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前。
程妤拉著薛迎剛從日料店出來,在門前晃悠的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看到程妤后忽然面狠。
他一邊沖上來,一邊從兜里掏出明晃晃的刀子,“臭婊子!”
細長的水果刀讓兩人都嚇到了,薛迎用力將包砸男人上,拉著程妤要往店里跑,但男人已經追上來,一腳踹程妤后腰上。
程妤重重摔下去,因為慣帶倒了薛迎。
薛迎見男人眼神狠毒,舉著刀刺向程妤,也不敢跑,怕一跑程妤就被捅馬蜂窩。
旁邊有個天臺,放著幾張桌子跟椅子,薛迎爬起來后,抄起一把椅子擋在程妤面前,男人手里的刀子扎在了椅子上。
薛迎看的心驚跳,一邊用椅子牽制男人,一邊呼喊救命。
但人都是惜命的,其他路人都被嚇得四逃竄,有兩個膽大的也抄起椅子往男人上砸。
男人被砸到后背也不反擊,反而去抓薛迎的椅子,他力氣大,薛迎不是對手,椅子很快被拽走,這時,日料店的幾個安保也趕過來了。
胡子男見他們手里拿著家伙,找機會抓住離最近的薛迎,刀子抵在脖子上。
“都別過來,退后!不然我割開脖子!”
刀尖刺薛迎皮里,疼的了下,除了恐懼涌大腦,還有一些模糊的記憶。
不知道去商場買什麼,出來時被人挾持了,那人手臂橫在脖子上,把勒得很,刀子也刺了皮里,恐懼的渾都在抖。
后來被警方救下依舊很害怕,跟丈夫打電話讓他來接自己,對方卻冷冷地說讓別裝了。
這是什麼記憶……有丈夫?
幾個安保怕激怒男人會讓薛迎傷,往后退了幾步,而裴喬年疾步出來后,就看到薛迎被挾持的這一幕。
他想起很久前,華盈也被挾持過。
只是那時,他很后來才從曹真那知道這事,現在卻親眼目睹這樣被挾持的場面。
心里除了愧疚,懊悔外,看到薛迎被死死勒著脖子,臉發白的樣子,那種張,窒息撲面而來,幾乎將他淹沒。
程妤和男人談判,“你別傷害,我知道你要的是我,我跟換。”
“行你過來,別耍花招,不然我捅爛脖子!”男人惡狠狠地說,刀子又往里刺了一點。
薛迎皮被刺破,都流到了刀子上。
裴喬年看的心臟狠狠了一下,他過去把程妤扶起來。
“看他那樣子,你過去了也不會放過薛迎,我跟司越找機會出手。”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聲音在輕,卻又很沉靜。
他不能同樣的錯誤犯兩次。
“好。”程妤忍著腳踝傳來的疼,站起來后一步步往胡子男那走去。
男人一邊等程妤走來,一邊警惕四周。
程妤越走越近后,男人看的眼神也變得更兇狠,手里的刀子往外,似乎等下就要捅進程妤脖子里。
就在男人視線放在程妤上的那瞬間,裴喬年把打火機扔向男人眼睛。
金屬打火機砸到男人眼球,疼的他嚎,橫在薛迎脖子上的手臂松了幾分,這時在男人背后晃的秦司越抓住時機撲上來。
秦司越握住男人手里的刀子往外拔,另一只手掐在男人嚨的致命,想迫使他松手。
胡子男都翻白眼了,可瀕死之時手臂忽然發力氣,拼命收想勒死薛迎,還好裴喬年撲了上來,抓著男人那只胳膊狠狠一扭。
裴喬年又去抓住他拿刀的手腕,反方向一擰。
手腕被反轉一圈,胡子男慘,刀子從手里掉下去,秦司越則掐住男子脖子把他拉拽到地上,膝蓋在他后背上。
薛迎早被勒的昏迷了,沒了支撐后,的朝地上倒去。
裴喬年趕把人扶住,他用手指在薛迎鼻子下試了下,發現還有呼吸時,快蹦出來的心臟又被塞了回去。
但薛迎脖子,服上都是,嚇的程妤臉都白了,生怕薛迎有事。
腳歪了不能開車,讓裴喬年幫下忙,裴喬年把薛迎先抱上車,程妤正要跟上去,秦司越喊住。
“你表妹死不了,都是我的,打電話,報警。”
程妤這才發現秦司越右手還在往地上滴,想起剛剛為了防止刀子刺薛迎脖子,他直接住了刀刃。
掌心估計被刀刃割開了一條口子……
程妤讓裴喬年替自己送薛迎去醫院,則拿手機報警,等警察時,秦司越扯下
包上的巾,勉強把傷口包扎住。
到警局后,男人被扔到拘留室,程妤在大廳辦公室做筆錄。
程妤告訴警方,“這男人不出—軌,賭博,喝醉了經常打老婆,打完又跪下來跟老婆認錯……”
“后來他老婆實在不了,提出離婚,但因為離婚冷靜期間,他又毆打老婆,老婆撤銷離婚申請,他老婆不肯,被打斷了幾肋骨。”
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娘家也不想管,人只能在網上求助。
程妤現在掛在一家做公益司的律所,律所把這案子給了,收集證據控告男方,讓法庭當場判兩人離婚。
“法宣判結果后他不服氣,撲上來打我,我把他送進去蹲了一個月……”
沒想到男人出來后,竟有本事打聽到住在哪,今天還尾隨,想找機會捅死。
程妤在辦公桌前做筆錄,沒注意后面的秦司越離開了。
在筆錄上簽名,忽然里面拘留室傳來慘,警員們紛紛過去,程妤聽是胡子男的聲音,怕他尋短見,也跟過去。
過來后,程妤就看到幾個警員被關在鐵門外,而里面就秦司越跟胡子男。
秦司越掐著的男人脖子,拳頭一下又一下砸在他臉上,等男人倒在地上,秦司越又抬起腳,用力踩在他小上。
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讓人頭皮發麻。
被攔在鐵門外的警員朝秦司越大喊,“這里是警局,你不能這樣,你再打他的話,我們就要逮捕你了。”
“警,是他拿兇傷人在先啊。”秦司越舉起右手,掌心綁著的巾已經被染紅了,“我都沒拿刀子捅他,就是揍他幾拳,我是不是比較委屈?”
“你這是揍嗎?你自己看看,都要把人打死了!”警員道。
“我天生力氣比較大。”
警員很生氣,想以故意傷人罪拘留秦司越。
程妤不得不給秦司越當辯護律師,“兩人只是互毆,不存在秦先生故意傷人,而且秦先生的手,腳也有不同程度的傷……”
警員說不過程妤,只能作罷。
從警局出來后外面天已經黑了,程妤擔心薛迎,想去醫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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