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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海上,花船被拉的飛起般的速度,一路急趕至多子礁才停下。
至此,周赦靈也被揪出了船艙,其指點方位。
周赦靈不敢不從,奈何夜茫茫,不知來向,一時間也難以確定位置,直到分清了方位,再藉助一些特島礁,才最終找到了藏寶地。
位置一明確,立刻有三名船役拿著熒石一起跳了海中尋找,船上人站在船沿看水中朦朦朧朧靜的影。
折騰了好一陣,還不見那三人浮出水面,船上人已經是覺到了不對,如此明確的位置,只是淺埋在沙子下而已,為何要找這麼長的時間,主事人又派了一人下水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又等了好一陣,四人才從水中冒頭飛上了船,一人搖頭道:「沒有,這塊礁間的沙床全部翻了個遍也沒找到。」
對庾慶來說,這是意料之中的事,能找到才怪了,不過他還是跟著眾人的目一起盯向了一臉訝異的周赦靈。
見一堆的不善目來,周赦靈忙驚道:「不可能吶,絕不會有錯,就在這下面,你們確定有仔細搜查嗎?」
啪!又是一記耳甩在了他的臉上,直接將其倒在地。
一名剛下水泡了好久,上的人的手,此時更是一腳踩在了他腦袋上,「狗東西,我們犁地似的把下面深耕了一遍,一寸地方都沒有過,哪來的你說的箱子?」
主事人推開了他,蹲在了周赦靈跟前,沉聲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次毒殺的人當中有誰?那個的是當今的殷國朝公主,乃是殷國皇后親出的掌上明珠,你要是給不出代,後果你自己想去。」
聞聽此言,周赦靈震驚了,殷國皇后什麼份他自然是知道的,修行界人盡皆知,那可是地師的師妹,謀殺燕的兒,別說他父親,就算是整個五鼎山加一塊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本以為五鼎山跟各方高層好,以五鼎山的背景當能給自己爭取一條活路,誰想竟把天給捅破了。
他下意識看向了庾慶,很想問問,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跟殷國公主混在一塊?
此時的他算是徹底慌了,結道:「應該不會有錯的呀,我若果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埋在下面的,要不,你們讓我自己下去找找看?」 (5,0);
主事人起,倒也大氣,偏頭示意道:「解開他上制,讓他下去找。」
立刻有人上手照做,也不怕周赦靈跑了。
當然不會讓他一個人下去,四五個人一起陪著下去了。
見此形,庾慶唏噓搖頭一聲,「連誰都沒搞清楚,就敢手,這孫子是真膽大呀。」
主事人瞥了他一眼,「你怎麼跟他勾搭上了,價值三十個億的廣靈丹,哪買不好,為何要跑這來冒險易?」
庾慶嘆道:「我沒勾搭他,之前不認識他,是他來勾搭我的,而且是當你們閣主的面找的我,說是知道我拍下了幾枚廣靈丹,說拍下的就是他的貨,而他手上還有一批廣靈丹,問我要不要。還用想麼,他這批廣靈丹也不知道是怎麼弄到手的,反正見不得,居然要給我九折,省幾個億啊,換你,你要不要?」
主事人:「不管你在搞什麼,不該把公主牽涉進來,你鼓公主來此,公主若是出了什麼事,你也跑不了。」
一聽這話,庾慶頓時不樂意了,「你搞清楚了,我是要中途下船辦這私事的,是公主以份施,非要來湊這熱鬧的。」
主事人:「你怎麼說都行,別以為你名氣大就能胡作非為,就怕我們島主不吃你這一套。」
庾慶立刻橫眉豎眼道:「你是在拿相羅策威脅我嗎?高玄我見得多了,地師跟我講話也沒你這態度,琥珀海是李澄虎的地盤吧?李澄虎跟我聊天也是客客氣氣的,你讓相羅策跟我耍個橫試試!」
主事人冷眼盯向了他,倒也被說的無話可說,這都直接搬出地師和李澄虎了,如此扯澹,還讓他說什麼?
庾慶對視的目也不做退讓,手直接上了劍柄,「是想試試我劍利不利,還是想故意找茬獨吞那一百顆廣靈丹?」
換了以前他肯定不會對朝公主的這些護衛這樣說話,如今他修為突破到了上玄,真要明刀明槍來,琥珀海這裡除了相羅策,他還真不怕這些個,嚇不倒他的,他不主找茬就已經是夠穩重了。
劍平三仙堡的實力擺在那,主事人深吸了一口氣,儘管心中有些惱火,但在沒把握的況下,還是咽下了這口氣,哼了聲後,保持了沉默,當自己什麼話都沒說過,回頭自會報閣主定奪。 (5,0);
庾慶也哼了聲,手從劍柄上挪開了。
又是好一陣後,一群人又嘩啦破水而出了,看手上皆空空如也,自有人稟報,還是沒找到。
落湯般的周赦靈喃喃失神,「這不可能吶,我應該就是藏在下面的,怎麼會不見了?」
庾慶忽問道:「有沒有人知道你把東西藏在了這?」
周赦靈搖頭,「應該沒有,我一個人悄悄把東西藏這裡的,沒讓任何人知道。」
「那就奇了怪了。」庾慶看向了主事人,怪氣道:「不會是有人想獨吞,其實已經找到了,不但沒拿出來,反而故意藏了起來吧?」
周赦靈頓如夢初醒,也勐然抬頭看向了之前一干下過水的人。
主事人深知之前下水的人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他之所以讓幾人同時下水,就是為了互相監督,當即上來就是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刮子,又將周赦靈給打了個踉蹌,這次是含怒出手,牙都給打掉了幾顆。
還能怎麼解釋?周赦靈實在是沒了辦法,只能說自己可能是記錯了位置,接下來麻煩就大了去,他東指一個礁地,沒找到又挨打了,於是又西指一個,堂堂五鼎山掌門的尊嚴和傲氣給徹底打沒了。
搞到後面,知海閣那邊接到奏報後,甚至調了不了的水族來這片海域幫忙。
價值三十億的東西,可不是個小數目,這弄到了就是自己的,合合理的,豈能輕易放過。
結果可想而知,花船回到知海閣時,明晃晃刺眼的太都出來了,而慘兮兮的周赦靈還在那陪著人。
主事人當著庾慶的面,對相海花稟報了事經過,倒也沒有歪曲什麼,很多人看著的,也由不得他歪曲。
讓他意外的是,相海花並未因公主遇險的事遷怒那位探花郎,反倒對探花郎噓寒問暖,問有沒有傷之類的。
探花郎不關心傷的事,反而惦記那批廣靈丹,還是那句找到了一人一半,相海花欣然答應。
看到這一幕,主事人不得不重新掂量起了這位探花郎的背景,他也徹底沉默了。
確定了廣靈丹的分配,庾慶話鋒一轉,「那個霍浪,老闆娘打算怎麼理?」 (5,0);
相海花想了想道:「霍浪倒不算什麼,不過靖遠船行也是有些背景關係的,無緣無故他的話,理上若講不過去,搞不好也會有些麻煩,除非真有人能強勢擔當問題,否則一些規矩總還是要有的。」
這裡是相氏的地盤不錯,但也是各方利益織的地方,相氏也不好肆無忌憚,為所為,多要有點平衡。
庾慶訝異,「他要在琥珀海謀殺我,這怎麼能算是無緣無故他?」
相海花沉道:「目前只能說他起過那個念頭,連周赦靈自己也說了,霍浪見到你跟我在一起後,便喊停了,這是周赦靈自己的行為。探花郎,那都不是普通人,搞了就搞了,都是有背景的人,出了事都有人會過問,強行栽贓不合適的。」
說到這個,對霍浪還算滿意,見出面了,起碼知道怕了,立馬退了,這也是一種敬畏。
庾慶皺了眉頭,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霍浪,他也不可能留這顆隨時可能會威脅到自己的釘子,何況自己跟霍浪無冤無仇,為何要殺自己?應該跟要殺「阿士衡」的幕後黑手有關,問題是幕後黑手殺的不是阿士衡,是沖他來的。
這顆釘子他就算不能連拔起,也不會讓對方好過。
他腦子裡迅速轉了幾個彎後,徐徐道:「我是這樣想的,那一百顆廣靈丹不見了,會不會是被霍浪順手牽羊給弄走了?」
相海花一愣,看向了那位主事人。
主事人接到的目後,稍微思索後,遲疑道:「倒也不能完全排除這個可能,知道這事的人不多,霍浪確實有暗中順手牽羊的可能。」
相海花又問庾慶,「你什麼意思?」
庾慶:「老闆娘,我覺得,周赦靈被抓的事,暫時可以保,不妨跟周赦靈和五鼎山那邊好好通一下,可以讓周赦靈去訛詐一下霍浪,到了這個地步,他們應該沒得選擇。」
又手拍了拍自己那裝了二三十億的錢箱子,「霍浪心中無鬼則罷,心裡若有鬼,就得想辦法解決這事,不是滅口,就是得拿出東西來消災,不管是拿出了錢,還是拿出了那批廣靈丹,咱們照樣平分,如何?」
相海花若有所思一番後,看了眼他的錢箱子,笑道:「探花郎對錢還是興趣的嘛。」 (5,0);
庾慶擺手道:「我對錢是真沒什麼興趣,只是人生在世總有不能免俗的時候,順手而為罷了,我只是想知道霍浪為什麼要殺我,想把他幕後的人給揪出來,否則一直被人暗殺下去算怎麼回事?」
想到他的命之憂會影響到這邊的計劃,相海花面略顯凝重,微微點頭,「這事我會理。」
「那我就不打擾了,等老闆娘的消息。」庾慶拱手告辭後,拎著錢箱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蟲兒正在屋等著他,牧傲鐵和百里心並未回來。
小青也從裡間冒了出來,口出人言道:「老九和百里昨晚沒過來,直接易容去了副島,搭千里郎將東西送回了幽角埠,途中一切順利,未出現任何異常。」
所謂的「東西」就是那批廣靈丹。
將東西送回去,是庾慶之前就預設好的計劃。
沒辦法,憑他們現在的修為,一天都無法煉化一顆,目前除了他能用,其他人也用不上,加之這東西價值太高了,在琥珀海搞出這樣的事後,還放邊不合適,一旦被發現無法解釋。
此番若是能順利回去,那批東西大概也是他用來提升修為用的。
若是真能找到人泉,若真變了普通人,那批廣靈丹也能幫他們重新把修為給拉回來。
所以他才讓人把東西給直接送了回去,這次怎麼的都要把那筆龐大的修煉資源給悄悄吞了,還不夠,他還想再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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