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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都宮城,城頭一角,正對琥珀村的位置,相羅策負手而立,靜靜凝著琥珀村,看似平靜,實則心並不平靜,沒了心思去玩自己那些好,反而杵在這角落裡發呆。
他等待良久的事終於來了,負責追蹤的頭目飛掠而來,落在了他的邊拱手行禮,「島主。」
相羅策簡單明了,「說事。」
追蹤頭目道:「目標離開這裡後,行事低調,行走路徑偏僻,為掩飾行蹤,又遁了海中而去,經由水路抵達了西邊靠海的『海樓』,出水後跳了一間臨海的雅間,等到我們核實酒家的況時,發現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不見了?」聽的好好的相羅策疑,慢慢回頭,已是目兇,「我說過,把人跟丟了怎樣?」
追蹤頭目惶恐道:「島主息怒,事出有因,我們懷疑人並未消失,只是易容了他人,目標我們也鎖定了,然況有些詭異,很是令人不解,特來請島主明斷。」
「詭異?」相羅策狐疑,「怎個詭異法?」
追蹤頭目道:「發現目標進的雅間後,我們第一時間介了『海樓』,那時目標還沒有從那雅間出來,雅間外的夥計也能證明那一點。我們事後也確認了那雅間客人的份,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名滿天下的探花郎一行。」
「探花郎?」相羅策一愣,顯然很意外,怎麼又牽涉到了那位。
「是,就是號稱天下第一才子的那位。」
「繼續說。」
「是。我們再三從酒家那邊確認了,探花郎一行十餘人,要了相鄰的兩間雅間,進出時當中並無那位漂亮子,這也就解釋了為何不見目標從那雅間出來。還有,據探花郎一行進酒家和離開酒家的時間來看,剛好容納了目標來琥珀村行事的時間。」
「你的意思是說,探花郎一行在有意為目標打掩護?」
「是的,這是我們的判斷。人也不可能憑空消失,我們排查排除整個『海樓』的各種可能後,最終懷疑目標是探花一行中的某人所喬裝,在他們返回知海閣的途中,我們的人多次與之迎面錯而過,近距離觀察了一下,還真的發現了一個與目標長相相似的人,然而奇怪的是,卻是個男人。」 (5,0);
「男人?」
「沒錯,而且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就是桃花居的那個俊俏夥計。為此,我剛才特意去了琥珀村那邊,找到之前為其搜查驗過的兩個人,兩人皆肯定之前驗的目標絕對是人,都施法查過其,都保證絕不會有錯。
據們提供的目標貌特徵再去對比鎖定的目標,詭異的況出現了,目標明明基本鎖定了,卻似乎又出現了失誤,鎖定的目標沒有耳,居然還有結,路上趁著人多的地方,我們還特意設計了人去與之發生撞,藉機驗證了目標別特徵,總之來琥珀村的目標肯定是人,而鎖定的目標又肯定是男人,我們一時也不知問題出在了哪。」
相羅策已是一臉的走神,滴咕喃喃,「牝牡功,真的是回來了…」
「什麼?」追蹤頭目沒聽清,反問。
相羅策擺了下手,「沒事,繼續說你發現的況。」
「是。還有一點,我們發現目標跟那位探花郎的關係極為切,兩個大男人一路上居然摟摟抱抱的…」
「什麼?」相羅策失聲打斷,「你說他們摟摟抱抱?」
追蹤頭目不知他為何如此大驚小怪,愣了下回道:「是的,眾目睽睽之下的摟摟抱抱,看得出來,關係很親。一路上勾肩搭背的同行,有說有笑的回了知海閣那邊,大概的況就這樣,回頭我再召集其他跟蹤人手擬出詳細經過。」
相羅策角劇烈搐了一下,揮手道:「去喊大超來一下。」
「是。」追蹤頭目領命而去,直接從城頭跳了下去。
相羅策則負手來回走在城牆上,步幅很快,心緒極不平靜的樣子。
所謂「大超」就是那名琥珀村的守衛頭目,隔的又不遠,很快便跟著通報的人雙雙飛上了城牆。
「島主。」守衛頭目行禮。
相羅策:「我問你,上次海花帶了幾個人來琥珀村遊玩,其中有一個很俊俏的小子,你可有印象?」
守衛頭目雖有些疑為何要問這個,但還是不加多想地點了點頭,「記得,那麼俊俏的小伙子確實見,有印象。」
相羅策:「他上次來遊玩有什麼特別之嗎?」 (5,0);
守衛頭目:「特別之?非要說特別的話,那就是他年紀輕輕的,居然好年紀大的人,哦對了,顧的人就是今天那客去的那家。」見相羅策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不由一怔道:「島主,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你先回吧。」相羅策揮了揮手。
守衛頭目面有狐疑,不過還是領命退下了。
接著,相羅策又對另一人下令道:「你去趟知海閣,把海花招過來,立刻!」
「是。」追蹤頭目亦領命而去。
相羅策自己也飛而起,直接飛往了後宮深,快步進了書房,提筆琢磨了一陣後,寫下了一封信,做了保後,由人火速送往了殷國京城。
搞完這個,他才去了那間打造玩的庭院,面凝重地走進了還在晾置大魚標本的屋,慢慢徘回在旁。
也不知沉思了多久,一陣腳步聲擾了他的思緒,抬眼看,不是別人,正是他兒相海花來到。
相海花也有點奇怪,過來便問:「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手上有事,什麼事這麼急著喊我?」
相羅策摁了摁手,「你那邊的事先停一下。」
相海花訝異,「靖遠船行的那個霍浪不盯了?」
相羅策:「我說的是探花郎和朝公主的事,此事暫停,要不要繼續等我通知,總之先擱置。」
相海花瞪大了眼,「爹,那位朝公主可是著急著房呢,上趕著催我,我這裡也約好了探花郎今晚,你也讓我儘快促,突然擱置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向朝公主代?」
「有什麼不好代的,這點小事還需要來問我嗎?自己想辦法。」
「不是,為什麼呀,總得有個原因吧,早幹嘛去了,到了臨門一腳的時候突然喊停算怎麼回事?」
「該你知道的自然會告訴你,不該你知道的不要多問。對了,那個探花郎邊的俊俏夥計,就是桃花居的那個夥計,你知道這人吧?」
「知道,什麼林龍吧,長的確實好看的,只怕是個的都忍不住要多看他幾眼。」
「對,就那個林龍,你記住,多關注一下,尤其是他的安全,他住在你那裡,你務必多上心,決不能讓他出什麼事,這也是我你來當面叮囑的目的。」 (5,0);
「……」相海花愣了一陣,目又閃爍了一陣,疑道:「爹,我都被你搞湖塗了,一個夥計至於麼,我承認他長的讓人心,可他份地位畢竟擺在那,要保護也是保護那個探花郎吧,莫非他被哪個有權有勢的人看上了?」
相羅策有點不高興地著腦門訓斥:「什麼七八糟的,我說你呀,腦子裡除了想點男男的事還能不能想點別的?海花,你聽好了,或者我這麼跟你說吧,倘若朝公主和他一起遇到了什麼危險,若只能保一人,那必須是他,我的意思你懂了嗎?」
此言一出,真正是令相海花倒吸一口涼氣,什麼況啊,朝公主是殷皇的兒不說,更是地師師妹的兒,份地位之尊貴可想而知,當即疑問道:「爹,這林龍到底什麼人吶,難道比朝公主還尊貴不?有這樣的人我不可能沒聽說過。」
相羅策語重心長道:「海花,決定有些事的未必是份地位的高低,而是立場,站在什麼立場就要為什麼立場去著想,立場變來變去是大忌,最終會讓人無立錐之地,甚至是死無葬之地。」
立場?相海花只知道父親是李澄虎的人,試著問道:「跟端親王有關不?」
相羅策揮手逐客,「好啦,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記住我的代,回吧。」
相海花只能是帶著滿腦子的疑雲而去……
「上樓,樓上右拐速走到頭再右拐下樓,路上紙條帶走,師父。」
知海閣,走到頭地點的蟲兒沒看到師父,倒是看到了一張紙條,上面是不知用什麼寫的紅字跡,四看了看,遂照做。
一路跑到紙條上指定的下一個地點後,還是沒見到師父,又見到了一張紙條,只見上面寫著:「直上兩層,再右拐直走到盡頭,再下三層,速度快點。」
不知道師父在搞什麼鬼,繼續遵照執行。
就這樣,一路收了五張紙條後,才看到了一角落窗前的師父。
途中還懷疑是不是搞錯了,見到師父本尊才徹底放心下來,禮不可廢,先行禮拜見,然後亮出手上的幾張紙條,疑問道:「師父,這是何意?」
小師叔澹澹一笑,莞爾道:「你被人跟上了,不把人給甩掉,你我怎麼見面?這些個碎了吧。」 (5,0);
「啊?」蟲兒大吃一驚,迅速四顧。
「放心,已經甩掉了,倒是你,大白天約我見面,有什麼事嗎?」
蟲兒驚疑不定,不知道師父是怎麼知道有人在跟蹤的,站在這裡又何以確定把人給甩掉了,遵命將幾張紙條施法齏吹向了窗外後,才心虛回道:「前來向師父復命,琥珀村那邊今天已經去過了,遵師父的意思,男扮裝去的。」
小師叔哦了聲,「打探到了有用消息嗎?」
蟲兒點頭,「探到了,特來報知師父。」
小師叔打開了摺扇輕搖,淺笑道:「我說了不用告訴我,告訴老十五就行,辦事的是他,他自會看著去辦。」
「哦,嗯。」蟲兒又點頭,然後是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小師叔斜一眼,澹定轉道:「沒其他事我就走了。」
「師父…」蟲兒忽然喊住。
正要上樓的小師叔停步背對,慢慢搖著扇子,「有事?」
蟲兒滿臉的猶豫和糾結,然而為了族人,還是著頭皮出聲了,「師父,我覺得琥珀村的那些琥珀好可憐。」
小師叔依然不回頭,「那又怎樣?」
「人家幫了我們,我也想幫們困。」蟲兒弱弱低下了頭。
小師叔隨意道:「想幫就幫唄。」
「呃…」蟲兒勐然抬頭,滿臉的難以置信,沒想到師父這麼好說話,又猶豫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幫,特來向師父請教。」
確實沒什麼江湖經驗,尤其是這麼大的事,牽涉到的人還非同小可,完全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請教我幹嘛?你那幾個師兄又不是擺設,尤其是老十五,人家見過的大場面多了去,捅破天的事搞了都不止一兩回,搞這種事人家很有經驗的,區區小事還用不著我出馬,邊有現的人手,你也不能白伺候他們,有事儘管使喚他們去辦就行。」
他說的輕鬆,蟲兒卻是小汗一把,略噘滴咕道:「之前剛跟十五師兄說過,他不肯幫……」
滴滴咕咕把懇求的經過大致講了遍。
然而師父的回答依然很輕鬆,「這個簡單,你就說是我的意思,是我離開幽角埠之前對你的代,讓你男扮裝去打探消息的事都可以往離開幽角埠時我對你的代上推,順便警告他們,就說我說的,賞他們一個救人積德的機會,若敢推辭,要麼打斷他們的,要麼他們了在幽角埠的河裡游泳,讓他們自己選。」 (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