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漫笑道,“嬤嬤放心。分家了,我依然是長公主的孫媳婦,老人家還是會罩著我。而且,聽他們的意思,不會讓我們住的太遠……” 他們剛到沒多久,廚房裏的飯菜就送了來。 吃完飯,時間也不早了,陸漫讓薑展魁和薑玖都去東院歇息。 沐浴完後,換上半舊的藍緞麵對襟襖,青綿,盤坐在炕上等薑展唯。手中拿著醫書,卻看不進去,不知他們談得怎麽樣了。雖然覺得薑展唯狡猾,不是吃虧的子,可還是忐忑不安,這可關係到他們以後的生活質量。 戌時末,豌豆黃回來了,它從青青的懷裏一下子跳進了陸漫的懷裏,長脖子衝“喵喵”著。 陸漫舉起它親了親,輕聲道,“人心難測,還是你好。若今把你帶著就好了,我也不至於那麽狼狽。”想著,以後出去還是要把豌豆黃隨時帶在邊當護衛,以防萬一。 夜更深了,陸漫已經犯困,打了一個又一個哈欠,可就是不想進屋睡覺,想第一時間得知他們前路如何。 大概子時,院門終於響了起來,接著是看門婆子的聲音和薑展唯的腳步聲。不知何時,陸漫已經能在眾多腳步聲中辨別薑展唯的了。 薑展唯進屋,帶來一寒氣,他解下鬥篷遞給陸漫,坐去炕上。 柳芽扭了一條熱帕子遞給他,他了手。陸漫又親自倒了碗熱茶,遞在他手上。 柳芽和王嬤嬤知道他們要談重要的事,都退出了側屋。 薑展唯喝了口熱茶,單刀直道,“這次分家,祖母和大老爺、二老爺、三老爺沒讓我們三兄妹吃虧。因為我和你對祖父的特殊孝順,以及還要照顧兩個弟妹至年,多分了我們一些家業。分了我六萬兩銀子,一座大宅子,一千畝田地,一個莊子,六個鋪子,還有若幹家皿擺件飾品。分給展魁的產業為四萬兩銀子,兩個鋪子,其餘跟我們的一樣。又提前把玖兒以後的嫁妝也分了出來,為兩萬兩銀子,一千畝田地,以及首飾皿若幹……展魁和玖兒還,他們的產業暫時由我們這一房代管,二老爺那裏也有一套帳目。我不在家裏,這些你就要多些心了。” 陸漫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麽多啊,長亭長公主府當真是富貴無邊,連庶子都能分這麽多產業。真是發了,自己豈不是了大大的富婆了? 想到自家這麽多家產,再加上薑展魁和和薑玖的,起碼有十幾萬兩白銀之巨,在前世就是上億資產。自己沒有經商的頭腦,管這麽多產業,力山大啊。 又謙虛道,“我很笨,這麽多產業,怕管不好。” 薑展唯笑了,道,“放心,有專門管產業的老人。祖母也指了專人幫展魁管,我會讓他們來見你,你隻負責定期查帳就行。除去展魁和玖兒的產業,我們的產業你想怎麽用就怎麽用。用完了也不用怕,我還有軍響,也有私產。好男不吃分家飯,若我能活著,還會繼續給你掙。若是死了,恤金不多,你就節省點吧。”
自己又不是敗家人,近億的資產怎麽可能敗。 不過,聽了他的話,陸漫還是沒出息地被了。雖然不確定他對到底是怎樣的一種,但他做到了這一步,也算是有擔當了。加上長公主的倚仗,再擁有這麽多銀子,未來的生活有了充分的保障。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剛穿越過來時的所有恐懼、擔心、迷茫都沒有了,渺茫的前路也清晰明朗起來…… 見薑展唯從懷裏掏出一摞銀票,他數出十幾張銀票道,“這是我們兩個的六萬兩銀票,你收著吧,想怎麽用隨你。田裏的產出和鋪子裏的盈利,每年大概有六千至七千兩銀子的收,除了支付這個家一年的日常開支,還會有結餘。等到正式分開,我會拿二千兩銀子給明叔,算是明年家裏的日常開銷。”又把剩下的十幾張銀票給,“這是展魁的四萬兩銀子和玖兒的兩萬兩銀子,你也幫著收著。這兩筆銀子,二老爺那裏有帳。” “都給我收著?太多了,我怕拿著它們睡不著覺,丟了怎麽辦。”陸漫為難地道。 薑展唯又笑起來,燦爛的笑容似乎照亮了整個屋子。他寬道,“大筆存銀,都是以我們薑家名義存的,別人了也不敢去取。” 陸漫聽了,才拿起銀票數了數,數目正好。去臥房拿出兩個錦盒,把屬於自己的六萬兩銀票裝進紫錦盒,把兄妹的六萬兩銀票裝進洋紅錦盒。又拿著錦盒進了臥房,打開床下的屜,放進去再鎖好。 放好巨款,才定下心來。出來在炕上坐定,又聽薑展唯道,“那些家擺件,以及首飾玉等,府裏整理出來後,就會跟你作接。我不在家,你留些心。特別是弟弟妹妹的東西,一定要仔細,讓人把帳記好。”見陸漫鄭重點頭,又道,“現在祖父還離不開你,我又不在家,你們暫時不能出府居住,就把府裏最東邊的那個東輝院分給我們。那個院子五進,帶院,有六十幾間屋,再在東北邊開個門,方便跟外麵的聯係。這樣,你們既安全,又方便進出……” 陸漫更滿意了。分開另過,還住在府裏,日子自由,產業多多,安全又有保障。這貨果真狡猾,利用大夫人“吃裏外”大做文章,為他們三兄妹包括自己謀得了最大利益。 陸漫笑得眉眼彎彎,道,“三爺真行,兒子先於老子分家,這種況並不多見。” 薑展唯搖搖頭,角扯出一苦笑,道,“其實,大老爺不得早些把我分出去,若祖父清醒,不用我提,或許主就會把我攆了。我也是順了他們的意,給他們一個好的借口而已……”或許覺得自己多話了,又道,“我不在家的日子,你要照顧好弟弟妹妹,每還是要去給祖母、祖父那邊敬孝。還有二老爺,這次他居然良心發現,幫了我們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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