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霍靳深拿著藥膏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他的手裡還提著晚餐。
慕念晚已經掛完了水,正躺在床上刷微博。
這一個星期網上八卦實在太多,而且幾乎都跟他們倆有關。
霍靳深進來擺好了碗筷,慕念晚還抱著手機沒撒手,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不由瞇了瞇眸,「手機輻對傷口癒合也不好。」
說著一把就走了的手機。
慕念晚也沒躲,看著他走手機,哼了哼,「你當我三歲小孩了。」
這樣的鬼話會信?
霍靳深就笑,薄削的勾了勾,索過去直接牽著,然後又仔細了下的左手。
上面打著留置針,就怕不小心弄到了。
慕念晚被牽著來到小沙發上坐下,茶幾上擺放的食都極為清淡。
平時也不是多重口味的人,但連續一周都這樣,難免有些膩。
看著就沒什麼胃口,筷子都不想。
「醫生說食清淡有利於你恢復。不是很在意臉上的痘痕嗎?不怕消不掉?」霍靳深像是知道在想什麼,淡淡的開口。
慕念晚敲他一眼,學著他同樣不冷不淡的開口,「你不是給我去拿了神膏嗎?」
說的是賀姝唯要給的那支藥膏。
最開始霍靳深進來說的時候慕念晚是拒絕的。
也沒多抗拒,就是單純覺得沒必要,可某人堅持也就隨他了。
霍靳深勾起角,笑容溫和,「不是在意?天在別人面前戴著口罩?」
骨節分明的
大掌牽過的手拿住筷子,才又道:「快吃,不然我只能喂你了。」
慕念晚:「……」
當然不會相信他的說的喂真的只是喂飯那麼簡單。
最開始醒來時看到自己的臉除了醫生護士,是拒絕任何人探的。包括他。
可這人不聲不響,在說出第二次不想見他之後,直接扯掉臉上的口罩當著病房所有醫生護士的面吻到不能呼吸。
之後,慕念晚在他面前就乖了很多。
但仍舊會固執的要戴上口罩,除了三餐時。
飯菜不好吃,慕念晚就提話題。
「新聞上說蘇然是被槍斃的?」有些疑問從醒來時就縈繞在心底,只是一時沒有機會詢問。
就算事過去了這麼久,而也沒多大問題,可只要提及蘇然,霍靳深上的氣息都會陡然一寒。
「嗯。」他應了聲。
慕念晚無辜的瞅著他,「可是那天我記得沒人開槍。」
雖然還沒走出屋子就昏過去了,但清楚記得蘇然鬆開自己前後本沒有槍響。
倒是有什麼穿過空氣,過的腦袋而過。
而那天,他的後有警察,個個端著手槍,唯有他……
慕念晚著筷子仰著臉看他,角的弧度斂去,淡淡的隨意之中又著認真。
霍靳深本夾菜的作停下,抬眸看著,房間的水晶燈落在緻的眉眼上,目淡淡不像是特意打探,卻又著執著。
他忽而輕嘆一聲,「你覺得是怎麼樣就是
怎麼樣。」
看似回答又好像不是。
慕念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企圖解讀些什麼。
然而他神幾乎沒有任何變化,好像那一切真的只要高興隨便怎麼認為都可以。
撇撇,也沒繼續糾結。
已經不存在的人也沒必須再浪費過多的心思,更何況這人曾想要的命。
只是——心中總還有些困。
蘇然為綁架自己應該是下了不功夫,調查了夭夭,可是那麼相似的背影,能夠騙到,沒有深了解本不可能做到的。
然而夭夭出事長達半年之久,又常年在四九城,能在這裡查到的資料有限,對方又是怎麼做到這般了解的?
心中困重生,那些一直不願徹底熄滅的火苗有再次重燃的慾。
想要找眼前的人幫忙,總覺得事沒那麼簡單。
可轉念想到他跟寧思卿和顧寒川的關係,那些話又都給咽了回去。
兩人用了晚餐,霍靳深照顧著梳洗完,然後拿出從賀姝唯那裡拿來的藥膏。
拍拍病床,「過來,給你上藥。」
慕念晚聽話的過去。
看了眼他手裡的藥膏,全英文,掌長度但很細小。
在他邊坐下,然後將臉湊過去。
要說在意吧,可這個時候卻能做到淡定坦然的讓他給自己上藥:要說不在意吧,平時沒事就喜歡戴哥口罩。
人有時候還真是難懂的生。
藥膏氣味倒不難聞,抹在臉上清清涼涼的,抹上之後之前還有點點
瘙的覺,這會都沒了,還蠻舒服的。
看著般的閉上眼的小人,霍靳深勾了下角。
之前還說不要了。
「怎麼樣?」
「很舒服。」慕念晚也不會因為這是賀姝唯的就刻意說假話,老實的。
「不錯的話,我讓人再買幾支寄回來。」
之前突然過敏,一直還沒找到原因。
就怕在查清楚之前在遇到這種況,也好有個應對。
這藥膏看著是真不錯。
慕念晚點頭。
自小就沒什麼忌。
無論是吃的還是用的,都沒出現過任何問題。
這次被綁架還恰好就過敏了,導致連因為什麼過敏都無法查到。
不知道過敏原,無法規避,就只能做另一手準備。
而且這藥膏也不一定非得過敏用,有個小傷都可以用的。
晚上九點,秦逸也來了病房,不過帶了一堆文件。
因為慕念晚出事,最開始昏迷的那三天都是霍靳深寸步不離的在邊照看,之後儘管醒來,但很多時候也是自己手,以至於耽誤下不工作。再加上這人有家不回,天跟自己窩在病房裡,導致秦助理只能每天提前一天將第二天要理的部分文件晚上先送過來讓他理,第二天白天才能讓他有時間照顧。
慕念晚其實也說過,已經離了危險期,也沒多大的問題他可以去忙自己的。
但男人上應著,可就是不去做。
次數多了,慕念晚也不理。
晚上,他在一旁理文件,就
刷自己的微博或者刷劇,日子也算是過得悠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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