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風什麼時候來,不知道。
自由風會怎麼樣來,還是不知道。
但是自由風一定會來。
納義夫煉油廠,始建于1987年,2002年之后,這煉油廠就徹底廢棄了。
2014年,國一個公司買下了這個煉油廠,打算把舊設備拆除,在原址重新建一個煉油廠。
但是那個國石油公司的計劃基本停留在了紙面上,除了剛開始派了些人把辦公區稍微整理了一下,讓這個廢棄的煉油廠可以重新住人,還安排了幾十個人準備進行拆除工作的時候,卻是又停止了拆舊建新的計劃。
為什麼,還不是讓艾斯艾斯給鬧的。
現在艾斯艾斯算是沒了,但是這個石油公司什麼時候繼續原有的計劃卻不知道了。
所以這煉油廠依然是管道布,廠區里還矗立著幾個大罐,辦公樓依舊是破破爛爛的樣子,只不過稍微打掃一下,卻也能住人。
然后這個工廠最大的好就是蔽,只要沒人通風報信,躲在這里絕對安全的很。
圍墻一推就倒,大門就是個象征意義,進廠區后,步行走上三分鐘,就是化工廠的辦公樓,辦公樓不高,只有四層,而且也不大,滿打滿算也就百十來個房間。
當然,對于一個大廠的辦公樓來說,這樓算是很小了,但是對于需要逐層逐屋搜索的戰斗來說,這樓還是大的。
過了辦公大樓,順著路往前走個四五百米,就是連片的生產區了。
但是只有辦公樓左側有個長條形的建筑,建筑雖然破舊但是主結構很完整,里面可以藏下高毅他們所有的車輛,當然還有所有的高炮。
伏兵就安排在這兩個建筑里面,整的火力配置大致呈L型。
沒辦法高炮和機槍布置更方便發揮火力優勢的陣型了,比如一個u型火力圈,把敵人放進來之后,可以三面同時開火,形完的叉火力,但問題是一看這樣的地形,自由風很可能直接不敢進了。
的配置嘛,樂高五十個人用兩門高炮,兩門高機槍在側翼的廠房里,高毅他們當然是在辦公樓里,然后戰斧傭兵團跟著高毅在辦公樓里等待就行了。
這場伏擊,樂高傭兵團才是主力。
只要自由風進了伏擊圈,那都不用樂高傭兵團打的多麼好,只要他們的人會開炮,能大致瞄準目標就行了。
這真不是依靠單兵作戰能力可以主導的戰局,正因為如此,要是需要戰斧傭兵團和敵人打室戰才能解決的話,那就意味著徹底的失敗。
現在就是等待。
等待不是無聊,而是焦躁。
現在不用裝了,所以高毅穿上了防彈背心,戴上了頭盔,上掛了幾個手榴彈,腰里別了把錘子。
當然,還得有那把只適合比賽,但是絕不適合帶上戰場的手槍。
至于步槍,步槍都不用提了,滿屋都是,隨便抄起一把就能用。
現在高毅始終以戰錘傭兵團團長的份自居,然后,他也確實和一幫雇傭兵混到了一起。
掛斷了盧卡的電話,把手機給林向華,等林向華拿著不安全的手機走遠之后,高毅重新拿起了一個電話,把電話打給了格拉斯。
“喂,那邊開始了,你多加留意軍方的消息。”
就簡單的說一句,高毅掛斷了電話,然后他對著正在擺弄頭盔的西道:“把頭盔戴上,誰讓你摘下來的!”
西頭發有點長,戴上頭盔以后,后面散落的頭發總是讓覺得不太舒服。
西把頭發卷了卷盤了起來,用一皮筋扎住后把頭盔扣上,的看著高毅。
現在基本上就沒事兒可干了,除了等什麼都做不了。
就算暗網的效率再高,就算自由風的效率也高,他們剛剛接到消息,總要安排布置一下才行的,不可能那邊得到消息進行定位,這邊立刻就有人來打。
所以說也得等幾個小時,多了搞不好得等個一兩天,但最多也就一兩天,自由風沒能在二十四小時以發起攻擊就算慢的,要是沒能在四十八小時以做出反應,那就是無能。
按照帕塔的估算,自由風的攻擊最快應當在六個小時之后,普通的快應當是十二個小時之發起攻擊,但最多二十四小時以,自由風必有行,而且這還是按照自由風從國國調人手來估算的時間。
但是,不管自由風會在幾個小時后發起攻擊,但只要行開始了,那頭盔就不能摘下來。
熱也得戴著,睡覺也得戴著,誰知道戰斗什麼時候就開始了,倒霉的話,第一發子彈就頭,連后悔的機會都不會有。
“對,別摘頭盔,別防彈。”
開口的是馮標。
現在這個房間里有三個人,高毅,馮標,西。
外面有二十個人,戰斧傭兵團的全部。
按照高毅的習慣,這個時候他應該去和外面的雇傭兵聊聊天,和那個驢子說說話,和傭兵圈也建立一下自己的聯系。但是沒有,高毅現在不愿意見到戰斧傭兵團的人。
因為戰斧那幫人總是用異樣的眼神盯著高毅的圣誕樹手槍,雖然沒有指指點點,可是每個人的眼神都在無聲的說著一個單詞。
s開頭,b結尾。
每個人都一樣,看到高毅的手槍后,都是先震驚,再不解,然后是嘲笑。
高毅不喜歡被人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所以他不愿意去和那些雇傭兵打道。
西的原因就很簡單了。
一個極度漂亮的人,在一群很長時間見不到人,然后基本上沒什麼文化也沒什麼素質的男人中間,要是不被人盯著看就奇怪了。
西不了這種眼,所以選擇戴上黑的面罩,只兩個眼睛。
但是戴上面罩之后,就連那些看的人都開始明正大的盯著看了,說的就是那些樂高傭兵團的人。
戴著面罩不舒服,還熱,然后總被人死盯著,西不了,那就只好待屋里出門。
至于馮標嘛,他不愿意出去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這里面有個人認識他。
就一個認識馮標的,但是一個人知道就意味著很快所有人都知道。
馮標比他想象的有名,總是被不屑和嫌棄的眼神盯著,馮標當然不了,而且他又不能去和那些人解釋什麼。
由此還有一個副作用,就是戰斧傭兵團那幾個人看高毅的眼神更加鄙視了。
帶著進點沙子就卡殼,掉在地上必走火的比賽手槍,手下是出了名見機不妙就會跑的風向標,還帶著個讓人看了就想犯罪的人,就這樣的老板,你說他不傻,誰信。
高毅說自己是雇傭兵,還是個傭兵團的團長,但凡他要不是付錢的老板,驢子估計一耳就得扇上去,就因為嫌他給雇傭兵丟人。
又閑待了一會兒,高毅有些尿意,于是他推門而出,來到了一墻之隔的活室。
別管高毅是不是傻子,戰斧傭兵團這些人肯定是會打仗的,所以不用高毅吩咐,每個人該干什麼干什麼去。
四個崗哨,布置在四個方向,別管白天晚上,肯定不可能有人悄悄靠近而不被發覺。
但是剩下的十六個人此刻就在遭到二次廢棄的空曠辦公室里休息。
現在是晚上,按理說是睡覺的時候,但沒有任務的十六個人里,八個人鋪著地墊在睡覺,沒人打呼嚕,但是睡覺時特有的呼吸聲很響。
還有八個人全副武裝,他們懶洋洋的散落在幾,有個人在用上帶的小燈照明看書,兩個人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還有四個人在打撲克,但他們打撲克的有樣子很有意思,就是四個人只管出牌,但是沒人出聲。
戰斧傭兵團的團長驢子在一個人發呆,他正在端詳著一把手槍,半張著,眼神直勾勾的定著不。
高毅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一副景象。
竟然還分批睡覺,不管白天晚上至有一半的人能保持清醒,這個做法有點兒意思,典型的傭兵風格。
高毅就一個覺,打撲克不喊不的哪還有什麼意思。
還有,驢子發呆的時候其實更像傻子。
心里嘀咕著,盡量不發出聲音,高毅悄悄的走向了廁所。
這時候,驢子突然一個激靈,他看了看高毅,沒說話,等著高毅上完了廁所再出來的時候,他突然道:“哎,過來,讓我看看你的手槍。”
完全沒有對甲方爸爸應有的尊重,這個驢子,不是很懂禮貌。
高毅看了驢子一眼,搖了搖頭,道:“不行。”
驢子低聲道:“不管你是不是雇傭兵,這個沒人在乎,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這槍平時玩玩可以,但是帶到這里來就不合適了,不管你能不能用到它,不管你是想打死別人,還是想打死自己,至,你該給自己準備一把可靠的手槍。”
高毅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驢子了,你說他好意吧,這番話也確實是一番忠告。
可是驢子的語氣里滿是嘲弄,這可就沒辦法讓高毅對他這番話產生好了。
想了想,高毅只能道:“我的槍不一樣,你不懂。”
不懂就不要說,高毅就是這個意思。
但是這句話好像惹來了麻煩,因為幾個打牌的人停下了無聲的作,用詫異的眼神看著高毅,然后那個看書的人也直了子,用震驚的眼神看著高毅。
而那兩個聊天的更是瞬間扭頭,死死的盯著高毅,就好像高毅說的話是什麼咒語似的。
只有驢子看上去倒是沒什麼反應的樣子,他愣了一下,然后他搖了搖頭,笑道:“我不懂,好吧,我不懂,好好保管你的玩,你可以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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