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著頭,看著的手,纖長的指骨細致,冷白。
指尖涼涼的,卻如似燃火熱熱的。
“那我們得悄悄的。”唐心神兮兮的,回眸對他眨了一眼。
龍仟怔怔的,素來固若金湯的理智消散,稀里糊涂的被唐心帶到了附醫大斜對面的住宅小區。
“我師哥的房子。”也是上次微博拍照片的地方,輸碼推開玄關門。
就這樣,堂堂不可一世的二爺大晚上的被個小生領進了‘陌生人’家門,還是悄悄地,小心翼翼的。
二公子無話可說了。
唐心換了鞋,還沒走兩步,手腕被抓住。
還不等轉過,腰一繼而龍仟俯下抵在了肩膀上,一清淡的冷香縈繞咫尺。
頃刻間,唐心積了一天不耐的心緒消散。
“真的沒傷?”龍仟低醇的嗓音,磁的一塌糊涂,修長的手也握上的。
唐心閉了閉眼睛。
龍仟側看著,聲音有些循循善,“說實話,嗯?”
唐心深吸氣,低下頭,“有點,但不重。”
龍仟這才放開了,還沒開燈的房昏暗,可他落下的眸中細碎的滿是星,“我就知道。”
費辛接到信息時,剛送景郁到家,爭分奪秒的開車就走。
景郁都下了車,回還多管閑事,“火急火燎的,你家二爺給你派活了?”
費辛一個人伺候倆老板,苦的點點頭。
景郁不攔他,快讓他走了。
兩小時后。
唐心洗完澡,一邊頭發一邊走出來,就看到客廳中放著自己和龍仟兩人份的行李。
龍仟正在藥箱里弄著一瓶藥油,輕道,“費辛說最近變天,半夜總打雷下雨,你一個人住可能會害怕。”
唐心,“……”
龍仟渾然不覺有異,淡定如常,“撞傷在哪里?抹藥。”
唐心著睡袍帶子,掀起的杏眸微恙,“二爺學過醫?”
“你說呢。”龍仟朝抬了抬下,示意坐過來,“撞傷在哪里?肩膀嗎?”
洗澡時大概看了下,坐過去時直接扯下左側襟,出的肩上有些發紅。
黑的睡袍,雪白的。
這麼近的距離……
龍仟目瞬間就深了。
拿著藥油的手指收,骨節清晰。
嚨上下滾著。
“不重,不用抹藥。”唐心低眸看了眼自己左肩,順勢又扯上了睡袍,仰往后靠了靠,兩條長隨著翹起的作,不羈又旖旎,邪的無可比擬。
什麼人而不自知。
這位就是。
龍仟目一深再深,手點了煙。
“講真的,你晚上要住這兒?”唐心偏著頭,有些疲乏的杏眸半瞇著,“那主臥歸我,你住次臥吧。”
龍仟緩緩地吐了口煙。
“早點睡,晚安。”唐心又道句,起走了。
空氣中仿佛還縈繞著淡淡的回甘藥香。
不苦不淡,就像這個人,清冽疏冷,卻一顰一笑間都著邪佞骨讓人既想克制又想沖。
龍仟深深地沉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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