的房裡,只怕引人注意啊。”
“怕什麼?”賢妃整個人忽然又冷靜下來了,出一殺氣:“你只要說你是去還翠姑姑的鞋樣子的就是了,去了之後,你提醒翠姑姑一聲,讓當心些,就說要下雨了。”
一面說,一面不聲的看了歡兒一眼。
歡兒十分害怕,但是賢妃這麼說,又沒有拒絕的勇氣,只能驚恐的應是。
翠姑姑住在太后娘娘的宮裡,歡兒轉頭往回走,一路上都提心吊膽,十分害怕那些人會攔住自己,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一路都很順利,或許是那些錦衛著重守著的崔太后的寢殿,其他的地方反倒是寬泛了許多,逐漸放下心來,到了翠姑姑的房門口,就重重的鬆了口氣,輕輕敲了敲門。
只是第一次敲門卻並沒有人答應。
翠姑姑是不在裡面?
歡兒面疑,忍不住再敲了敲,卻還是沒有人答應。
一時有些著急了,畢竟過來一趟不容易,來一趟就已經很高調了,若是這一次沒見到人,還得再來一次,那就更是冒險。
忍不住手去推門,卻發現這門一推就開了。
門開著的!
顧不得高興,急忙進了屋子,在屋子裡找了一圈,卻並沒見到人。
但是一切的擺設都還是正常的。
人呢?
歡兒皺起眉頭,心神不寧的盯著屋子裡的擺設看,見窗邊還有一盞茶,想了想開啟茶盞,出手指微微的彈了彈。
一點末從的指甲蓋裡掉出來,無聲無息的融了茶裡。
做完這個,一點兒也沒有停留的意思,急忙轉要走,可就在這時,屏風後頭傳來一聲響,跟著崔明樓便從屏風後頭轉了出來,面無表的問:“你在做什麼?”
歡兒簡直膽子都要被嚇破了,萬萬沒有想到崔明樓竟然在這裡面。
這怎麼會?!
崔明樓怎麼這麼晚了還在這裡?
嚇得連話都說不清了,整個人像是被掉了魂兒,不住的發抖。
秀水往前猛地走了一步,拔出繡春刀徑直架在了脖子上,厲聲問:“你啞了嗎?!我們殿下問,你剛才在做什麼?!”
歡兒被嚇得抖抖索索,這回是真的忍不住,聲音裡都帶著哽咽:“我,我沒有做什麼,我來找翠姑姑,還的鞋樣子。”
“是嗎?”崔明樓笑著開啟那盞茶,似笑非笑的問:“那這裡頭有什麼?要不要我現在找個太醫過來驗一驗?”
他不看歡兒那副幾乎驚恐絕的模樣,只是冷聲說:“你要知道,機會只有一次,若是你當真不說真話,那等我查出來這裡頭你放了什麼,你可就沒有機會了。”
崔明樓惡名在外,人人都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主兒,歡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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