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聽說皇甫越半年前忽然得了一場重病,藥石無效,昏迷不醒,就只差臨門一腳就進閻王殿了。
皇甫家中的事都是他的夫人陳氏理的,但半月前,據說陳氏尋了一位得道高人來做法,三日後皇甫越病就好轉了,可人也大變,與以往是判若兩人,很多習慣都跟以往是不同了,甚是奇怪,不過他與陳氏的卻更勝從前,聽聞陳氏最近還懷上孩子了。
韓若青怔了下,嘆口氣,低聲的呢喃:「師父,你終歸是不要阿青了。」
汪汪!
小狗兩隻爪子擱在的上。
本狗大人很是疑,你和皇甫越是什麼關係?
韓若青靠在一側,抬頭看向頭頂上的那一皎潔的明月,一把將小狗拎起放在上趴著,喝了一口酒,聲音淡淡的:「說了你也不懂,你暗過哪只小母狗麼?」
汪汪!
本狗大人……沒有!
「那你問個屁啊問。」韓若青翻了翻白眼,「你這隻單狗,是不懂我們這些人的。」
汪汪!
小狗鄙夷的翻了翻白眼。
本狗大人是個單狗,那你還不是一樣!
「胡說!」韓若青吸了吸鼻子,聲音有幾分哽咽,都好多年沒有這麼狼狽的哭過了,「你不懂,師父是答應過娶我的,只是……只是我讓他失了而已。」
*
「殿下,你怎麼看起來不高興?」
李暮晚親自給厲墨寒泡了茶,別的人不知道,可秋蟬從劉淑那裡得了不消息,都已經一五一十的告訴了。
眼下厲墨寒雖然在太廟,但那顆心早就飛了,怕不是還在想著韓若青的事?
厲墨寒沒吭聲,仍舊低頭看著手裡的竹簡,只是心不在焉的。
李暮晚忍著氣,又開了口:「殿下,你都不理我了嗎?」
說著,李暮晚聲音還略帶幾分哭腔。
厲墨寒回了神,看向:「沒有,本王方才在想事。」
「你在想什麼?」李暮晚在他邊坐下,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只要祭祀過後,我祖父和父親他們都會回城,到時候會答應我們的親事的,畢竟皇上也沒反對不是嗎?」
厲墨寒噎了下,點點頭,沒說話。
李慕容看向他,雙臂忽而環住他的脖子,的香湊了過去,厲墨寒眼底閃過幾分不耐,他單手將推開,起看了看外頭的天:「不早了,你該回去了,太廟裡人多口雜,本王不想再生什麼是非,對你不好。」
「殿下,我……我不想走。」李暮晚從背後一把抱住厲墨寒,聲淚俱下,「我日日都在想你,念你,你也是這樣的不是嗎?既然都是這樣,為何我們不能……」
「晚兒,人言可畏。」
厲墨寒將抱著自己腰的手拿開,回了頭,「本王臉面可不要,但你一個姑娘家,不可不要。秋蟬,送李小姐回去。」
「是!」
秋蟬推門進來。
李暮晚抿了抿,忍了忍,只能福了福轉跟著秋蟬走了出去。
出了泰明殿,李暮晚腳步頓了頓:「你不用送我了,你回去幫我盯著殿下,他今晚一直都魂不守舍,我估著他惦記著那個韓若青。」
秋蟬噎了下:「可王爺明明不喜歡那個人啊,為何還要掛心?還不是那個人手段太高了,還跟皇甫越有染呢,真是個狐貍。」
李暮晚沉思了片刻:「皇甫越也是大川有名的富商了,向來與他那個妻子陳氏十分恩,也從來不曾聽說他與韓若青有什麼過往,這個也太奇怪了,莫不是韓若青故意使出這麼一招,兵行險著,好讓殿下心關注?」
這很有道理啊!
秋蟬連連點頭附和:「沒準就是如此,一個鄉野村姑哪裡有什麼機會認識到皇甫越,這不就是看著殿下要休妻娶你了,這個王妃的位置保不住,所以才來這麼一招釜底薪,想讓殿下關注,因著皇甫越的事,暫時丟掉休妻的念頭,我看這人不好對付!」
李暮晚手一點點的握拳,恨得是咬牙切齒:「真是個賤人!我不會讓的謀得逞的!你去給我盯著殿下,務必不能讓殿下今晚還回去找那個賤人!」
「殿下今晚不會回去吧?」
秋蟬雖然這麼問,但是心裡也沒多底氣,如果說厲墨寒真的對韓若青一點都不上心,那為何今日還要親自送韓若青去醫館,後來還送回府?
李暮晚冷哼了聲:「先盯著,有任何不對立即向我彙報!」
「是。」
秋蟬飛快的點了點頭。
*
「那個人在府中做什麼?」
厲墨寒放下手裡的竹簡,單手撐著額頭,不知道為什麼,他腦子裡糟糟的,腦海里總是閃過那個人追著皇甫越的時候那雙眼,痛苦,悲戚,盼,各種緒織在一起,了他從未見過的韓若青。
暗躍下一人,回道:「王妃在……屋頂上喝酒。」
「什麼?」
厲墨寒俊臉刷的一沉,那人又喝酒了,還跑到屋頂上去,是想著喝醉了直接摔下來摔死算了是嗎?
暗衛的應聲:「王爺不用擔心,劉淑等人在四周護著呢,王妃不會有事的,而且給的也只是果酒,喝不醉的。」
厲墨寒閉了閉眼,很是煩躁:「本王讓你去查皇甫越,查到什麼了?」
暗衛道:「屬下已經查了,但與平時知道的沒有任何的差別,皇甫越從沒與韓若青見過面,韓若青之前也一直在鄉下,從沒來過京城,按著道理說,他們不可能相識,除非……」
「除非什麼?」
厲墨寒蹙眉。
暗衛小心翼翼的道:「除非韓若青不是真的韓若青。」
厲墨寒眼底寒微閃,像是想到什麼,忽而吩咐道:「傳消息回府,讓劉淑給換一壺酒,讓越快醉越好。」
暗衛噎了下,還沒問個所以然來,厲墨寒已經起,隨手將擱在旁邊的披風披上,看起來準備出門,暗衛急急的問道:「殿下,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何?」
厲墨寒淡淡的道:「回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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