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漫讓綠綾把那一包白賀子散劑衝水給老王妃服下,又開了藥方讓人去煎。這藥是陸漫按照顧老大夫給薑展玉開的藥方開的,隻是據兩人不同癥狀調換了幾味藥。其中依然包括了洋地黃。老王妃現在病嚴重,必須要用洋地黃控製。 又坐下給老王妃施針。這是在醫書裏學的一種解毒針法,用白賀子驅吊鍾花的毒,再用這種針法驅白賀子的毒,不知道管不管用。 這種針法行針的時間比較長,要隨著病癥的變化而調整位補一瀉三…… 三刻鍾後,老和王妃有了靜,呼吸聲大了些。 一位把脈的醫道,“老王妃的脈象較之之前有力了些許。” 陸漫點頭,又開始調整針刺位。 三刻鍾後,老王妃的臉由紫變青。接著,再由青變白,由白變黃,呼吸漸漸和緩綿長。 一個多時辰後,老王妃終於睜開眼睛,一張,吐了起來。 陸漫覺得時漫長得像靜止了一般,的汗水長流,手和脖子酸得已經不像自己的了。看到老王妃吐了,又聽到和郡王“母妃”的聲音,以及老王妃“嗯”的聲音,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把老王妃收拾好,又喂了粥和藥。 等老王妃再次睡著,陸漫幾人都去了廳屋。 和郡王宋明抱拳謝陸漫,“謝謝你,求了本王的母妃。” 陸漫搖頭道,“老王妃還沒有最終離危險。要想控製的心疾,必須要用洋地黃,也就是吊鍾花。可對這種藥又有些過敏,我雖然用了一味藥克毒,並不知道效果如何,或者在一段時間同時用這兩種藥,老王妃的都不能承得住。三個時辰後,我還要再給施一次針。至三,我每要給施針四次。” 周醫聽自己沒有用錯藥,老王妃病危是因為本的質對吊鍾花過敏,終於放下心來。問道,“請問薑三,克製吊鍾花毒的是什麽藥?” 陸漫不想再惹禍,道,“這種藥本也有一定的毒,我正在研究,也把握不好它的用量。你也看到了,不僅要用這兩味藥,同時還要施針解毒。所以,在沒有完全把握的況下,那種藥我不方便出來。還有,心疾分很多種,不是每一種病都能用吊鍾花治療。若用錯了,反倒催命,到時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周醫老臉一紅,不好再追問下去。 宋明聽老王妃還沒有險,心裏著急。但聽陸漫會留在這裏給老王妃施針,又放下心來。他給陸漫抱了抱拳,道,“那就辛苦三夫人了。”這次用了尊稱。 宋明一麵讓人去準備浴湯和晌飯,一麵讓人去長亭長公主府稟報一聲。他的正妃死了,又不好讓兩個側妃來陪陸漫。雖然陸漫現在的份讓側妃作陪並不辱沒,但他謝陸漫的救母之恩,覺得還是應該尊重。於是,就讓人去兒子宋默來陪客。 陸漫謝絕了。再次施針是三個時辰後,要趁這段時間親自回公主府一趟,把事跟長公主稟明。
陸漫急急吃了飯,把綠綾留在這裏看護老王妃,帶著杏兒坐馬車回了長公主府,直接去了鶴鳴堂。 此時是未正三刻,長公主已經午歇起來。薑玖沒有回蘭汀洲,在這裏歇的晌,也才起來。 長公主聽老和王妃暫時離了危險,鬆了一口氣。道,“你就在和郡王府住三吧,好好給老王妃治病。明也不要專程回來給我磕頭了,守著老王妃是正經。”想著和郡王府沒有主人,又讓陸漫多帶幾個人服侍的人。 陸漫答應下來,又跪下給長公主磕了三個頭,提前祝長公主生辰快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又去跟老駙馬笑幾句,叮囑薑玖要好好陪伴老駙馬,之後就抱著豌豆黃回了蘭汀洲。 先把自己給長公主和老駙馬準備的棉靴給薑展魁,讓他在長公主壽辰當日替自己呈上。那麽重要的日子,陸漫和薑展唯都不在,讓薑展魁領著薑玖多磕幾個頭,多幾句吉祥話。 然後又洗了個澡,準備了幾套裳,帶了些必須用的藥,囑咐柳芽多看著東輝院的況,就帶著王嬤嬤、杏兒、桃兒、青青、黃婆子幾人去和郡王府。還帶了豌豆黃,實在是被王浩白那鬼嚇破了膽。雖然和郡王看著是君子,但住在外麵心些總沒錯。 在車上,陸漫拎著碗豆黃的耳朵反複待,去了郡王府,不許惹事,許跑,不許高聲喧嘩,否則直接讓人抱回家鎖鐵鏈子。 豌豆黃被拎得“喵喵”直,卻是很聰明地掐著嗓門,不敢大聲,還抱著兩隻前爪不停給主人作揖——他怕被鎖鐵鏈子。 回到和郡王府,已經黑了,空又飄起了雪。 剛進上房門,一個三歲多的男孩就迎了上來,給作揖道,“默兒見過三嫂。”聲音聲氣的,咬字還有些不清,但作極是標準。 男孩長得齒白紅,五俊秀,十分漂亮。他穿著紅刻繡花過膝長袍,月白子,紅靴,頭頂梳個衝炮。 他作揖完直起,瞪著萌萌的大眼睛看著陸漫,又被青青懷裏的豌豆黃吸引了注意力,盯著豌豆黃移不開眼睛。 陸漫知道這是和郡王的獨子,大名宋默,三歲多。笑起來,道,“宋公子好。” 宋默本是個自來,何況今他是父王委托來當主人待客的。 他又強迫自己不看那隻大腦袋的貓貓,把目轉移到陸漫臉上,道,“我默兒。”又,“晚飯已經備好,不敬意,請三嫂上座。”著,還微微躬,一左手比了個請。 覺他話和作,不知練習了多久,實在有喜。 陸漫喜歡正太,更喜歡漂亮的正太。忍住了想扯扯他衝炮的施傾向,笑道,“我先去看看老王妃,然後再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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