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驚洲盯著,然後又轉向醫生,「DNA不用驗了,檢查完了嗎?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醫生為難,「顧……顧總,昨天蘇小姐預約之後,我們這邊已經提前將設備準備好了,還請了這方面的專家,您放心,沒有一點危險的。」
「那要怎麼做?」
「取蘇小姐子宮裏的羊水,然後將羊水中胎兒落的細胞離心出來……」
顧驚洲冷哼,「那不是要在肚子上扎一針,萬一傷到孩子怎麼辦?」
醫生緘默,不敢再發一言。
蘇音皺眉,「醫生,麻煩您先出去,我跟顧總有話要說。」
醫生趕忙起走出檢查室,顧驚洲要扶蘇音起來,「走吧,我帶你回去。」
蘇音推開他的手,「這是我自己的決定,如果你尊重我的話,就不要阻攔我。」
顧驚洲惱怒,「蘇音,我都說了不用驗了,我也確定這個孩子是我的,你還要怎樣?怎麼我現在的承諾,在你的眼裏就這麼一錢不值嗎?」
蘇音搖頭,「不,這跟你承諾不承諾沒關係,我需要對我自己有個待。」
「待?你不過就還是在生氣,你這所做所為,就是為了爭一口氣對不對?你還是在怨我,你從頭到尾都沒有為我想過,你知不知道,看見你跟謝寧在一間屋子裏共同相的那些片段,我的心裏有多難過?!」
蘇音愣住,好半晌才喃喃的道:「看見我跟謝寧共同相的片段?」
謝卓琳夥同謝寧在所有房間里裝了監控的事,顧驚洲本不想告訴的。
現在一時意氣說了,蘇音盯著他的眼神戒備中帶著審視。
知道是又誤會了,顧驚洲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行了,從此以後,你怎樣就怎樣,你說不想結婚,我也不你。我會一直守在你邊,直到你再次信任我的那一天。蘇音,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算我求你。」
蘇音只是盯著他的臉,重複道:「看見我跟謝寧相的片段,請你解釋一下。」
顧驚洲無奈,「你跟謝寧在一起時,不論是在木屋裏還是在謝寧的公寓,謝卓琳都裝有監控,謝卓琳離開紐約前,把所有的監控錄像都發給我了。」
蘇音默默聽著,然後淡笑一下,「是嗎?看來謝卓琳是我一輩子的魔障了,我永遠都不能從的影里走出去了。」
顧驚洲皺眉,「蘇音,你又何必這樣說?」
蘇音下床,顧驚洲要去扶,將他擋開,「所以我求你放開我吧,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會想到謝卓琳做的那些讓人噁心的事。顧驚洲,你不得不承認吧,是因為你,我才會經歷那些讓我覺得污濁又骯髒的事的。」
顧驚洲的手僵在半空,蘇音的話讓他心寒,他臉上的溫暖消失,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蘇音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
蘇音不看他,徑直往外面走去,顧驚洲的目漸漸空,彎起的角繃的臉頰,一莫名的笑浮現出來。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跟著蘇音走出檢查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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