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自然是有的。」
倪雅鈞幽幽地開口,似笑非笑地盯著眼前的男子:「只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還是你覺得,我倪雅鈞是會缺錢的人?」
慕天星憋著笑。
之前他還在為了零花錢而犯愁呢,想著在這件事上撈一筆。現在明知錢是賺不到的了,這才馬後炮開始擺姿態了。
男子微微一笑,道:「我自然明白倪不是缺錢的人。但是,若是我可以用某個消息跟你做換呢?」
「你所說的東西,我倪雅鈞一定不會興趣!」
倪雅鈞口吻不是太友善,這男子說不上來是討厭,但是絕對不討喜。
一直避而不答自己的姓名與來歷,還想要從他們口中套取消息。真當他們幾個是沒有用的廢嗎?就這麼無能,任他三言兩語就想要帶走什麼訊息?
男子卻並不著急,在曲詩文端上茶水,之後,自己上前端了一杯,就在凌冽的側坐下,隔著凌冽看向倪雅鈞:「莫非倪真的不想知道,前幾日夜裡在高速上對你們痛下殺手的人,是誰?」
此言一出,眾人一愣!
男子又道:「你告訴我金鎖的消息,我便告訴你是誰想要害你,以消息換消息,如何?」
他眉宇間的自信滿滿,藍綠的眼眸好似冰魄,魅至極。
著一口標準的寧國話,一字一句吐出的音讓人忍不住聯想到播音主持這一類的學院派。
他的僕人似乎更加趾高氣昂,在他用茶之前,竟然還專門端過去檢查了一番,這才送回他手心裡讓他品用。
倪雅鈞心頭騰著不悅的緒,從小被人捧慣了,還真是見不得這麼囂張的人。
凌冽平日里給他氣,那是因為凌冽是他哥,他願意他哥給他氣!
但是現在眼前這個東西,算個什麼東西?
威脅他嗎?
門兒都沒有!
「你……」
「倪雅鈞怎麼死的,有誰害他,這點我不關心!」
就在倪雅鈞要開口的時候,凌冽忽而幽幽地打斷了他的話!
凌冽功將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一直被人忽略的自己上,然後又道:「倪雅鈞不知道跟金鎖有關的一切消息,這個東西,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現在,這座宅子里只有我知道。所以,你若想換取它的消息,就該拿點我興趣的東西來!」
手裡的照片,就這樣被凌冽輕飄飄地丟在了茶幾上。
他表極淡,冷漠的時候宛若南極,滿臉生人勿近!
寒冷的氣場傳來,讓異國男子有些不他的心思、更是猜不著他的心思。
「四?」男子挑眉,下意識看了眼以後站著的慕天星。
他來M市不過一兩天,得到的消息是倪雅鈞住在廢四的家裡,而這個所謂的廢四,即將與他比較欣賞的慕天星小姐訂婚。
但是,男子掃了眼凌冽之後,不懷疑:他真的是個廢嗎?
不見得吧?
能讓慕天星這樣的小可心甘願的追隨左右,他就一定有他獨特的人格魅力。
是錢嗎?
男子掃了眼一襲素,沒有佩戴什麼珍貴首飾的慕天星,暗自思忖著:這丫頭應該不會是這麼淺的孩。
「呵呵。」他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放下,道:「不知四對什麼興趣?」
「我對什麼都不興趣!」
凌冽不假思索地說完,又道:「反正,這個小金鎖的,我不想告訴你,不論你用什麼方法、什麼消息來引我,我都不興趣!你進來,是倪雅鈞的意思,卻不是我的意思。」
男子:「……」
凌冽就坐在他側,所以微微偏了偏上,不用刻意,已然近:「小子,這裡是我的地盤,你喝著我家的茶,坐著我家的沙發,滿口說著我完全不興趣的話,我都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所以!現在!請你!離開!」
慕天星跟倪雅鈞一愣!
倪子洋在電話里,不是這麼吩咐的啊!
怎能就這樣放他走了?
「大叔!」慕天星焦急地喚他,心裡掠過一種可能,附他耳邊很小聲地說:「我對這種長得比人還妖的男人不興趣!」
凌冽白了一眼。
他知道這小子看慕天星的眼神不對勁,但是他絕對不會在外公代的事上緒化理。
拉過的小手放在他的掌心,他也不解釋,只是道:「然!送客!他若不走,關門放狗!」
卓然上前,聲音有些冷:「先生,紫微宮是四當家的,請你速速離開,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他的僕人上前維護他,卻在剛剛出一步后,被卓然以迅速的手撂倒在地並且制服!
卓希跟曲詩文都一臉不悅地上前,誰再敢手擾了紫微宮的清凈,就別怪他們不客氣了!
凌冽冷冷地盯著異國男子,黑亮的瞳孔犀利地瞇起,帶著生殺果決的狠戾!
男子忽而站起,看著凌冽,微微笑了笑,道:「四不要生氣,我的手下不大懂規矩,我會好好教的。」
凌冽只賞了他一個字:「滾!」
倪雅鈞不。
慕天星想,卻被凌冽用力握住手腕,那大力讓意識到什麼,直覺告訴自己要相信大叔,於是忍著,也不勸架了。
就在這時候,男子又笑了,盡量表現真誠地看著他們:「我是莫邪國的子民,這是我的證件。」
他從口袋裡取出一張莫邪國抵達寧國的落地簽,遞給凌冽,上面有他的照片跟名字。
「我姓百里,因為出生在秋天,所以起名為百里秋。今年跟倪一樣大,也是22歲。」
百里秋說完,又主拾起茶幾上的照片,開始講述來歷:「這是我一個朋友的母親讓我幫忙找的。我朋友跟他母親都是花旗國的人,他母親收留了一名子,是多年前流落在花旗國的,子失去了記憶,上只剩下這隻小金鎖。金鎖上的字是寧國字,恰逢我來寧國旅行,我朋友便將這張照片傳給我,讓我幫著查一查,看看是否能夠獲取線索。我看見照片上有倪氏珠寶的出廠烙印,所以幾經輾轉地打聽,才知道倪就住在四的家裡。今日到來多有冒昧,失禮之,還請四倪多多釋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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