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驚洲不說話,就是盯著蘇音,抿著目清亮,那雙眸子有一種魔力,多看一秒都好像要把人吸進去似的。
蘇音低下頭,臉紅到了耳,囁嚅道:「活還沒開始,你是貴賓,你去那麼早做什麼,我再說一遍,我是去工作啊顧總。」
「我陪著你,讓我陪著你,好不好?」聲音低低的,帶著些央求,更有不容拒絕的意味。
其實他完全可以不必這樣,像從前那樣強,蘇音知道自己最終也不得不屈服,可是現在他並沒有。
「我還沒有收拾好,要不你去一樓大廳等我。」
顧驚洲皺眉,上下打量,「現在就很好,你還要收拾什麼?」
「顧總!我還得化妝呀,我總不能慘白著一張臉去現場吧。」蘇音無奈的解釋。
「你懷著孕,化什麼妝,化妝不好吧?你不用化妝,我覺得你現在比任何時候都。」
蘇音白他一眼,索不接他的話,「你請先去一樓等我。」
一邊說一邊就要關上房門,顧驚洲一隻腳抵住門,「化妝就化嘛,我又不是沒見過,我坐在一邊等你,你放心,我絕不打擾你。」
這原本就是從前如常的事,有許多次兩個人一起去公司,蘇音坐在那兒化妝,顧驚洲都是在一旁等著的。
只不過那時,他要就在看財經報紙,要不就用手機瀏覽新聞網站。
像今天這樣直勾勾坐在那盯著蘇音看的,倒是生平頭一回。
給人一直盯著,蘇音覺得怪尷尬的,時不時的自鏡子裏往後看,結果眉老是畫錯。
顧驚洲倒是覺得很有興趣,直接走過來將眉筆拿在手裏,「你老是看我做什麼,不許分心,來,我幫你。」
「去,別添了,你哪裏會化妝。」蘇音推他。
顧驚洲但笑不語,一手托起的下,一手眉筆在臉上輕掃。
蘇音下意識閉眼,兩個人得那樣近,覺到他的呼吸灑在自己臉上,從溫熱變炙熱。
睫忍不住,兩手攥子,覺到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卻聽見顧驚洲輕道:「好了。」
蘇音睜開眼,轉過頭看向鏡子。
鏡子映著他們倆,一高一低互相依偎,顧驚洲不再是冷冷的,眼裏儘是意繾綣,「如何?」
不知怎地,蘇音竟有些哽咽,努力抑緒,「嗯,很好看。」
顧驚洲笑了,像個孩子似的得意,又拿起口紅旋擰,「現在這樣就很好,再塗一點口紅就完了,別的也不用再化,聽我的沒錯。」
他還要幫塗口紅,蘇音子一躲開,「我自己來,你別這樣。」
的遲疑和退讓顧驚洲有點失落,可還是把口紅給,站直子退到床邊。
「不著急,慢慢來。」
蘇音端正子坐好,拿起口紅,看著鏡中的自己。
視線恍惚,聽到顧驚洲這話,有些戚然,這是在安他自己,還是在說化妝的事呢?
又有人來敲門了,「蘇音,你好了沒,車在樓下等著我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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