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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林進門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宋宛月拿著筆低頭在紙上寫字,顧義在一邊指導。
宋林要找顧義算帳的心思頓時頓時消退了下去。
兒是個懂事的,許氏也是個明事理的,宋思這些年讀書花費的銀兩大多數都是他打獵得來的,許氏從來沒有說過什麼,就連教兒認字都是拿著樹枝在地上寫的,月兒更是從來沒有因此哭鬧過。
可他知道,月兒很是拿著筆在紙上寫字。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腳步聲,顧義抬頭,帶著幾分討好,「伯父,您回來了,那邊水盆里有水。」
宋林應了一聲,走過去洗手。
顧義不著痕跡的呼出一口氣。
宋林洗完,回了桌邊坐下,看著寫字的宋宛月。
他是一個大老,在娶許氏以前一個字不認識,後來娶了許氏,跟學會了寫自己的名字,再多的太費腦子,他不想學。
看著宋宛月此刻認真的樣子,他既心酸又欣:心酸的是兒雖然得寵,但在識字方面還是虧待了,家裡供一個讀書人就很吃力了,不可能再為單獨請一個先生;欣的是兒隨了許氏,很是懂事。
……
不到午時初,酒樓里就熱鬧起來了,在後面就能聽到前面鼎沸的人聲。宋林坐不住,起出了屋子,去了前面大堂。
大堂里已經坐滿了人,還有人不斷的走進來,掌柜的正吩咐夥計臨時加了兩張桌子。 (5,0);
看到宋林過來,唯恐客人們到他,親自搬了個凳子放在櫃檯一邊讓他坐下。
「掌柜的,你這昨天還欠了一碗涼茶呢,加上今日的可是兩碗。」
有客人剛坐下,便抖著手中的欠條嚷。
掌柜的笑的眉眼都在了一起,「您稍等,涼茶馬上就來。」
他話音剛落,便有兩個夥計小心翼翼的抬著一大罐子涼茶進來,罐子足足有昨天的兩倍大,大堂上的客人一下沸騰了。
有好些人都是昨天中午喝了一碗沒有過癮,晚上又過來的,偏偏還沒有了,害的他們晚上也沒睡好覺,就惦記著今天早點過來喝呢,免得來的晚了喝不上。
「先給我來!」
「先給我來!
……
數道聲音同時響起。
掌柜的樂的更加見眉不見眼了,「各位別急,別急。今天我們準備的涼茶多,保證每個人都能喝到。」
即使他如此說,還是有急的拿著碗過來,「給我盛的滿滿的,一就能灑出來的那種。」
夥計看向掌柜的,見他微微點頭,便小心的打開蓋子,給他盛了一碗,是真的一定能就能灑出來的那種。
那人也不接,低下頭喝了一大口,清涼舒服的覺頓時再次滲四肢百骸,「痛快!」
說完,才接過夥計手中的碗,小心的端著回去。 (5,0);
另外幾人也跟著效仿,坐在位置上等的更不用說了,哪怕差一點點不滿他們也不願意,整個大堂上沸騰一片。
宋林看的目瞪口呆,昨日聽宋宛月說,他並沒有什麼覺,今日親眼看到,才知道是真的火,照這個勢頭,他們宋家想要不發財都難。
他急忙起去了後面屋,人還沒進門,聲音已經響起,帶著抑制不住的激,「月兒。」
宋宛月剛洗完手上的墨,聞言看向門口,見宋林一臉激地走進來,便明白了怎麼回事,「爹看到了?」
宋林頭點小啄米一樣,平日沉穩無波的眸中此刻盛滿了激,「這生意可做!」
宋宛月示意他坐去椅子上,「昨日、今日和明日是免費的,後天開始收費,五文錢一碗,到時再看看還會不會如此火。」
涼皮是用白面做的,還加上黃瓜和各種調料才賣十五文一份,一碗水就賣五文?
「是不是太貴了些?這樣的價格一般人家可喝不起。」
涼茶可不是為一般人家準備的,是為那些有錢人準備的,這話宋宛月沒對宋林說,道,「我那些草藥不便宜。」
其實那些草藥值不了多錢,可這話不能對宋林說。
宋林一拍腦門,「看我,高興糊塗了,忘了用了上好的草藥了,不貴,五文錢一點都不貴,爹覺得還能賣的再貴一些,八文錢好了。」 (5,0);
宋宛月,……
……
一中午,做出來的兩大鍋涼茶全部送出去了,很多人沒喝夠,嚷嚷著讓掌柜的再去搬一罐子來,他們花錢買。
掌柜的也沒想到,那可是整整兩大鍋,一滴都沒有剩下,朝著眾人拱手,「各位,各位,這涼茶的工藝非常繁瑣,我們一晚上只做出來兩大罐,都已經送完了,還有兩大罐正做著,各位如果想喝,得等到晚上了,見諒,見諒。」
罐子裡的涼茶確實見了底,眾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等他們安靜下來,掌柜的急匆匆的來到後面,朝著宋宛月拱手,「宋姑娘,還得麻煩您再給做兩鍋。」
顧義微微皺眉。
宋宛月應下,「可以。」
掌柜的連忙道謝,「宋姑娘辛苦了,我這就吩咐人準備一桌盛的飯菜。
今日酒樓來的客人太多了,夥計們都忙的腳不沾地,後廚更是不用說了,大廚們都恨不得自己長出八隻手。
顧義早就想吩咐掌柜的準備飯菜了,被宋宛月攔下,並讓小四給宋樹他們傳了信,讓他們賣完涼皮就回去,不要等們父倆了。
「快去,快去,我們都要死了。」
顧義揮手。
掌柜的趕退下去吩咐。
飯菜很快被端了上來,六菜一湯,很是緻,宋林沒吃過這樣的菜,有些不敢下筷。 (5,0);
「伯父吃,小丫頭吃。」
顧義招呼了一聲,就迫不及待的夾了菜放中,他真的是壞了,大口的吃。
宋宛月也夾了一點菜放面前的碟子中。
宋林看看顧義,又看看宋宛月,只端起了米飯,剛要吃,一筷子菜放他碗中,
「吃吧,爹,涼茶帶火了酒樓的生意,這一頓是掌柜的請咱們的。」
沒敢說是顧義請,否則宋林恐怕連米飯也不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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