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何罪之有

慕容壯壯想了一下，笑了起來，“沒錯，嫡庶有別，陳玲瓏只是妾侍，子安是相府的嫡出大小姐，若由本宮證實們確實推了夫人下馬車，便是蓄意謀害主母，為嫡出大小姐的子安，就有權力罰們，至於罰的力度，可據罪行的輕重衡量，夫人如今失明，已經是重傷，那麼，子安只要不殺了們，在律法上便說得過去。”

大周的律法，確實如此，妾侍在府中只是半個主子，需要聽命於嫡出的小姐，更不要說夫人了。

許多大家裡面，主母看妾侍不順眼，就這樣打死的不知道多，陳玲瓏這點，是真算不得什麼。

只不過陳玲瓏在府中多年，以夫人自居，早就忘記了自己的份，不止，許多人都忘記了的份，都潛意識地認為才是夫人。

看向子安，“你竟懂得律法？真了不起。”

剛才的有竹，可見並非只是袁氏知道，也懂得。

子安對律法所知不多，且也沒有時間慢慢看，只是從袁氏的藏書中就這種問題專門看了一下。

所以，只要太子肯鬧大，這事兒陳玲瓏就不沾道理。

子安看著慕容壯壯，“公主，有一人你可否請到他？”若有此人幫忙，今晚基本就無憂了。

“誰？”慕容壯壯問道。

“禮親王！”子安瓣輕輕吐出三個字。

慕容壯壯笑了起來，“老三！”

（在此糾正一下，安親王是老二，前文曾有一寫錯了，如今修正）

因去請禮親王，們便耽擱了起碼大半個時辰才回到相府。

禮親王沒有隨車來，說容後再到。

相府大門打開，門口停放著幾輛馬車，還有衙門的轎子也規矩地停在一輛覆蓋綠綢子的馬車後，看來，今晚的陣仗很大。

慕容壯壯見狀，冷笑一聲，“真好，連太傅都來了。”

可見，太子已經先一步命人通知了夏丞相，夏丞相與梁太傅一起議事，便一同過來了。

子安等人進門，老夫人邊的翠玉姑姑便走上來，先是對慕容壯壯行禮，繼而對袁氏與子安道：“老夫人請夫人與大小姐到正廳。”

子安沒搭理翠玉姑姑，扶著袁氏過高高的門檻，便徑直往大廳而去。

相府大廳，燈火通明，老夫人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夏丞相坐在右側，太子本也有位子，但是他不坐，由人攙扶著站在了梁太傅的旁，看著倒是有幾分梁太傅跟班的架勢。

至於大廳的右側，坐著兩個人，看樣子都是今晚議事的太子黨大臣。

左側坐著一名穿服的中年男子，他樣子威嚴，見到子安與慕容壯壯進來，他便首先站起來。

他後，站著幾名捕快打扮的人，子安推測他就是京兆尹梁大人，梁太傅的那位侄子。

夏婉兒與玲瓏夫人由大夫在旁理傷口，見子安進來，玲瓏夫人哭著跪下來，“母親，請您為妾做主，妾無故被這樣毒打傷害，連手指都剁去，隻傷害妾也就罷了，婉兒已經指婚給太子，卻被毀掉容貌，以後如何見人？求母親與諸位大人為妾做主啊。”

眾人起，先見過慕容壯壯，慕容壯壯徑直走過去，坐在京兆尹旁邊的椅子上，四名侍衛迅速地站在的後，如四座大山一般守護著慕容壯壯。

坐下來之後，才淡淡地道：“都坐吧，站著幹什麼？”

眾人才坐下來，眸齊刷刷地看向子安與袁氏。

子安扶著袁氏走向慕容壯壯的邊，打算讓坐下來。

老夫人厲喝一聲，“你們兩人給我跪下！”

子安沒有照做，而是徑直扶著袁氏坐下來之後，才抬起頭看著老夫人，“老夫人，敢問孫與母親犯了什麼錯？竟要進門就罰跪？”

老夫人瞇起眼睛盯著子安，臉鐵青，額頭的青筋也微微突顯，一拍桌子扶手，厲道：“你還敢問你犯了什麼錯？也怪老往日太縱容你的緣故，竟使你變得如此跋扈刁毒，連庶母也敢出手傷害，今日太傅與梁大人在此，老斷不能容你，必要大義滅親。”

說完，轉頭看著京兆尹梁大人，痛心疾首地道：“梁大人，老治家無方，教孫有誤，本是家事卻不得已驚大人，老實在是愧，此事便勞煩大人審理，該打該罰，都不必看老的面子，依照律法辦事即可，正好公主也在場，老更是偏幫不得。”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面容恭謹地看向慕容壯壯，但是眼底冰寒一片，毫無恭謹之意。

慕容壯壯看著眾人旁都有茶水，唯獨坐下來，無下人上來敬茶，看來相府是真的欺無權。

京兆尹梁大人聽了老夫人的話，便拱手道：“老夫人不需自責，此事本是傷人案，由衙門審理也是應該的，既然今日太子與公主在場，太傅大人也在，也省得回衙門，便先在此地了解清楚況，再做後算，不知道太子殿下的意思如何？”

太子冷冷地道：“自然是要在這裡審理的，本宮不去衙門，你趕問詢，正如老夫人所言，該打該罰，該蹲大牢，都在今晚了事，不許再拖。”

太子雙已然麻木，但是卻又坐不得，心中已經不耐煩，若不是為了出這一口氣，他早就走了。

梁大人拱手，“是，謹遵殿下的吩咐。”

他坐下來，先是看了袁氏一眼，他不知道袁氏失明，只見袁氏額頭包扎，傷的位置與玲瓏夫人一樣，知律法的他，自然知道此事有些棘手，但是所幸太子與叔父在，料想也不會太難審理。

他的眸落在子安的臉上，道：“夏子安，這裡非公堂，所以你無需下跪，可在問話期間，你必須站立。”

子安本就是站立著，聽了梁大人的話，淡淡地道：“然則，大人以為我現在是坐著嗎？”

梁大人見這般傲氣，便道是有公主在堂保著，又道：“好，本問你，玲瓏夫人指認拽住的頭髮，拖向醫館門口撞在大理石上，再用匕首斷一指，後又傷了相府二小姐夏婉兒，你可認罪？”

子安道：“沒錯，都是我做的，但是敢問大人一句，我何罪之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