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這樣的。 昨上午老駙馬又有了新進展,正好隻有陸漫和唱著戲的新玉堂兩個人看到。 當時陸漫就高聲了起來,“哦,哪,祖父的手舉起來了。” 新玉堂唱戲的聲音也嘎然而止,愣愣地看著老駙馬。 當各自忙碌的幾人都跑過來看時,老駙馬的手已經放下了。 長公主雖然沒有看到,但看了陸漫的比劃,也極是開懷,又賞了新玉堂及兩位醫各二十兩銀子,陸漫一對紅瑪瑙耳鐺,其他在場的人各二兩銀子。 因為陸漫每次看到新玉堂,都是穿著戲服,畫著濃妝,掛的大長胡子還遮了半張臉,平時也沒跟過話,所以一直以為是男人。 聽大家都開玩笑是新玉堂“唱”醒了老駙馬,就跟長公主建議道,“以後讓這位唱戲的哥兒多來這裏唱唱……”雖然新玉堂化著濃妝,還是能看出來他歲數不大,所以他“哥兒”。 陸漫的話還沒完,長公主和一旁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長公主的眼淚都笑出來了,指著新玉堂問陸漫道,“你是男的,還是的?” 陸漫被這些人笑蒙了,不解地答道,“當然是男的呀。” 眾人又是哄堂大笑。 “難道是的?”陸漫驚了一跳,才想起前世好像也有一位專唱老生的孟冬。 真是雷滾滾啊,不這位新玉堂的扮相,就是寬厚渾圓的聲音,也不像從人的細嗓子眼裏發出來的。 謝嬤嬤又笑問道,“三,那你猜猜采和是男的,還是的?” “那采和比人還好看,他不會是個男的吧!”陸漫又驚道。 其實,謝嬤嬤那麽問,陸漫就已經猜到采和是男的了。但為了彩娛“尊”,故意了那話。 聽了的話,眾人又是一陣樂。 長公主抹了抹笑出來的眼淚,指著新玉堂道,“新玉堂,你用本嗓子跟三幾句話。” 新玉堂便嫋嫋婷婷給陸漫福了福,笑道,“奴家新玉堂見過三,三萬福金安。” 嗓音略低沉,很有磁,但也能聽出是聲。不過,這個聲音從掛著大胡子的人裏出,掛著大胡子的人又如此嫋嫋婷婷地萬福,真是讓人毀三觀啊毀三觀。 陸漫不太適應哭笑不得的同時,其他人也是一陣大笑。 …… 郭公公繪聲繪地學著,特別是學新玉堂的聲音和萬福,很是有些像,屋裏又暴發出一陣大笑聲。 長公主指著他笑罵道,“新玉堂若是看到你這老貨如此埋汰,可是要氣哭了,人家姑娘哪有這麽醜。” 眾人又是一陣笑。 三夫人了笑出來的眼淚,跟陸漫道,“展唯媳婦不知,咱們府養著兩個戲班。一個慶喜戲班,養的都是子。一個慶福戲班,養的都是丫頭。平時爺們解悶,就聽慶喜戲班的戲。娘們解悶,就聽慶福戲班的戲。若遇到好日子,或是來了貴客,兩個戲班就會一起唱。特別是采和、新玉堂同臺,大家夥都喜歡聽,他們乾旦坤生,顛倒……”
這些事陸漫昨上午鬧完笑話回蘭汀洲的時候,就已經向柳芽打聽清楚了。但還是拍著馬屁道,“哎喲,原來這樣啊,我算是長見識了。咱們府富貴,沒想到連戲班都養了兩個,他們還唱得這麽好。” 大夫人得意道,“那是,咱們府的戲班,還進宮給皇上和貴人們唱過戲,皇上也特別喜歡聽新玉堂的戲。” 長公主笑道,“等駙馬爺的病大好了,就請幾家親戚朋友來府裏樂嗬樂嗬。咱家戲班裏,不止采和、新玉堂唱得好,還有幾個戲子也不錯的。” 倒真是奢侈無度的生活! 陸漫笑道,“那孫媳可要好好瞧瞧了。” 薑六爺薑展勳喜道,“玉麒麟的銀槍耍得好,跟頭也翻得好,我喜歡看他的戲。” 薑侯爺冷臉罵道,“混賬東西,這麽就知道捧戲子,若再讓老子知道你不好好上學,跑去戲班看排戲,看不打斷你的。” 十一歲的薑六爺是大夫人的老來子,被寵得有些不學無。 大夫人一看兒子被罵得苦了臉,趕勸道,“侯爺快莫生氣,罵他事,氣壞您子事大。” 長公主也道,“咱們家的孩子,不要拘了。隻要他們不出去闖禍,看看戲有什麽要。” 薑侯爺見老娘這麽了,也隻得轉了話題。 大領著幾個孩子鬧完了老駙馬,也來了這裏。坐在陸漫的上首,低聲跟陸漫道,“三弟妹,你們院子裏還缺幾個下人,你有沒有看上眼的?” 陸漫已經聽柳芽過,們院子裏的定製是,一個管事媽媽,兩個大丫頭,四個二等丫頭,四個丫頭,四個使婆子。而的院子還缺一個管事媽媽,一個大丫頭,兩個丫頭。 缺的一個大丫頭好辦,把綠綾提上來就是了。至於管事媽媽,若還在這個府裏就先找到了王媽媽,那就把接來當這個差。若沒找到,這個名額寧可空著。 還剩下一個二等丫頭,兩個丫頭的缺,再等等。自己也不知道還能呆不久,要那麽多人來幹什麽。 陸漫還是比較激韓氏,若直接給弄個不心的管事媽媽來,那可糟心了。 陸漫笑道,“謝謝大嫂,目前我院子裏的人還夠用。以後若遇到合適的人了,再求大嫂給我調過來。” 韓氏笑著點點頭。心裏已經有了一個管事媽媽的人選,若陸氏沒有,就調過去。但陸氏如此了,也就撂開了手。 聽婆婆的意思,陸氏表現得再好都不會一直呆在府裏,不管老駙馬醒不醒得過來,最終都會把弄出府。隻不過老駙馬醒過來和醒不過來,將來的待遇會差地別。這樣一個跟自己不會有過多集,也不存在任何競爭力的人,不會放下段刻意好,也不願意為難人家。婆婆還,該給陸氏的待遇必須要給全了,不能讓人挑們婆媳的理兒…… 陸漫又笑道,“大丫頭倒是有一個合適的人,就是綠綾。” 韓氏笑道,“是一直跟著三弟妹的那個丫頭吧?倒是個伶俐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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