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能說什麼呢?
三婆婆跟陸大夫人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深深地嘆了口氣。
韋大夫人問完了也自覺自己多此一舉,事關家族,無論哪個正常男人,都不可能當這件事沒有發生,正常的親,這麼一來,家族裡面的人的口水都能淹死他。
何況馮堯的世還如此的特殊,他本來就是被收養的,欠著馮家的養育之恩,選擇便更加的了。
屋子裡安靜下來,只剩下了大家的呼吸聲。
韋太夫人心中鬱悶難言,著陸明惜的頭髮,幾乎是整個人都快在陸明惜上,輕聲道:“明惜啊,你是個好孩子,咱們什麼也沒有做錯,事走到這一步,不能怪你。你千萬不要為難自己,不管出什麼事,總歸你還有我們,還有我們在呢!”
陸明惜其實已經陷了昏睡,本就聽不清楚。
但是太夫人還是絮絮叨叨的跟說了許久許久的話。
說完了,太夫人將三婆婆和陸大夫人都出來,面有些複雜的說:“我想著,既然事已經是這樣了,那也不要互相糾纏。越是糾纏,明惜越是難堪,以的子,是不住的。所以.....這件事到此為止,速戰速決吧。”
三婆婆也是這個意思,見太夫人這麼說,便點點頭嗯了一聲:“是,大家現在也都是這麼想的。反正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你放心,我們會好好的跟馮家把這件事商議好的。不會讓明惜影響。”
太夫人便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冷眼旁觀這些日子,也知道三婆婆是一個心思很正的人,既然會這麼說,那便是有這麼說的道理。
回去的路上,韋大夫人一直都靜默著沒有開腔。
還是太夫人忽然皺起眉頭來:“對了,怎麼咱們去了這麼久,都沒有看見囡囡呢?”
邵明姿在韋家住了許久,跟太夫人之間的極好,這次陸明惜出事,太夫人心中實在是太擔心了,一時竟然沒有察覺出什麼不對,現在上了馬車,才反應過來,邵明姿沒有出現!
母親出了這樣的事,囡囡還那麼小呢,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韋大夫人也嚇了一跳,急忙轉頭去看太夫人:“倒是的確是沒有看到囡囡,,是不是去玩兒了?這畢竟是......我估著三婆婆和陸家的族長夫人可能沒有把這件事跟們說。所以囡囡才沒出現。”
韋太夫人心裡還是不能放心,看了看韋大夫人,著自己的眉心說:“回去之後,咱們把翩翩和那個孩子的生辰八字也私底下拿去合一合,看看到底是個什麼結果。”
這麼一說,韋大夫人渾的都涼了,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娘,您是說,是說.....翩翩的八字也可能......”
見韋大夫人嚇這樣,太夫人咳嗽了一聲:“你別東想西想的!哪兒有那麼嚴重!?我只是覺得心裡有些不安,先未雨綢繆罷了,世上哪有那麼多不合啊?肯定是沒事的,但是若是有事,咱們也好先做好準備,別跟明惜這邊似地,被打個措手不及,你懂不懂?”
韋太夫人這麼說,韋大夫人心裡什麼想法都沒有了,整個人的心都七上八下的,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急急忙忙的答應下來。
韋太夫人則吩咐了自己邊的嬤嬤和管事回去陸家看一趟,看看邵明姿如何。
三婆婆跟陸大夫人兩個人還在商議,這件事是不是該跟宮裡的陸明薇說一聲。
陸雲亭正好趕回來。
他原本是在河東書院讀書的,聽見了訊息,哪裡還看得進去書?當場便不顧一切的趕回來,一進門見到三婆婆跟陸大夫人,急忙問:“祖母,大伯母,我姐姐怎麼了?!”
陸雲亭行匆匆的,一看就知道是趕路回來的。
陸大夫人不忍心說,可是事到了這個地步了,也沒什麼瞞著的,不瞞著,他也會從其他的渠道知道。
沉默片刻,陸大夫人輕聲說了緣故。
陸雲亭本無法接。
馮堯對他是極好的,一開始沒什麼關係的時候,便在國子監幫他出頭,後來他之所以去河東書院,也是因為馮堯跟他說,他在國子監無法跟上進度,而且又始終沒什麼進益,不如先暫停國子監的課業,去河東書院跟著範大儒讀一陣子的書。
這麼好的姐夫,老天爺到底是怎麼安排的?!
他都接不了,何況是姐姐呢!
姐姐當年在邵家盡苦楚,因為邵君庭,姐姐這麼些年一直過的痛苦,能夠提起勇氣來接馮堯,是十分不容易的。
陸雲亭守在房間裡等了一會兒,等到太醫過來看過了,又說是悲痛過度才會如此,他才抿了抿。
隔了好一會兒,房間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了。
囡囡出一個小腦袋,看到陸雲亭,眼睛亮了亮,委屈的喊了一聲:“舅舅?”
見到囡囡,陸雲亭急忙招手將給進來,聲問:“囡囡,你才剛去哪兒了?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
邵明姿目落在自己的母親上,委屈的扁了扁:“娘生病了,我.....”
到底是個小孩子。
實在是忍不住心裡的驚悸和忐忑。
這些天,每天都在想當時那些丫頭的話,那些丫頭私底下議論,說馮家說出來的什麼生辰八字不合其實都是藉口。
說其實馮家只不過是回過味來了,陸明惜邊還帶著一個邵明姿,是邵家的人,又是個拖油瓶,這麼大了,已經養不了。
倒是把大小姐氣了這樣。
想必是因為大小姐也看了這一切,這才會病倒的。
越是想,就越是害怕。
也越是難過。
父親不是東西,邵家不要,現在連母親也因為而被牽連,母親本是為了才被嫌棄的。
只要想一想,邵明姿就覺得自己活著真是個錯誤。
說不出話。
陸雲亭只當孩子是太害怕了,深深地嘆了口氣,拍了拍孩子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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