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展玉笑起來,道,“好,我不上國子監了。不過,孫子暫時也沒有當的打算,隻想靜下心來做做學問。”見長公主一副擔心的樣子,又道,“祖母放心,我不會過度用功,隻把讀書寫字當樂事,愉悅心。” 陸漫也笑道,“祖母,若五爺一點事不做,閑著也鬧心。隻要他勞逸結合,不急不躁,適當做自己喜歡的事,對更有益。” 二夫人見兒子不再執拗,關鍵是對未來充滿了信心,有了神氣兒,心裏真是激不已,以至於放在膝上的雙手都有些微微抖。 大見長公主高興,趕湊趣道,“五爺的病好了,咱們家是不是又會多幾件喜事了?”自從大夫人出了事,連大都自覺矮了三分,好些沒敢大聲笑,拍長公主的馬屁了。 陸漫見眾人有些不解,又笑道,“大嫂的意思是,五爺該媳婦了。接著是生兒生,喜事接二連三,一件連一件。哎喲,祖母就著樂吧。” 眾人大笑起來,連二夫人的嗬嗬笑聲都異常明顯。 薑展玉鬧了個大紅臉,低聲道,“祖母,兩個嫂子欺負孫子。” 長公主見孫子跟他撒,更高興了,假意嗔怪著大和陸漫,“你們兩個媳婦,越發得意了,跟叔子也能開這種玩笑。該打!” 長公主一高興就喜歡散財。薑展玉聽話,賞了一尊醉翁翡翠筆筒。陸漫醫高,賞了一尊翡翠白菜。又宇哥兒三兄妹、展雁、玖兒幾人陪老駙馬有功,一人賞了一樣寶石掛件。展雁不在,還讓三夫人給他帶回去。 眾人又起了吊鍾花,沒想到這東西居然是治心疾的神藥。 陸漫趕重申,“吊鍾花既是藥,也是毒。用它治病必須適量,了不管用,多了又會中毒,甚至死人。而且,也不是每一種心疾都能用這種藥,有時候用得不好,反倒催命……”又道,“這話最好暫時不要外傳,若有些人不得大夫醫囑隨便服用,或者庸醫隨便給病人服用,死了人,咱們也不好待……” 正著,一個婆子急急進來稟報,和郡王府的長史來了府裏。他老和王妃的心疾犯了,醫給用了三的吊鍾花。現在老和王妃已經病危,就快死了。 這話把眾人嚇了一大跳。不前些和郡王爺當街給陸漫解過圍,就是老和王妃本跟長亭長公主關係也非常要好。去逝的老和王是先帝的老來子,比皇上了八歲,跟當今皇上和長亭長公主關係切,隻是不好,死得比較早。 長公主大罵道,“是哪個庸醫這麽糊塗,沒經過我孫媳婦同意,居然敢擅自用吊鍾花!”又對陸漫道,“快,快去和郡王府看看,必須盡全力救治我那弟媳婦。” 陸漫點頭,趕讓杏兒回蘭汀洲找綠綾,讓把急救箱帶上,再拿些吊鍾花和白賀子,直接去前院。則披上鬥篷,直接坐轎子去了前院。 陸漫此時非常後悔,不該把吊鍾花能治心疾的事告訴那三位醫。原意是想更好地造福百姓,覺得醫的格都慎重,不敢胡用藥,才告訴了他們。不想還是害了人,害的還是老和王妃。
若有個好歹,那位醫要倒黴,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連累。即使那些人不敢把自己怎麽樣,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名聲也會毀於一旦。 和郡王府離長亭長公主府不算遠,坐馬車半個時辰就到了。一到和郡王府,又趕換轎去了老和郡王妃的院子。 來到上房,看到一個麵的人還跪在地上。陸漫現在的記超好,雖然隻見過一麵,卻記得他就是當初給薑展玉治病的三位醫之一。 周醫看見陸漫,忙道,“陸三,下看見你用吊鍾花把薑五爺救治好了,老和王妃病急,下救人心切,就用同樣的方法救治老王妃,可是,可是……” 陸漫沒有時間給他多解釋,隻了一句,“我已經過,這種花不能隨意用,也不適用於所有的心疾……” 進了臥房,看到和郡王爺,幾個醫正焦急地站在床前。 和郡王爺眼睛紅腫,滿臉憔悴,頭發也有些零,沒有了之前的風彩。他迎上來道,“三郎媳婦,我母妃已經人世不醒……”聲音哽咽起來。 他跟薑二老爺一輩,是長輩,所以薑展唯“三郎”,陸漫“三郎媳婦”。 陸漫來到床邊,看到老和王妃臉青紫,已經暈厥過去。 邊診脈,邊聽醫講了平時的癥狀,用藥況,以及那位周醫先用了多吊鍾花,不起作用,又加了多,老王妃就這樣了。他們也用綠豆和甘草熬湯給服用,仍然沒起任何作用。 陸漫診斷,老王妃屬於心力衰竭型冠心病,用吊鍾花沒錯。隻是老王妃對吊鍾花有些過敏,量也沒有把握好,中毒了,造心律過緩,昏睡不醒。若不及時救治,也不會再醒過來。 由於中毒深,綠豆和甘草已經解不了毒。而前世那些能夠及時解毒的藥和治療手段,這裏本沒有。 這種況下,隻有用白賀子試試,或許還有一點希。 對和郡王道,“郡王爺,老王妃是多服了吊鍾花中毒了。現在有一種法子或許能解老王妃的毒,但是我不敢用。” 和郡王爺急道,“怎麽?” 陸漫道,“若用這種法子,老王妃或許有醒過來的可能,也或許更危險。但不用這種法子,老王妃就……”不好那幾個字,隻搖了搖頭。 和郡王爺看了另幾個醫一眼,再一次問道,“,你們還有沒有其它法子?” 幾個醫都著汗搖搖頭。他們已經盡了全力,沒有任何辦法了 和郡王爺也知道是這個結果。他又低頭看了眼閉雙眼的老王妃,閉著眼睛思索片刻,才睜開眼睛堅定地道,“那你就用吧。若母妃能醒過來最好,若醒不過來,也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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