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響亮的掌聲在偌大的皇宮某響起。
隨著聽到帶著惱怒的警告:
“別忘了你的份!”
說話的,正是目一直隨蕭昀的拓跋琴。發現蕭昀悄悄離開太華殿遲遲還沒回來,于是也跟拓跋啟請示,趁所有人都注意力都被正在過招的容笙和拓跋霖吸引,也離開了太華殿。
然后又旁敲側擊地問守在門口的宮人,按照宮人的指示,往蕭昀離開太華殿的方向走。
走了有一會兒,發現自己離太華殿越來越遠,地愈發偏僻,而且人跡也越來越,開始有些懷疑剛剛那個宮人在撒謊的時候,突然聽到十分微弱的聲音。
于是拓跋琴警惕地四下張,發現不遠有一個人造湖,而聲音便是從湖邊假山后面傳來的。
拓跋琴腳步停頓,猶豫了一下:這里是大蕭皇宮,作為南疆郡主,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在夜深人靜,無人應邀的況下在皇宮逛走。
可是如果蕭昀真的是往這個方向來,那這一路跟過來都沒有找到,也許蕭昀就在那座假山后面呢?
聽說蕭昀清凈,這里確實沒有什麼人打擾,而且剛剛雖然沒聽仔細,但是卻可以確定,說話的是一個年。
思及此,拓跋琴愈發肯定,假山后面,就是蕭昀!
于是不顧后跟隨的宮阻攔,提著擺邁著小碎步便往假山方向走了過去,走近的時候卻聽到了聲,于是腳步猛地一頓。
如果蕭昀真的就在假山后面,那他故意跑到的人跡罕至的地方來跟一個子說話,所為何意?那個與他私會的子又是誰?
拓跋琴一想到蕭昀剛剛在太華殿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子給難堪,這會兒卻屈尊紆貴,掩人耳目地來見另外一個子,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被點著了。
垂在側的手早已握拳,微微抖,拼命告訴自己要沉得住氣,于是用盡了全力才堪堪在宮人跟前維護了形象,慢慢地深吸了一口氣,剛剛被怒火沖昏的理智這才漸漸回籠:
是南疆的郡主,一舉一都代表南疆,因此不能在外人跟前失態,尤其還是在大蕭的皇宮里!想到這,拓跋琴就愈發鎮定下來,腰板重新直,臉上恢復了平時的高傲自信。
倒是要親眼看看,那個子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將蕭昀區別對待!
拓跋琴重新邁開步子,剛踏出去一步,便似乎想到了什麼,瞳孔猛然皺:
不對!
剛剛那個聲,有點悉,好像在哪聽過,而且還不止一次!
會是誰呢?
拓跋琴腦海里走馬觀花似地浮現一個個子的面孔,沒等看個仔細,腦海里便突然一片空白,想起來了!
那個聲音,出自的丫鬟之一——元凰!
也就在這時,拓跋琴聽到了蕭昀用低沉的聲音問元凰的名字,頓時像被點了一樣,被釘在了原地,彈不得。
不過腦子卻在飛速運轉,回想著剛剛在太華殿上的形:
元凰在彈完曲子之后便拿著琴退下沒有再回到太華殿上了,這也是的意思。一向不怎麼喜歡這個才華橫溢的丫鬟,總顯得很愚蠢!
可元凰是的父王母妃給的,又不能不要,只好著鼻子將帶在邊。但在像今日一樣的場合上,都會找個借口理由,不讓出現在宴席上,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今日是因為那把古琴的弦極難調,其他丫鬟又不懂音律,所以拓跋琴才讓元凰出手,這也是有條件的,那就是不能梳妝!
因此未施黛的元凰在爭奇斗艷的世家小姐,公主郡主映襯下,就是個不起眼的小丫鬟。
拓跋琴怎麼也沒想到,即便如此,即便元凰只在太華殿上出現了片刻,就勾搭/上了蕭昀!這小賤/人明明知道自己必須贏得蕭昀的好,竟然還敢逾越,想要飛上枝頭?
想到這,拓跋琴也不顧不上形象,只來得及扯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打破了假山后面令人遐想的畫面。
可沒想到蕭昀在聽到問出口的話之后,并沒有半分沒有被人撞破的驚慌與心虛,反而用還沒來得及冰冷的眸子看了一眼,眉頭微蹙,似是覺得突然打擾他人談,十分失禮。
蕭昀也沒有要開口要回答問題的意思,只是淡淡地點頭算是打招呼了,然后便抬步徑直離開,留下一臉錯愕的拓跋琴和默默垂首的元凰。
被蕭昀忽視的拓跋琴心中的火再也抑制不住了,此刻瘋狂地跳躍燃燒,火氣直沖腦門,無可瀉,只好撒在元凰上。
拓跋琴那一掌可以說是用盡了全力,聲音也十分響亮,就連走出十多尺的蕭昀都聽得一清二,他腳下一頓,眉頭皺,而后繼續往太華殿的方向走。
而元凰被拓跋琴劈天蓋地扇了一掌,瞬間腦海一片空白,眼前確實一片黑暗,左耳嗡嗡直響,失去了聽力,腳下踉蹌,差點站不住。
元凰下意識地閉上雙眼,用力地咬了牙關,攥了拳頭,指甲嵌掌心,直到五回籠,能到強烈的痛才緩緩睜眼雙眼,眼前已經沒有了令人眼花繚的星星,嘗到里的鐵銹味,艱難地開口應道:
“是,琴郡主。”
的聲音啞得像含了一把沙礫。手心已經被摳出了幾道印,可卻沒有要松開的意思,而是掐得更深,疼痛更甚,在心里狠狠地想:
一句話換一個掌。蕭昀,我記住你了!
拓跋琴大概是真的氣急了,口不停地起伏,似乎還想手再打幾下出出氣,但當看到元凰白皙的左臉高高腫起,還分明地印著的五指后,怒火平息了些。
這里不是手的地方,拓跋琴理智終于回籠,于是閉著眼睛深吸了幾口氣,調整了自己的緒,漸漸平靜下來,睜開眼的同時狠狠地剜了元凰一眼,冷哼一聲便轉離開。
拓跋琴走出兩步之后發現元凰還站在原地,便扭過頭來怪氣地出聲問:
“怎麼?還要我扶你走不?”
元凰不敢怠慢,連忙小跑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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