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音和孫大夫拎著行李箱走出康州機場時,便看見顧驚洲兩手在大口袋裏,站在一輛黑房車旁邊,俊朗淡漠,高貴迷人。
「我去!」孫大夫瞪大了眼睛,「這小子是騰雲駕霧過來的?」
他沒看到蘇音的眼眶紅了,看著正沖著彎的顧驚洲,並沒有立時撲上去,而是轉個背對著他,似乎是在努力抑自己的激和驚喜。
顧驚洲站著沒,就那麼靜靜看著蘇音。
直到蘇音再次轉過,大眼睛裏的霧淚盈滿,快走兩步到他跟前,想要擁抱他,卻又有些,而後手去握住顧驚洲的手,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打,「你怎麼來了?不是你好好獃在醫院嗎?」
顧驚洲滿眼,拍拍的頭頂,「我擔心你。」
孫大夫促狹地笑,「阿音,小子都這樣了,你還扭什麼呢?趕抱一個唄。」
蘇音臉一下子紅了,可人的樣子讓顧驚洲忍不住笑了出來,他一手摟住肩膀,一手拉開車門,「上車再說,沒想到這邊這麼冷。」
車子往前開,蘇音想要依偎在顧驚洲懷裏,可是對面坐著孫大夫,多有些不好意思。
顧驚洲卻老實不客氣,就當對面的老頭不存在。
他將大襟展開,將蘇音包裹在裏面,「冷不冷,你登機前沒查天氣預報嗎?怎麼穿得這麼?」
說著話掉羊皮手套,去握蘇音的手,「也不知道戴雙手套,這手這麼冰,還沒見到你哥之前,你自己先病倒怎麼辦?你想要照顧你的家人,必須得先照顧好你自己,當然,還有我。」
蘇音滿臉幸福,嗔怪道:「你好啰嗦。」
顧驚洲輕吻額頭,「你不喜歡?」
蘇音推他,「孫叔叔看著呢,你別這樣。」
孫大夫呵呵笑,擺擺手說:「沒關係,你倆可以當我不存在,我老糊塗了,什麼都聽不到看不到。」
顧驚洲沉一下,對蘇音:「我給芊楚打了電話,當時在醫院,於是我詢問了在場的獄警,你哥傷的大致經過我多了解了一些。你呢?有沒有給監獄那邊打電話?」
蘇音點頭,「上飛機之前打過了,說我哥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失過多,再加上他自從獄之後便一直神張,心裏力太大,所以昏倒了一直都沒有蘇醒。」
孫大夫搖頭,「這也能理解,好端端一個清白人,突然進了監獄,那陣仗誰見過啊,肯定會很害怕的。」
孫大夫想一想,看向顧驚洲,「我說小顧,你覺不覺得這件事……」
老頭話沒說完,看見顧驚洲凌厲的眼神瞪視自己,立刻閉上。
蘇音還在低頭沉思,並沒有留意孫大夫剛才的話。
孫大夫嘿嘿一笑,轉移話題問:「小顧,你是不是沒跟阿淳打招呼就來了,那阿淳一個人在醫院裏怎麼辦?臭小子去你病房找不到人,恐怕要大哭一場。」
蘇音一愣,「對呀,你走了阿淳怎麼辦?你沒跟他說一聲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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