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驚洲不再說話,重新打開筆記本,將視線轉移到屏幕上。
謝卓琳站在那兒臉上堆著笑,心裏的滋味是又怨又難過,眼前這男人明明是自己的,以為就算隔了這麼久,還是顧驚洲心頭的白月,這世上所有的人加起來都比不得的位置。
可是卻沒曾想,居然會輸給蘇音,這個沒有家世背景沒有火材艷面容的子。
覺鼻子酸酸的,而顧驚洲目不斜視那樣漠然,謝卓琳覺得自己可笑的。
「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謝卓琳不再給自己留的機會,說完這話轉離開。
直到謝卓琳走出病房,顧驚洲才將森冷駭人的目,投到阿淳臉上。
阿淳看見謝卓琳討個沒趣正暗自開心,想著一會兒要給阿音姐打個電話彙報一下。
覺到兩道凌厲的冰冷,他脖子,趕道:「我回自己房間。」
顧驚洲抿著不說話。
直到阿淳推著自己椅到了門口,他才道:「別以為蘇音給你撐腰你就可以放肆妄為,一個人要知道自己的份和位置,不要去奢求那些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阿淳握著門把的手頓了頓,心裏多有些傷,可他怎麼會有膽量跟顧驚洲板,只得趕離開這是非之地。
後的門關上,阿淳重重吁出一口氣來,一邊著椅往前走,一邊忍不住碎碎念,「自己的份和位置?大家都是人,人為什麼要分高低貴賤?只不過你們的命運比我好些,你們就可以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嗎?」
想一想似乎又覺得自己這樣說顧驚洲有些理虧,畢竟一直以來這人雖然冰冷寡言,可是對自己是很大方的。
當年阿淳在街頭流浪被黑人欺負,是顧驚洲拿著高爾夫球把他們趕走的,並把他從垃圾堆里揀回來,送到孫大夫醫治,後來又送他去上學,還給了他現在的工作。
阿淳有些悻悻然,又不想承認自己說錯話,自顧自安道:「哼!還是阿音姐好,阿音姐就不會說這樣的話。」
顧驚洲自然不知道阿淳對他的腹誹,好不容易有了獨的時間,他把這兩天堆積的文件看完,又發了幾封郵箱,這才合上筆記本,下了床在房裏踱步。
蘇音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有沒有上飛機,康州那邊的形又如何?蘇淮北傷得很嚴重嗎?
想到這兒,顧驚洲拿起手機,給芊楚撥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好一陣子,才有人接聽。
「喂?」那邊傳來芊楚虛弱的聲音。
顧驚洲皺眉,「芊楚,你聲音怎麼這樣?」
一聽是顧驚洲,芊楚忍不住又哭了,「阿列克斯,你終於來電話了,我給你打了好幾通,一直都是關機,阿列克斯,嗚嗚……」
顧驚洲忍著不耐安道:「芊楚,你先別哭,蘇音已經搭飛機過去了,蘇淮北現在人怎麼樣?你在醫院嗎?」
芊楚「啊」了一聲,有些失,「蘇音一個人來嗎?你不來?阿列克斯,你是不是很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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