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汪清婉自以為想得很清楚,沈固風是個要面子的人,也知道沈澗西的投資項目正在關鍵時候,沈老爺子肯定不會允許他們離婚。
而且,炎涼從一開始就不老爺子的眼,即便才是汪家的真千金,可現在汪家完了,炎涼的這重份非但不加分,反而更不利了。
自己好歹已經和沈澗西結婚了,即便沈老爺子不滿意,短期也沒有辦法。
如果汪家一倒,沈澗西就和自己離婚,外面的人必會說三道四,說沈家過河拆橋,忘恩負義,沈固風肯定不愿意背上這樣的名聲。
所以來找沈固風,要他制沈澗西,沈澗西和炎涼分開。在汪清婉的預想中,如果沈澗西敢暗地里和炎涼來往,沈老爺子很有可能對炎涼下手。
這樣,就隨了的意。
現在和汪清海都無法再對炎涼做什麼,何況還有盛泊言,稍有不慎,會遭反噬。
沈固風就不同了,盛泊言也拿他沒辦法。
如果沈固風想收拾炎涼,炎涼就活不了!
汪清婉不甘心,哪怕和沈澗西離婚了,也絕對不想看到炎涼代替的位置。
可是沈固風什麼意思,為什麼這麼問?難道他想讓他們離婚?
汪清婉張了張:“爺、爺爺,不是的,我,我不想離婚!”
沈固風意味深長地凝視了一瞬,語調無波無瀾:“你知道汪清海被盛泊言抓去了嗎?”
汪清婉臉一變:“什麼?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說著就要拿出手機給汪清海打電話。
沈固風抬手制止了:“現在打也打不通。”
汪清婉頓時慌了,汪清海雖然不好,但現在是唯一的親人了。
“爺爺,盛泊言為什麼要抓汪清海?因為不想還給我們份?”
沈固風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你還不知道,汪家為什麼這麼快就倒的真正原因嗎?”
汪清婉眼神茫然地看著沈固風,的確不知道,以為盛泊言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炎涼。商子萱的死給炎涼帶來刻骨的傷痛,他是為了給炎涼出氣,也是為了利益才吞并了汪氏。畢竟,商人都是逐利的。
可聽沈固風話里的意思,似乎還有藏的幕?
沈固風悠然坐在沙發上,一邊品茶,一邊慢條斯理地把當年汪清海害死的那孩就是盛泊言妹妹的事,跟汪清婉說了。
當然,他去了沈澗西在其中的作用。
汪清婉聽得周冰涼,心肝都了。
原來,盛泊言是懷著深仇大恨來的。
原來,盛泊言針對汪家就是要報仇!
原來,盛泊言和炎涼結婚,只是為了接近汪家!
汪清婉大約知道當年的事,哥哥闖了禍,老爸花了很多錢才給他擺平。
可沒有料到,十年前的事,如今還在發酵,竟是家破人亡的源。
突然非常恨汪清海,家里這一切的不幸都是他害的!
如果不是他膽包天,不是他害死人命,盛泊言就不會針對他們家。現在,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汪家大小姐,甚至找到親生母親之后,還能把商子萱和炎涼掃地出門。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汪清婉幾乎把咬破,眼里泛起狠厲。
沈固風觀察著汪清婉的表,心里暗暗納罕,他看出了這個人藏的想法。
真不愧為親兄妹,心狠手辣起來連家人都可以舍棄。
沈固風微不可察地勾了勾角,語重心長地說:“清婉,你和清海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清海雖然不爭氣,但好歹也是你親哥哥,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以后你依靠誰?你以為,盛泊言會放過你嗎?”
汪清婉悚然一驚,是啊,盛泊言這是要把他們家的人趕盡殺絕啊!
上起了一層冷汗,驚恐地向沈固風:“爺爺,求你幫幫我們!我爸媽都死了,就剩我們兄妹倆了,求您救救我哥哥!”
說著下沙發,噗通跪在沈固風面前。
沈固風凝眸看了看,抬起手臂做了一個虛扶的手勢:“起來說話。”
汪清婉看他的神似乎可以通融,心里頓時放松一些,趕重新坐回沙發上,直了脊背,一副傾聽教誨的樣子。
“我可以救出汪清海,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沈固風不不慢地說,“等澗西的項目做完,你必須跟他離婚!且,澗西給你多補償,你不能有任何異議。”
汪清婉剛要,沈固風抬手制止:“當然,我們給你的補償足夠你一生食無憂。并且,我會把你和汪清海送到別的城市,替你們換個份,讓盛泊言找不到你們。怎麼樣?”
汪清婉垂著頭,腦海中瘋狂旋轉,思來想去,覺得沒辦法拒絕沈固風。
他提出的條件已經夠優渥了,還能幫助他們永遠擺盛泊言,安全地生活下去。如果拒絕,惹惱了面前這個老爺子,恐怕什麼也得不到。
想清楚了,汪清婉抬眸說:“好!爺爺我都聽您的!”
沈固風滿意地點點頭:“從現在開始,你就安安穩穩地生活,不要再去找澗西的麻煩。只要你配合,我不會虧待你。”
汪清婉臨走前,仍舊不甘心地回頭問:“爺爺,難道您真的答應澗西哥娶炎涼嗎?”
沈固風犀利的眼神掃了一眼,最終還是回答了:“不會!只要有我一口氣在,炎涼不可能進沈家的門!”
汪清婉心理立時平衡了,角噙了一個淺淺的笑,搖搖曳曳地走出了景岳山莊的大門。
回頭看著后的樓臺亭閣,心里嘆息,這是最后一次來了吧。
宅子里的沈固風等汪清婉的影一消失,立即給沈澗西撥了電話:“回老宅一趟。”
沈澗西神一怔,聽爺爺的語氣有點嚴厲,發生什麼事了?
他立即想到可能是汪清婉去告狀了,但爺爺不可能向著說話,估計是要教訓自己,不該在投資項目的關鍵時期,讓鬧出事來。
無奈只能垂頭喪氣地回去,一進門,沈固風卻沒有訓斥他,而是告訴了他一個驚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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