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打斷
‘臣妾要斷了張景鴻的!’
靖安帝看著手中的紙條,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才看向下首的秋蝶道:“這真的是你家主子寫的?”
秋蝶聽見靖安帝的問話,不管心里怎麼想,可面上卻一本正經地道:“奴婢可不敢假傳主子的意思。”說完這話,秋蝶頓了下又道:“再說,主子的字跡,您該是認識的。”
靖安帝的確是認識花萌的字跡,只他有些不敢相信,他那的小姑娘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又低頭看了眼手里的紙條,靖安帝這才確定,這紙條,還真的是花萌親筆寫的。
靖安帝也沒覺得花萌是在使喚他做事,能為花萌做事,而且是這種事,靖安帝反倒覺得他的小姑娘是真的信任他。
這種被花萌信任的覺,非常好。
這要是后宮其他人,要做這種事,肯定是會瞞著他,不讓他知曉的。
在確定這紙條當真是花萌親筆寫下的后,靖安帝便看向秋蝶道:“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朕一定盡快辦好這事。”說完這話,靖安帝想了想,最后又補充道:“的,等朕晚上回去再和說。”
對于花萌這紙條上寫了什麼,秋蝶雖說大概猜到了一些,可在聽了靖安帝這話后,秋蝶只當是什麼都不知道。
點秋蝶退下后,靖安帝這才起,珍重地將花萌的這個紙條放進一個盒子里。
這紙條上的容沒什麼,可這紙條卻是花萌親筆寫的。
等放好紙條,靖安帝這才喚了人進來安排花萌說的事。
斷了張景鴻的!
靖安帝與張景鴻之間其實并無恩怨,甚至靖安帝之前還謝過張景鴻對花萌的不娶之恩。
可這會有了花萌的紙條,想到張景鴻當初做的事,雖知道他是活該,可靖安帝卻還是覺得張景鴻真可悲。
收起那不多的憐憫心,靖安帝很快想到該怎麼做好花萌托他辦的事。
靖安帝如今暗地里有云霄閣的那群不屬于朝廷的人做幫手,想要打算張景鴻的,還真的是輕而易舉。
不過第二天傍晚,靖安帝回到雀翎宮的時候,就告訴花萌,張景鴻的斷了。
“朕沒有讓人將他打死。”
靖安帝曾經有過要不要直接將張景鴻打死的想法,可最后想著打死他倒是讓他解了,還不如就這樣,讓他生不如死來的解氣。
花萌聽了靖安帝這話,神奇的也領會到了他未說出口的意思。
相比直接將張景鴻弄死,花萌仔細想想,也覺得這般狠狠地將他的野心全部擊碎后,再看著他生不如死的解氣。
不過,還是要防著他再鬧事。
花萌開口,將自己的這個想法一說,靖安帝就朝著笑了起來。
“我們還真的心有靈犀。”說完這話,靖安帝也不等花萌追問,就繼續道:“朕是昨日收到你那紙條后,安排了人去盯著張景鴻,找機會打斷他的。”
“誰知那麼巧,昨晚那幾個人就到張景鴻獨自一人外出。”
說起這事,靖安帝也是一臉的興味,“云霄閣的那群人,仔細確認張景鴻的份后,直接提著木上前,將他的兩條都打斷了。怕張景鴻還能恢復,甚至還挑斷了他的腳筋。”
“后來,他們將張景鴻扔到了曲阜孔氏在京中的家門口。扔完張景鴻,他們還派人在門口盯著,想著若是孔家請大夫,就鬧出點事,不讓孔家請大夫給張景鴻醫治。”
靖安帝見花萌一雙杏仁眼一直盯著他,心里越發覺得自己手底下這群人聰明的同時,也終于說到了最后。
“誰知孔家人一夜都沒有靜,就在他們以為孔家本就有大夫的時候,今日清晨天還沒亮,孔家竟然將昏迷的張景鴻換了一套不知道從哪里來的破麻,直接扔到了北城乞丐窩里。”
靖安帝的話音落下,花萌也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看向他道:“那張家人就沒去找張景鴻?”
“張家人還當張景鴻好好的在孔家住著,哪能想到發生了這事。最后還是云霄閣的人擔心他死了,給灌了兩碗湯藥,這才算是讓他沒立即死了。”說到這里,靖安帝頓了下,見花萌依舊是一臉的好奇不見害怕,這才繼續道:“而且云霄閣的人還發現,張景鴻的嗓子怕是毀了,以后還能不能說話都不一定。”
靖安帝覺得留在京城的孔氏族人既然敢做出毀了他嗓子后又扔了張景鴻的事,那就不怕后面張家人找過去。
到時,說一句張景鴻自己出去沒再回來,他們只當他是回了張家就能推掉。
至于張家。
就像林鳴收了花萌的爹做學生,而且還是那種親傳的學生,后面花騰的婚事,也都是林鳴一手辦的。
這張景鴻了曲阜孔氏家主的室弟子,本就是有‘一日為師終為父’的意思在。
他一直不回張家,住在孔家,張家也不會懷疑。
花萌剛想問一句若是將來張景鴻找回張家時怎麼辦,話還沒說出口,就想到張景鴻上次手被姚瑾家的奴仆打斷。
這麼久,據說是沒有恢復好不說,一提筆還會疼。
現在張景鴻的雙和嗓子都毀了,以后不能自己回張家的話,他這樣的況,似乎也沒辦法找別人求救。
靖安帝看著花萌走神,原本是不想問的,可最后,他還是有些擔憂地開口道:“萌萌有什麼想法?”
花萌一聽靖安帝的聲音,還沒有徹底回神,就下意識地回道:“高興啊!”說完這話,花萌這才回神。
一眼看過去,見到靖安帝眼中沒來得及收起的擔憂,沖著他笑了笑,繼續道:“就覺得有些不可置信。沒想到,他最后竟然會是這樣的結局。”
花萌是真的覺得可笑。
前世讓愧又不甘的張景鴻,這一世竟然就這麼被毀了?
這就是權勢的力量嗎?
花萌低下頭,仔細琢磨了一番前世那會選擇自縊時的心,當下自嘲地笑了笑。
笑完,花萌便抬眸看向靖安帝道:“日后,我們便不要再提這個名字了。”
過去了,都過去了......
前世那為了攀龍附拋棄的張景鴻,真的是被毀了。
毀了他最在乎的前途,也徹底了卻心底最后的一怨恨。
想著,花萌又沖著靖安帝笑了笑。
可花萌怕是也沒察覺到,就在笑起的瞬間,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淚水。
靖安帝看到花萌落淚卻未擔憂,因為他能看出來,花萌心底的怨,是真的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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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萌疑似有孕是在八月底,而姚俊卻在九月底才到京城。
一直住在宮中,卻幾乎都待在太后朝凰宮的姚瑾一聽姚俊到京,就來了雀翎宮。
“姐姐,我爹今日到京,我怕是明日就要出宮了。”
姚瑾之前不常來雀翎宮,不僅是因著靖安帝除了上朝和在臨宮批閱奏折就待在雀翎宮,更是因為花萌前段時間睡著的時間更多。
今日,再三確認過靖安帝不會這會來雀翎宮后,這才來找花萌。
花萌聽了姚瑾的話,這才想起之前提過要與姚瑾義結金蘭的事。
“瞧我,這一有孕,竟是這般容易忘事。”
花萌說著話,對著姚瑾招招手,等姚瑾走到邊,這才攬著的子繼續道:“明日見了你爹,不要再提之前的事,要是孔家有人來問,直接說不知道便是。”
依著花萌這幾日的琢磨,曲阜孔氏,怕是不會再拿張景鴻來說事了。
花萌想的好,就連靖安帝也覺得曲阜孔氏既然能做出扔了張景鴻的事,顯然是已經放棄了他。
可沒想到,曲阜孔氏還真的就鬧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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