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孟詩漫笑了。
盯著男人,輕飄飄地道:「傅公子,你是對所有前任都這樣嗎?見了面死纏爛打不讓人家走,還幫人家安排工作?」
他看著,堪堪落下兩個字:「不是。」
孟詩漫諷刺地扯了扯角:「既然不是,那我自然不能接,又不是多特別重要的存在。」
話落,人不耐煩地重複了一邊:「你讓開,我要走了。」
傅西承怎麼也想不到,才幾天沒見,以前要死要活喜歡他的人現在態度居然變得這麼差。
這麼快,對他的就全都消失的一乾二淨了嗎?
人這麼善變?!
還是……因為他傷害了,所以即便心底對他還有這過往的,也依舊選擇跟他冷眼相對?
不管答案是哪一個,都不是傅西承想要的。
男人抬腳朝走近了幾分,扣住人的手腕將抵在車上,俊臉近,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漫漫,你不喜歡我了麼?」
孟詩漫的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他靠得太近,迫也太強了。
人調整呼吸,毫不畏懼地對上男人的視線,擲地有聲地道:「對,我不喜歡你了。」
說完之後似乎覺得還不夠,盯著他又補充道:「從你堅持跟我分手連一個像樣的理由都沒有那一分鐘起,我就不喜歡你了。」
傅西承臉不難看了幾分。
他不顧及這是在人來人往的街上,薄靠近人,在差兩公分就要吻上的時候停了下來,沉聲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歷屆朋友只跟你一個人睡過這個原因,分手之後,總是覺得很想你,腦子裏總是會有跟你在一起時的場景。」
這應該算是很聽的話了?
至……讓知道這個男人在自己離開他之後,並不是一點都不想,更不是把忘了個乾乾淨淨的。
雖然這麼想,孟詩漫也只是扯了扯:「所以呢,你想說的是什麼?」
男人滾了滾結,才道:「似乎忘不了你。」
人態度很淡然:「然後?」
傅西承看著,不答反問:「你呢,想過我麼?」
笑了,是很不屑的笑,帶著幾分諷刺意味。
笑過之後,人道:「如果我連一個兩次都主跟我提分手的男人都要一直想的話,那我這輩子得想多人,腦子會超負荷的,所以,我一點都不想你,我一個人過得很好,再也不用擔心曾經的男朋友什麼時候會給我提分手了。」
傅西承眸微瞇,似乎對說的話很意外。
他盯著看了有一會兒,才出聲問道:「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經常這麼想啊?」
孟詩漫毫不避諱地回答了他:「對啊,那時候我多喜歡你,恨不得時時刻刻跟你膩在一起,患得患失的整個人都差點得了神病了,可現在不一樣了,分開了我就再也沒有那個顧及和擔心的,我過的自由隨。」
說著,彎笑了笑,仰頭看了眼天空,繼續輕飄飄地道:「尤其最近也沒有上班,每天睡到自然醒,想去哪就去哪,覺人生從來沒有這麼隨心自由過。」
「抱歉。」
「不需要。」
話落,皺眉,覺得自己的最後的耐心已經快要被消磨殆盡了。
或者說,這個男人一副深如斯的樣子,已經快要招架不住裝不下去了。
人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臉冷淡了幾分:「如果你真的有一丁點對我抱歉的意思,那麼現在讓開,我不想看見你,也有自己要去辦的事,你就這麼擋在這裏很耽誤我的時間。」
孟詩漫這麼說,傅西承竟然真的離開了。
是啊,他原本就不是多會纏人的男人。
通常,都是人纏著他。
誰讓人家有資本呢?!
諷刺地扯了扯,拉著車門上了車,關上之後,作嫻地繫上了安全帶,發引擎將車子駛了出去。
傅西承站在原地,盯著車子看了好久,直到它被車流擋得連一個影子都看不見了,他的目才收了回來。
他忍不住想——
以前自己不甘心的時候,總覺得對顧思諾還有很多很多的,好似深到了骨子裏,但是現在親眼看見了,甚至可以坐著和說話要一個曾經的解釋了,他卻覺得……這已經不是自己最想要的人了。
他現在想的念的,都是那個曾經對自己無私奉獻的孟詩漫。
曾經對他所有的好,都一幕幕地在眼前放映著,讓人懷念的同時,也讓人難過。
但卻……無可奈何。
傅西承失魂落魄地走到自己的車旁,上車之後拿出手機撥了薄琛的號碼。
對方很快接通了,沒什麼緒的聲音跟著響了起來:「有事兒?」
他點了一煙,了一口之後,對著電話沉聲問道:「琛,你喜歡葉大小姐麼?」
薄琛,「……」
他輕嗤:「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問這麼個問題?」
傅西承夾著香煙的手微微抬起,了眉心,低沉又沙啞的聲音道:「先告訴我。」
「當然。」薄琛毀了他兩個字。
男人追問:「那麼,你喜歡是種什麼樣的覺?」
電話里的薄琛,語氣不怎麼好地道:「你病了麼?」
他苦地扯了扯:「可能,相思病。」
薄琛疑問的語調傳了過來:「思諾不是回來了?」
「不是我的病源。」
「所以你的病源是……孟詩漫?」
傅西承又了一口香煙,而後才道:「大概,剛剛看見了,上去說了幾句話,但似乎很討厭我,排斥得厲害,突然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思諾呢?對你而言算什麼?」
他閉了閉眼:「跟想像之中的不太一樣,我看見很平靜,聽說了當年離開的理由,也很平靜,好像除了平靜,就再也難找到其他的緒了。」
薄琛又問:「所以,現在對孟詩漫你是認真了?」
男人輕嗤:「我打電話給你,不就是為了找你求證答案?」
對方反問:「我怎麼知道你心裏的想法?」
傅西承擰眉,語氣不耐了幾分:「不是都告訴你了?」
「問我,你還不如掛個號去看個心理醫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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