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里出來,李牧沒有回李國公府,直接過來慕容府這邊說了被皇上召見的事。
慕容妤嘆了口氣,“雖然跟我們關系不大,但這一次我們還是出了頭。”
這次難民這麼多,皇上要做表彰,沒有他們皇上自己也會辦,不過還是當了出頭鳥。
這一次宮里頭節食,可能有不人會怪到他們上來。
李牧倒不是太在意,說道:“表妹不用太擔心,這一次我們是出了風頭,不過咱們也是對得住自己良心。”
慕容妤問道:“皇上可跟表哥說過什麼?”
“沒有。”李牧搖搖頭,道:“不過皇上并不反對。”
慕容妤心說當然不反對了,這可是在為他減麻煩呢,而且還不用花他的錢。
不過這件事也是傳揚開了,慕容妤這位宰相府大小姐仁善的名聲也傳出去。
對于這一次慕容妤搭棚施粥的事,外界褒貶不一,有說這是行好事,有人說這就是在沽名釣譽。
不過也就是私底下嘀咕,絕對不敢放到明面上來,要知道,皇上親口夸過了,誰還敢逆著說不是,那不是不要命了麼?
陳國公府的嫡小姐陳芬芬就是看不慣慕容妤這番作為的人之一。
雖然是看不慣,但卻有些咬牙,“這一次倒是搶了先!”
要是自己先一步想到這個事,自己去搭棚施粥,那麼如今被皇上夸教有方的,就是爹了!
原本慕容妤與霍侯府婚約換人也是名聲難得有了許污點,但皇上這麼一夸又恢復了,可是嫉妒不已。
但就算這樣,皇上都已經表態了,臣下們難道就不用做出個態度麼?
陳芬芬就代表了陳國公府去搭棚施粥。
可心里總是不得勁,覺得最好的機會錯過了,如今這樣效仿著來多有些拾人牙慧的意思。
霍紅玉坐馬車路過的時候,也是見到了李國公府還有慕容府棚子前的難民,還看到了慕容妤邊的小廝丫鬟出來救濟災民。
搭建了四個周棚,排了很長的隊伍,而且看那煮出來的雜糧粥可是粘稠得很的,霍紅玉忍不住心里就冒酸,這一天得花多錢?
這樣的大手筆,也就慕容妤能眼睛不眨一下。
“小姐,別看了,我們回去吧?”丫鬟說道。
霍紅玉放下車簾,沉默不語。
馬車回去的路上,丫鬟就嘆氣道:“這要是從前,小姐大可以過來給慕容大小姐幫忙,只需要小姐往施粥棚里一站,再給難民們舀一些粥喝,這功勞就有小姐的一份,被皇上金口玉言夸獎的,也勢必會有小姐的一個名額。”
霍紅玉聽著,腦袋忍不住就浮現出一個場面來,站在施粥棚前施粥,而百姓們對著磕頭喊著大善人大好人的畫面。
想象中的好霍紅玉角下意識就扯出一抹笑意來。
但是很快又回到了現實,沒有鮮花也沒有鼓掌,只有冷冰冰的馬車,雖然為侯門小姐,可這大冷天的馬車里連一點銀霜碳都舍不得用!
凍人得很。
霍紅玉的臉一下就不好看了。
玉子珊原以為穿越到侯府嫡女身上日子應該不錯,沒想到老爹是渣,老娘糊塗,還有個祖母帶著姨娘搞風搞雨。她好不容易才弄醒老娘,鎮壓渣爹,打退祖母,收拾姨娘,轉眼卻被打包嫁給了三皇子。皇子就皇子吧,反正也是個不受寵的廢人,做幾年假夫妻就可以各奔東西了。只是這號稱廢人的皇子。
大理寺卿之女的奚蕊,作爲京都貴女圈的泥石流,琴棋書畫樣樣不通。 奈何她生得嬌豔動人,家族又頗有權勢,縱然廢物了些,娶回去做個花瓶也是好的。 在她及笄那年,媒婆踏破了奚家門檻,奚父再三抉擇,終於選定吏部尚書嫡子。 奚 . 恐婚 . 蕊:天下男人一般狗,一個人多自在? 於是男方提親當日,她一襲素白長裙,淚眼婆娑,手持裙襬撲通一聲跪在堂前。 “父親有所不知,女兒早心悅祁家將軍,非卿不嫁,今聽聞其對戰匈奴生死不明,故自請守節三年。” 奚父氣得吹鬍子瞪眼,一場訂婚宴雞飛狗跳。 經此一事,奚家淪爲京都笑柄,衆人皆嘲她膽大妄爲又不自量力。 上趕着當未亡人的,這奚家小小姐倒是第一個。 說來也是,那大權在握的祁公爺若能活着回來,又怎會看得上這種除了美貌一無是處的女子? * 忽有一日祁朔詐死逃生,鎮北軍凱旋還朝,舉國歡慶。 隱匿在人羣之中的奚蕊遙望那身着厚重鎧甲,威風凜然的挺拔男子,隱隱感到雙腿發軟。 “......父親,女兒多年未見外祖母甚是想念,不如允女兒去丹陽縣住段時日?” * 後來,大婚之夜紅燭攢動。 男人高大的身形將她完全籠住,戲謔又低啞的哼笑在她耳邊響起。 “聽聞夫人深情至極?“ 奚蕊有氣無力,只覺那日所想的瑟瑟發抖果真不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