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零八章流民

回到公主府之后，善便打算派人去防線后面尋找一宜居的庭院，現在傅山行不便，先找好地方也能省去不工夫。

可是派出去的人半日都不見會來，善公主有些著急，便召來管家問話。

“公主恕罪，實在是如今這城實在是太了，派出去打探的下人來不及回來報信，還公主諒。”管家兩鬢斑白，說話的時候臉上總有化不開的愁。

善公主聽到這話心里咯噔一聲，拿著茶杯的手有些抖，“……如今是個什麼形？”

管家長嘆一聲，眉宇之間有些無奈，“各地諸侯王聯手起兵反叛，幾萬的兵馬將城圍了個水泄不通，大軍境，城的百姓人人自危，都城四周遭逢戰的百姓也都一個勁兒地涌，結果發現城早就已經自顧不暇了，現在流民四起，早就一片了。”

善公主手中的茶杯，“朝中就沒有主事的人？”

“害，誰知道皇上臨走時怎麼安排的，各宮娘娘早就帶皇子公主跑了，剩下的文武大臣能跑的也都跑了，城哪里還有主事的人啊。”管家抬起袖子了臉上不知是汗還是淚，“聽說那禮部尚書出城的時候帶了自己的十二房小妾，家里的金銀珠寶更是裝了整整七輛馬車！連夜出了城……”

善公主：“……”

“這些個大平時騎在老百姓頭上作威作福的，一到需要他們出力的時候，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管家氣憤地罵道，蒼老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平日里變著花樣的要老百姓稅，老百姓辛苦三年五載的汗錢全部進了他們自己的兜里！到了戰的時候，他們這些大全部一溜煙地跑了，剩下的窮苦老百姓跑都跑不掉！”

“豈有此理！”善公主猛地站起，一把將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朝定每個月給他們這麼多俸祿！是要他們為百姓謀福，結果一個個地欺上瞞下，假公濟私，中飽私囊！我渝江山社稷就是毀在這群蠢貨手里！”

善公主這些年來未曾參與朝政，與傅山親之后更是一心撲在丈夫和孩子上，對于朝中的事知之甚，雖然對于李默的一些做法有不滿，但只要李默能好好對百姓就是，可是現在看來，渝北的百姓哪里有什麼好日子過！

管家無奈地搖搖頭，“公主，現在是待不住了，您還是趕快帶著駙馬和小世子出城尋個安全的避吧。”

善公主頷首，嘆息一聲，“放心，本公主要走也定然不會丟下你們不管的。”

管家有些，重重地點點頭。

又等了好幾個時辰，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下人終于回來了。

“如何，現在還出得去嗎？”善公主有些焦急地問道。

下人點點頭，“城現在已經徹底一鍋粥了，家家都在屯糧食，怕到時候叛軍打過來沒有吃的。另外，奴才還打聽到城里不大戶的主子差不多都走了，沒剩什麼人了，城里面能走得也都走了，估計只有一些老弱病殘的百姓，還有一些從其他地方涌的流民。”

善公主臉慘白，聽著下人的話，心里像是被什麼狠狠地住了。

“公主，趁現在還沒被攻陷，您還是趕帶著駙馬和小世子出城吧！”下人建議道。

善心里很不是滋味，正想說什麼，門外就傳來一陣喧鬧聲。

“怎麼回事？”善公主問了一聲。

管家連忙湊到門上去看，臉變了變，會來稟報道：“啟稟公主，府外來了一幫流民，想討些吃的。”

善公主地皺起眉頭，吩咐迎春帶幾個侍去廚房拿些吃的，自己跟著管家出了府門。

門剛剛一打開，門外等候的流民就迫不及待地涌了上來，祈求善公主給些吃的。

善公主吩咐下人將拿來的食分給流民，眾人對著善公主又是道謝又是磕頭。

一個大約兩歲的娃娃抓著善公主的角，脆生生地“菩薩。”

“年輕這個菩薩頭上的釵子，好好看看呀……”

善公主看著孩子單純無害的大眼睛，心里泛起麻麻的疼，蹲下笑著了對方的頭。

一個婦人連忙沖過來抱住孩子，連忙要對善公主磕頭，“孩子不懂事，沖撞了公主殿下，還公主殿下恕罪！”

善公主連忙攔住婦人，笑著搖搖頭，看著稚的孩子，明明要比的衡兒還要小，還要脆弱，本該無憂無慮，但現在卻要沿街乞討，食不果腹不蔽，人看了心如刀絞。

善公主將頭上的金釵取下給孩子的母親，“去給孩子買些吃的和兩件保暖的服。”

婦人眼淚汪汪地看著善公主，帶著孩子磕了好幾個響頭。

善公主又管家拿來一些碎銀悉數分給了流民。

夜晚，善公主呆呆地坐在窗子前面，傅山索著進來，輕輕了一聲，沒人應，了三聲善公主才回了一句“我在這里。”

傅山緩緩走過去，輕輕拉起善公主的手，似乎心有靈犀地到善公主的緒，“怎麼了？發生了何事？”

善公主搖搖頭，“現在遭逢如此禍事，百姓流離失所，我這心里難。”

“誦西王聯合其他諸侯王叛目的是為了推翻舊朝，理應不會傷害渝北的百姓。”傅山安道。

“戰爭無，渝北的百姓都是無辜的，多百姓因為戰事流離失所，家破人亡，三歲稚子都要沿街乞討，他們有什麼錯？何故要承這些！”善公主心痛無比。

想起那孩子骨瘦嶙峋的模樣，那雙純真無邪的大眼睛，那麼小的孩子……

好好的一座城，眼看就要為人間煉獄，能跑的達貴人都跑了，只留下這些無辜無力的人，這人如何不心痛？

傅山知道心里難過，只是坐在一旁靜靜地陪伴著。