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夫微瞇眼睛觀察,試探著問:「這孩子,不是謝寧的?那是……小顧的?」
一陣惡寒,蘇音覺得胃裏搐著,噁心的覺直往上涌,忍不住彎腰乾嘔起來。
孫大夫趕去倒溫水,一手端著杯子,一手就去扶。
蘇音什麼也沒吐出來,乾嘔變劇烈的咳嗽,捂著口,那隻手將孫大夫的手架開。
「顧驚洲對謝寧做了什麼?你和阿淳,是他留下來監視我們的嗎?」
孫大夫苦著臉,「阿音,你不要這樣,你這樣,對你和孩子都沒有好的。」
「麻煩你醫生進來。」蘇音慢慢走到床邊坐下,看都不看孫大夫一眼。
那冰冷的口氣讓孫大夫心裏多有些不舒服,一直以來他都將蘇音當做兒一樣看待。
孫大夫嘆口氣,「阿音,我知道你心裏難,不管你現在心裏裝的是謝寧還是小顧,你放心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所以啊,你得把實告訴我,我知道了才好幫你啊。」
蘇音忍耐著,「孫叔叔,請你幫我把醫生進來,算我求你,好不好?」
孫大夫不再說話,搖搖頭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醫生進來,孫大夫站在門邊看著兩人。
蘇音皺眉,「孫叔叔,這房間就這麼大,又沒有窗子,你還怕我跑了不?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和阿淳為難的,更不會讓你們無法待。現在請你出去,我要請教醫生一些事。」
這話說得很絕也很傷人,孫大夫實在想不通,自己一心一意要幫,到底哪裏讓完全變了一個態度。
他只得帶上門走出去,看見隔壁急癥室門口坐著的阿淳,「你那邊如何,謝寧怎麼樣了?」
阿淳幸災樂禍,「醫生給他消了毒了藥水,臉腫得跟豬頭似的,我進去問過他,要不要喝水,用不用通知誰過來,他悶頭不吭聲,我看是裝的,以為他什麼話都不說,老闆就對他沒法子了。」
孫大夫皺眉,「你沒問問他,知不知道阿音懷孕的事?」
阿淳一愣,「啊?這還用問嗎?不是他經的手嗎?他自己能不知道?」
孫大夫氣結,在他後腦勺拍了一下,「長得樣子聰明,這腦袋為什麼就不會轉圈呢?」
阿淳捂著腦袋,「你怎麼又打我,還不都是給你打傻的啊。」
看見醫生從觀察室里出來,孫大夫趕迎了上去,「醫生,蘇小姐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醫生一臉為難,「說要做流產手,可是我們……」
「什麼!」冷不防顧驚洲的聲音傳來,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轉頭看過去,顧驚洲臉如冰霜目凌厲,「你再說一次,蘇音要做什麼?」
「……說想做流產手。」
顧驚洲不再理他,直視著觀察室的門,醫生趕讓在一旁,還不忘替他將門打開。
顧驚洲看向孫大夫,「去給蘇音繳費辦手續,我要帶離開。」
「啊?去……去哪兒?是回馬場嗎?」孫大夫擔心的問。
可回答他的,只是重重的關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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