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哪怕心裏不願意,事到了這一步,也隻得點頭同意。長長歎了一口氣,背都有些駝了。 駙馬爺當初最怕的事還是出現了,庶孫太強勢,而這麽多個嫡子、嫡孫,沒有一個人能控製得住他,隻得早早把他分出去。那洪氏找死,居然還敢歪腦筋。 以後,自己還要是要想辦法把這個孫子籠絡住,也是嫡支的一個助力。 指著薑侯爺、二老爺、三老爺、世子爺、薑展唯幾人,“你們幾人留下,其他人都回吧。”又對大夫人道,“剛剛本宮接到你娘家送的信,你大嫂你生病了。雖然是你嫂子,但長嫂如母,也的確養過你,你就回去侍疾吧。” 長公主不客氣地當眾把大夫人發落了,不僅是生氣一再不聽招呼和著外人算計陸氏,也把薑展唯鬧分家的事算在了自己頭上。 大夫人臉通紅,子晃了幾晃,被丫頭扶住才沒有摔在地上。悲憤地道,“婆婆,您這是為何?今的事主要是宋憲搞出來的,雖然浩白也在,但他並沒有大錯,隻是被連累了。何況,他不過是我的娘家表侄子,您不能把他們犯的錯算在我上。” 長公主冷哼道,“你的事你不無辜,那隻蒼蠅也是你招惹過來的。還有,為什麽下人敢如此對待展唯媳婦?若不是你平日裏給了他們錯覺,他們也不敢如此妄為。” 大夫人看長公主的眼睛都瞪圓了,不敢再話。之前一直篤定長公主即使看在皇後和王家的份上也不敢這麽發落自己,頂多是足。隻要能把陸氏攆走,足也願意。 卻沒想到,長公主護定了陸氏,還把氣發在了上。 更可氣的是薑展唯,在此時提出分家,讓長公主對的氣又加了幾分,不給一點麵地趕回娘家。 大夫人又又氣,見丈夫也不看自己一眼,顯見也在生的氣,趕跪在地上哭求道,“婆婆,兒媳服侍您二十餘年,求求您,就給兒媳留份麵吧。” 長公主沒理,又揮了揮手,三夫人和大過去把哭著的大夫人扶了出去。 薑侯爺也恨大夫人吃裏外,不聽他的一再勸阻,眼裏隻有王皇後和王家,覺得是該好好懲戒一番。 世子爺心裏也氣母親糊塗,但不敢當眾求,想著等沒人的時候再。隻給大遞了個眼,讓好好安大夫人。 二夫人在出門前,專門去跟二老爺低聲耳語了幾句,意思是讓他多為薑展唯兄妹謀些好。二老爺有些吃驚,自己這個如明月一樣清麗高冷的的夫人也關注孔方兄了? 看到愣愣著自己的二老爺,二夫人的臉一沉。二老爺忙點頭,悄聲,“好,聽夫人的。” 陸漫領著薑展魁和薑玖、旗長出了鶴鳴堂,豌豆黃還在陪鬧緒的老駙馬。 垂花門口,二夫人跟陸漫道,“其實分出去好,自己當家作主,日子想怎麽過就怎麽過,也不怕有人陷害。雖然生活比不上在府裏奢侈無度,比那些家戶卻要好過得多。在這個家裏,若不是長公主厲害,許多事還有家令和衛率參與管著,你之前的日子可不會這麽舒坦。放心,長公主舍不得委屈你們,二老爺也會幫你們兄妹爭取利益。以後,你們有什麽難事就,我們能幫就幫。”
陸漫屈膝謝過。 看著那個在夜中漸漸遠去的背影,陸漫還是充滿激的。有良知,懂恩,不欺負弱,做真實的自己,同時備這四種品質的古代人在大宅門中並不多見。大家庭中的利益牽絆太多,為了大家,為了家,為了自己,絕大多數子都生活在算計和裝模作樣之中,就像大夫人,或許再加個大…… 此時已經黑,漫閃著無數顆寒星,半明月掛在群星之中。幾人盡管得前後背,但心裏激的不行——他們都想分家。 薑展魁還怕陸漫多心,道,“嫂子,我三哥那麽你,是為分家找的借口,你不要生他氣啊。” 陸漫笑笑沒言語。 分家出來是好事,再加上這事是由大夫人引起的,又是薑侯爺樂見其的。而薑展唯給了大房麵沒有明,拿著的糊塗和他的癡做文章。長公主和薑侯爺不僅愧疚,肯定也不會讓他們吃虧。 想到他的“表白”,以及為後路做的一切安排,陸漫從心裏激薑展唯。若分了家,的日子的確好過得多,不再怕被趕出府去,不再怕難防的暗箭,甚至連他死後都為打算好了。他或許是真的改變了心意,他或許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麽不堪…… 陸漫的心裏倍溫暖,以致於在這寒冷的冬夜都不覺得寒冷。 王嬤嬤和柳芽等人已經聽陸漫上街出了事,什麽事也不清楚,急得不行。見他們這麽晚回來居然沒有吃飯,薑玖不住地喊著,薑展魁興地著要分家,更是驚慌不已。 王嬤嬤問陸漫道,“三,是出什麽事了嗎?分家是什麽意思?” 陸漫略講了經過,最後道“……謝謝大旺哥,為了護我,他被打得不輕。” 王嬤嬤都氣哭了,道,“那兩個挨千刀的,還是王府侯府的大家公子,怎麽這樣壞。還有那些下人,主子出事他們居然敢不全力護著。有王法不,有王法不……” 薑展魁寬道,“我祖母了,會去麵聖,為三嫂討法,讓皇上懲罰那兩個惡人。大夫人已經被趕回了娘家,還有那些護衛,下人,統統打一百板子,攆出府不再用。而且,因為這件事,我三哥提出了分家,祖母和大伯也同意了。” 王嬤嬤還是不太願意分家,猶豫著道,“何家老太爺得罪的是那位,三爺就要去邊關打仗了,有事了他鞭長莫及,本顧及不到家裏。有長公主護著,三的日子總要好過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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