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東雲海的時候路飛白已經先抵達,醫藥箱都準備好了。
之前霍三離開都時候就說是了傷,之後打電話自己過來,路飛白當然清楚是因為什麼。
不過……
抬眸看了眼沙發上坐著的另外幾人,路飛白呵呵了一聲,「你們在這裡沒關係嗎?歡迎宴那邊不需要人嗎?」
尤其是對面還坐著賀姝唯。
路飛白都想不通最後怎麼大家都跟著一起過來了。
這要是讓霍三看到,還不得打死他啊。
顧寒川接過程媽遞過來的茶水,面容冷冽倏然,「那邊有人負責,沒什麼問題。」
路飛白:「……」
主角都跑了,還沒問題?
「慕小姐傷很嚴重嗎?為什麼不去醫院?」一旁,寧思卿低聲開口,下意識的看了賀姝唯兩眼。
當時飛白接了電話急匆匆就要離開。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拉著剛到沒多久的寒川也跟著過來。
臨上車前,小唯也出來了。
說是一起來看看。
說是來看看,到底是來看還是因為其他,怕也只有自己清楚。
「小嫂子好像不喜歡醫院的。上次痛經不舒服霍三就要送人去醫院,小嫂子是不樂意,最後沒辦法霍三隻能家庭醫生。」
雖然最後還是自己這個半路過來的人給看的。
這話說是無心,可聽得人卻有意。
從來,都是別人遷就他,何時他這般遷就過一個人。
賀姝唯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
這是離開后他來到海城的家。
這裡是他的故鄉,雖然很小的時候就跟父母去了國外,但當初也曾數次提過,有機會要來這邊好好看看。
最開始,從思卿那裡得知他來海城定居,心底是高興的。
那麼多城市他為何偏偏選了海城?
心底,是認為跟自己有關的。
可是此刻,看著眼前陌生華麗的房子,隨可見主人存在的痕跡。
的抱枕,娃娃、花草、還有一些書籍都堆放在茶幾上。還有進門時的拖鞋……
一切的一切又將多年前心底的那點希翼碎的丁點不剩。
察覺寧思卿的手,賀姝唯回神,沖淡淡一笑。
優雅得的姿容倒也看不出心的複雜晦。
「霍靳深,我自己可以走。」
突然,外面傳來聲。略微克制著。
「走?瘸著一條?你是想讓人以為我霍靳深待老婆嗎?」
回來的路上,霍靳深心底的那點火本消了不,可後來全程閉目不語,還不允許自己,每次手閉著眼都知道避開。
霍靳深又是極明的,這麼明顯的抗拒這要再看不出來那就真的可以用蠢來形容了。
鬧脾氣?
不接電話的人是,鬧什麼脾氣?
本不想跟計較,尤其是每次視線落到傷的膝蓋,那怒火也就怎麼都發泄不出來。
可是這會——
安全帶自己解,門自己開,更無視他的存在下車還想自己走進去。
沒看到傷口裂開,再次湧出來?
還是剛才
放沒放爽,現在還想再來一次?
好不容易滅了點的怒火又蹭蹭的往上冒。尤其是當他打橫要將抱起來時還換來某人劇烈的掙扎。
這才有了那麼一聲訓斥。
「霍三,小嫂子傷哪了?」
慕念晚還想說什麼,卻聽路飛白的聲音傳來,有些話當即就咽了回去。
兩人進去的時候,客廳聽到靜的幾人除了顧寒川外其他三人也全都站了起來往門口那邊看。
看著霍靳深抱著慕念晚進來,雖一雙眉擰,但不難看出臉上的張和擔憂。
得知兩人已經領證,既是夫妻,那有些親舉止必定無可避免。
賀姝唯不是沒想過,可想象是一回事,親眼目睹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種生生被人在心底最脆弱的地方上一刀的覺,不親生會不知道其中的痛。
賀姝唯掐了雙手,指甲陷進了掌心,可好像都不知道疼,一雙眼像是粘在了進來的兩人上再也無法移開。
顯然,進來的兩人也沒想到除了路飛白還會有其他人。
霍靳深腳步頓了下,目平淡的掃過們,這才抱著慕念晚在一側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慕念晚明顯察覺抱著自己的男人緒的不對勁,又想到那條領帶,目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落在一旁微笑著的賀姝唯上。
除了臉蒼白一點,看不出其他任何緒。
一雙手疊的放在前,一禮服,髮半挽,及的目時笑容卻是深了幾分
。
慕念晚垂下眸,本抵著男人的手緩緩圈在了他的脖子上。
沒說話,眼皮耷拉著,像是很累。
又好像是因為上的傷,人不怎麼舒服,總之緒並不告,連招呼都沒跟幾人打。
「被劇組道砸到了,你過來給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霍靳深坐在沙發上,慕念晚自然只能坐到他的上。
路飛白嗯了聲,然後上前給慕念晚檢查。
其實就是砸破了皮,看著恐怖但不嚴重。
慕念晚清楚,可沒開口,目若有所思的落在靜靜的坐在那的賀姝唯上。
「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外傷,上幾天葯就行。」路飛白都覺得自己快全能醫生了,而且還是等級不怎麼高的。
現在是痛經和外傷都要他出馬。
「慕小姐怎麼這麼不小心?好在只是外傷,這要是傷到骨頭或者傷口深一點留疤就不好了。」一旁,寧思卿輕輕開口。
看向慕念晚的眼神滿是擔憂。
「靳深你也是的。今天是小唯的歡迎宴怎麼不帶慕小姐一起過去,不然也不會出事。」
這話一聽著沒什麼,可仔細深思又帶著那麼點別有意味。
慕念晚依偎在霍靳深懷裡,讓路飛白給自己理傷口,輕輕笑著看向寧思卿,「哦,他給我打了電話,不過那個時候我應該在忙,沒接到。」
他確實給自己打了電話,不過是要說什麼就不得而知。
寧思卿臉上笑容不減半分,「是嗎?也真是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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