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躺在枝椏上,雙手墊在腦後,安安靜靜地睡著。
可惜樹葉遮住了他的臉。
但那服晚翎認得,分明就是昨夜那個人。
晚翎凝眸思考了一下,轉走出房間,直奔那棵樹。
待走出院門,來到樹下,那人卻早已不見了。
晚翎誰也沒有驚,回到別墅時,廚娘正巧從廚房裏走出來,“夫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晚翎來到餐廳,不見湛寒澍,“二呢?”
廚娘道,“二昨晚去了晚大小姐那裏,一直未歸。”
晚翎瞇了瞇眼睛,繼而勾起紅,掐指算來,晚芯玫肚裏的孩子已經五個月了,怕是正著急想辦法流掉呢。
再晚一點,要麽生,要麽人工引產,就無法做到天無了。
想到此,晚翎給蘇臻打電話。
自昨日開始,蘇臻對晚翎別提有多熱了,電話才接通,便聽到愉悅又溫慈的聲音,“晚翎,有什麽事?”
“湛夫人,我堂姐已經有孕五個月了,景溪園裏人手是不是單薄了些?”
蘇臻即刻稱讚道,“晚翎,你可真是善解人意,想不到你這麽關心寒澍的孩子,我也正有打算給景溪園派些人手,以照顧好那母子三個。”
“是這樣的,畢竟我堂姐現在是外室,我怕下人不重視,您得多叮囑才好。”
“你說得對,我一會兒就給那邊的人下達死命令,要一天二十四小時守護著,出一點差錯都不行。”
與蘇臻結束通話,晚翎準備去公司。
昨夜用一碗麵換得一輛車,今日終於不必再走很遠的路,去乘公,或是打車了。
來到車庫,準備選一輛普通的車子,可是湛寒澍的車庫裏哪裏會有普通的車子,最次的也價值好幾百萬。
晚翎隻好隨便選了一輛低調的。
當晚翎開著車離開月明居,湛司域從樹後麵走出來,著車尾不悅地挑了挑濃黑的眉。
他不喜歡開湛寒澍的車子。
可若是他自己送車子,又肯定不會收,那麽……
邪惡的計劃在湛司域心裏瞬間就生了。
晚翎渾然不知,開著車子一路向城市方向駛去,大約一個小時後,到了帝江商會大廈。
車子停在樓下,進公司便開始了工作。
中午快要下班的時候,業帶著兩個年輕男人,來到的辦公室。
穿藍製服的男人道,“晚總,請問這是您的車嗎?”
晚翎看了看製服男手中的照片,立刻點頭,“沒錯,是我的,有什麽問題嗎?”
製服男抱歉地躹了一躬,“非常抱歉,晚總,有客戶讓我們來拖車回去報廢,結果我們的工作人員出了差錯,把您的車給拖去了。
此刻您的車已經被切割一堆廢鐵,無法挽回了。”
晚翎驚訝地張大了,“那可是新車,哪一點像要申請報廢,你們怎麽會拖錯?”
製服男點頭哈腰,“真是太抱歉了,來拖車的員工是兩個新來的,不懂車,又看錯了車牌號,所以就……”
晚翎迅速走到窗前向下,果然車位上已經沒有的車子,十分生氣,轉過來質問,“那你們打算怎麽解決?”
製服男道,“請您息怒,我們絕對不推卸責任,一定賠償您一輛同款同價的車。”
別人態度如此之好了,晚翎也沒辦法深究,“需要多久辦理好?我急著用車的。”
這時,製服男旁邊的西裝男笑著上前,“晚總您好,我是汽車消售公司的,車子已經給您準備好了,隻要您簽了字,就可以使用了。”
晚翎接過合同看了看,是一份同款車的購買合同,想了想,直接簽了。
西裝男恭敬地收好合同,又將鑰匙奉上,“晚總,車就在樓下,現在是您的了。”
晚翎再次來到落地窗前,摁了下遙控鑰匙,此前所停車位的旁邊,一輛同款同的車給出了反應。
不好笑,不過時隔兩個小時,車還是那個樣子的車,但卻不是原來的車了。
晚翎轉過,看著製服男和西裝男,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卻又找不出任何破綻。
最後,好笑地勾了勾,“好,那就這樣吧。”
製服男和西裝男恭敬地彎了彎,一同離開了。
晚翎像做了場夢似的,半天沒回過神來。
停頓片刻,下樓,圍著車子轉了一圈,而後坐進駕駛室,把每個功能都試了一遍。
最後開出停車場,沿著街道向前行駛,隻為試一試這車的功能是否合格。
試車結束,滿意極了,這車比從湛寒澍那裏賺來的那輛,配置以及設置更高級,的的確確是剛剛提來的新車。
而且這車在的名下,而不是在湛寒澍的名下了。
兜了一圈,又回到帝江商會大廈,將車子停在原來的車位上。
鼎榮集團大樓天臺上,湛司域過天文遠鏡,將晚翎的一舉一都盡收眼底。
當看到開著他為買的車子兜風的時候,他愉悅地笑出了聲音,天才又怎樣,還不是被他寵了一隻小傻貓?
三日後,是夏至。
這一天是湛寒澍和湛夕葭這對龍胎的生日。
蘇臻果然張羅了盛大的宴會為兒慶生,邀請了整個麗城的豪門顯貴,還給大湛門家主也送去了請柬。
往年都是隻給湛寒澍慶生,湛夕葭一直都生活在不見天的閣樓裏,今年的生日宴會,蘇臻別有用意。
想讓湛夕葭在所有人麵前驚豔亮相,以吸引到一位與之相配的優質男人。
大概每個母親都想把自己的兒嫁給最優秀的男人,所以哪怕知道大湛門家主大概率不會接邀請,還是命人送去了請柬。
懷有僥幸心理,一旦湛夕葭與大湛門家主產生了緣分呢。
當然,這些想法都是心理活,外人是不知曉的。
宴會在晚八點準時開宴了。
晚翎與湛寒澍領證,並且搬出湛家莊園另居的消息,在網絡大眾那裏還是個,但在圈子裏已經傳開了。
晚翎陪同湛寒澍出席宴會,便是以二夫人的份。
這個份是把雙刃劍,有人結討好,有人嫉妒,不過晚翎都淡然之,這些於,都是過眼雲煙而已。
蘇臻有意讓湛夕葭中場時隆重出場,所以宴會開始時,隻有湛寒澍出來,晚翎陪在他的邊。
突然,大廳裏安靜下來,不斷有切切私語聲。
晚翎與湛寒澍同時看過去,竟看到湛司域乘著椅,戴著銀麵,緩緩從廳門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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