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漫了眼淚道,“我記得我還有個姐姐,隻比我大半歲,有的消息嗎?” 柳信搖頭,“這倒沒聽。” 陸漫又道,“謝謝三爺,也謝謝你,請轉告辦事的人務必盡心,必須找到王媽媽一家。”又對綠綾道,“找人肯定要花銀子,去拿二百兩銀子出來。” 柳信趕拒道,“不用,三爺已經把所需銀子給辦事的人了。” 陸漫還是讓綠綾拿了五十兩銀子出來,讓柳信分給去辦事的人。又問,“李掌櫃和那個孩子現在如何?能不能安排我見見李掌櫃?” 柳信道,“李掌櫃還在仁和堂做事。三爺,讓他不要打草驚蛇,一切照舊,三要見他最好再等等。而王媽媽的孫子,被李掌櫃寄養在定州府他叔叔的家裏,三爺已經派人去接了。” 陸漫很滿意,讓綠綾拿了五兩銀子賞他。 柳信走後,陸漫又拿著帕子抹眼淚,綠綾也跟著一起哭。 綠綾是王媽媽一手調養出來的,對王媽媽有很深的。 哭了一陣,陸漫幹眼淚,又開始練習施針。得趕把本事練,還得把大抱牢,才能保護想要保護人的。 現在看來,陸家比長公主府還要水深。陸放榮的一妻一妾,不僅不是好東西,還是可怕的毒蛇。陸老太太自私貪財,違背當初跟何氏許下的諾言,由著陳氏這麽害親孫。還有大房,他們不會讓陳氏一個人得盡好,肯定也會分一杯羹。更讓人無語的是陸放榮,他跟何氏也曾經恩過,怎麽能這樣漠視這個兒…… 陸漫的病好後,黃牛家的又開始來做灸療,現在都是綠綾給做。已經吃了陸漫開的兩個療程的湯藥,聽,月信已經沒有塊了,而且也不像原來那麽痛經了。 三後,陸漫子徹底康複,又生龍活虎地去鶴鳴堂上班。 看到來,不長公主和二位醫高興,連老駙馬都“高興”。 王醫笑道,“看看駙馬爺,他老人家終於不皺眉了。” 眾一看,都笑道,“果真。” 長公主拉著陸漫的手笑道,“你生了那場病,可把本宮嚇壞了,本宮不習慣你不在跟前,連老駙馬都不習慣。他一直在鬧脾氣,不好好喝湯喝藥,總是往外吐,眉還一直皺著。” 錢嬤嬤也誇張地笑道,“如今三可是駙馬爺的第一得意人兒。” 陸漫笑了起來,去給老駙馬著胳膊,道,“祖父,孫媳又來看你老人家了。你要學學孫媳哦,我的一隻腳都踏進了閻王殿,但因舍不得祖母,祖父,又使足力氣了回來。” 長公主也道,“駙馬爺,你看孫媳婦病得那麽重,隻因為想著咱們兩個老骨頭,又活過來孝敬你來了,你也要學學,早些醒來吧。” 晌午,長公主留陸漫在鶴鳴堂吃了晌飯,才讓回蘭汀洲歇息。還,陸漫現在病剛好,下晌也不需要按,隻要在旁邊陪著老駙馬話就行了。陸漫走的時候,綠綾的手裏又多了一個錦盒,裏麵裝的是一赤金鑲祖母綠的頭步搖。
長公主賞賜的首飾,都是務府製造,在外麵花再多錢都買不到。而且,祖母綠可比那些寶石珍珠的稀多了。 凡是人都喜歡的首飾。陸漫欣賞了許久,才把它放進錦盒。現在也有了幾樣比較珍貴的品首飾,沒有放在妝匣裏,而是上好帳放在妝臺的屜裏。 晚上,兄妹又跑來蘭汀洲蹭飯。 陸漫請他們坐上了炕,笑道,“我這裏也都是大廚房做的飯菜,沒另做。” 薑展魁道,“我們不挑食,隻要能跟三嫂一起吃飯,心裏就高興。” 薑玖的腦袋點得像啄米,還倚進了陸漫的懷裏。 吃過飯,剛把兄妹送走,柳信就領著一個五歲、六的孩子來了蘭汀洲。 這個男孩就是王媽媽的大孫子王豆,名豆子,長得跟王媽媽有些掛像。 豆子乍一進富貴鄉,很害怕,還是聽話地給陸漫跪下磕頭道,“子豆子,見過三。”這是之前柳信教他的。 聲音的,還有些發抖。 陸漫一看到他,親近就油然而生。親自去把他拉起來,著他的頭道,“好孩子,我們已經讓人去尋找你的爺爺,還有爹娘了,放心在這裏住下,等著跟他們相見。” 豆子一聽能再見到爹娘,高興地流出了眼淚,癟道,“我還能看到爹爹娘親?” 陸漫點頭道,“當然能。”又含淚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你們了。” 然後,親自把一個準備好的掛著銀鎖的銀項圈給他戴上。先準備了一個掛著金鎖的金項圈,但綠綾提醒,豆子是奴才,不好太惹眼。就換了銀的,那個金項圈留著他出府住的時候再戴。 已經讓人做了幾套孩的裳,又把東廂房的一間耳房收拾出來給他住。還專門告誡他,可以在蘭汀洲的前院後院玩,也能去院子外麵玩,但不要去後麵那道月亮門以外玩。月亮門外是後罩房,紅綾就住在那裏。雖然現在幾乎出不了門,但還是不願意讓看到他。 此後,豆子也了薑展魁和薑玖的玩伴,幾個孩子經常在一起玩。 六月二十九,是六月的最後一。爺們都休沐,薑展唯在軍營忙碌沒回來。 上午,陸漫陪老駙馬了一陣話,就跑去西側屋裏給長公主按,兼聽聽他們軍營裏的事。 老太太這幾脖子僵,頭痛,睡不踏實,隻要陸漫幫按按,便覺得舒服許多。 聽幾位老爺,皇上已經正式任命謝國公為北征大元帥,正在全國集結兵力。薑展唯所在的營也在北征軍中,隨時準備隨大軍開往北邊。 老太太還拍拍陸漫的手安道,“孫媳婦莫怕,本宮不會讓展唯去涉險。” 陸漫臉一紅,撒道,“祖母……” 長公主又道,“等謝國公回謝府的時候,本宮親自去見他,請他幫忙把展唯調在他邊任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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